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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可不可以不要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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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心中虽有些不舍,却也觉得他这话确实在理。

明府之中的人,于她而言一直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甩不脱又落不下,如今正当时。

只是想到谢不倾要离京,明棠心中虽有不舍,更多的还是挂念。

她忽然紧紧地牵住了谢不倾的手,道:“我不知道你此去要去哪里,我也不多问你那些机密,只有一点,凡事都不如自身安危重要,你要将这一点铭记于心。”

谢不倾看出她眼中的在意,点了点头:“好。”

二人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外头便听得有人敲门的声音,想必是那锦衣卫去宫中取酒,已经取回来了。

谢不倾去开的门,廊下已经没见了人影,只瞧见两坛子酒坛放在门前。

他倒是聪明机灵,知道这样的时候不该来打搅。

谢不倾拿着酒坛子转身回来,便瞧见明棠坐在桌案旁边静静地等他。

一开始是她说的要酒水来为谢不倾践行,而如今她的目光却完全不在那她开口要的酒上,只是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深深浅浅,细细密密,目光将他包围起来,很是不舍。

谢不倾如今总算得知,百炼钢化绕指柔究竟是什么滋味。

有这样一双眼在身后看着自己,什么人能够逃开这双眼的倾诉?

怕不是连自己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再去了,到如今,谢不倾始知英雄难过美人关究竟是何意义——并非是因为美人的美貌究竟如何惊心动魄,而是因为那美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心上人。

舍不得,碰不了,见了她的目光,也有那样一刻想抛下一切,只在她的身旁。

若非此事确实事关重要,谢不倾也愿将此事抛在脑后,只在她的身边,再不与她分离。

谢不倾便先错开了明棠的目光,只拿着手中的酒坛子,走到明棠的身旁,与她坐在一处:“来,梅子酒。”

明棠伸手揭开了酒坛子上的封泥,果然有浓烈的酒香从其中涌出,这酒的酒气不重,却十分香醇,梅子酸酸甜甜的气息也在其中,叫人心喜。

明棠伸手为二人各斟了一盏酒。

她虽然不馋酒水,但这梅子的味道却着实勾人,如今不是吃梅子的时候,乍然闻到这样的梅香,也引得明棠动了心思。

明棠欲伸手去拿那酒盏,谢不倾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我先饮。”

明棠没什么脾气,虽不知谢不倾怎么忽然要先饮酒,却也只当是这谢大祖宗怪脾气犯了,只好脾气地将手里头的酒盏放下了:“好,你先。”

谢不倾见明棠那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头误会了。

他之所以要先饮用这酒水,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事要为人争先的爱好——即便有,那也不对这明棠。

只是因为这些酒常年放在酒窖之中不饮用,就算皇宫之中的冰窖是整个上京城之中最大最好的,这也难免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说不定有些酒水在贮藏过程之中便出了什么问题。

这小兔崽子的身体最是不好,若是酒水当真变质,即便只是些许,没产生什么有毒的东西,可若是酒性发生了变化,入口喝了这小兔崽子便要身上不爽,到时候反而没趣。

不过只是践行而已,谢不倾虽随了明棠的意,却不想让明棠身上有一星半点的不痛快。

小心翼翼,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

这小兔崽子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但这也无所谓,谢不倾做这些事情向来不宣之于口——他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让明棠知道他对她究竟有多上心,更不是为了以此来要挟于她。

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愿她日日都开心就好。

谢不倾将那酒每一盏都倒出来一些,喝过了,确信酒水并未发生什么变化,可以入口,才将那酒重新斟满杯中,放了一盏到明棠的面前。

明棠捧起了酒。

她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水,有几分出神。

二人所坐的桌案就在窗户的旁边,外头正是今夜的明月。

如今已经不知是几更天了,那月似乎格外高悬,月色也格外清澈,正透过了窗棂的雕花,碎碎地在明棠的酒盏之中,随着明棠的动作轻晃。

酒面的月碎成了片片,夹杂着梅子香气的酒意,渐渐地熏蒸到她的眼前。

虽说这酒还未入口,明棠却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头,连眼前都觉得有几分迷蒙。

她举了杯,却不敢抬头,唯恐那眼中的碎碎月色,同酒盏杯壁上挂着的酒液一样滑落。

“早些回来。”

明棠没抬头,自然看不清谢不倾的神色,有些狼狈地抬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谢不倾却没喝手中的酒。

明棠半晌不曾听到他的声音,禁不住抬起头来,便撞入他的眼中。

他将手中的酒盏放下了,忽然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他自然察觉到她的不舍,也瞧见她低头的时候,酒盏面上折射一刹那闪过的碎碎泪光。

谢不倾的吻落在明棠的面颊上,将她一直偷偷藏住的泪一点点吻去,喟叹道:“我答应你,早些回来。”

*

后来明棠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了的。

她只记得自己醉前与谢不倾在一起,她心中离愁别绪许多,那酒水又如同果汁一般,没有半点儿酒意,一想到谢不倾这就要走了,她便克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地饮下,一杯接着一杯。

谢不倾也劝阻她不要喝那样多,她却没听。

后来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闹到了什么时候,谢不倾的手便覆在她的眼睛上,轻声哄她:“夜深了,你该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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