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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兄弟情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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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三人刚出万花楼,便碰上了从迎春路赶来的陆沅。

陆沅看到孟芊芊背上的郁礼时,又看了眼一旁女扮男装的蔺小茹。

“是小茹救了表哥。”

孟芊芊说。

陆沅拱手,冲蔺小茹郑重地作了个揖:“多谢蔺小姐。”

蔺小茹说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陆沅将郁礼接过来背在了自己背上。

孟芊芊对陆沅道:“我先送小茹回家,你带表哥回府。”

陆沅问道:“表哥的伤势严重吗?”

孟芊芊道:“我给他施过针了,没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陆沅心里有数了:“我送你们。”

孟芊芊看向蔺小茹。

蔺小茹道:“哦,我没意见。”

两家的马车就在附近,只是一个在街道东头,一个在街道西头。

孟芊芊坐上了蔺小茹的马车,陆沅则背着郁礼上了自家马车。

“小茹,你是怎么追上他们的?”

蔺小茹道:“我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抄近路追的,那个人好像会轻功,但还是没我抄近路快。”

“原来如此。”

孟芊芊点点头,对蔺小茹认真地说道,“小茹,你救了我表哥,我很感激,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可以报官。”

蔺小茹想了想:“哦。”

却说蔺公子回到家后,蔺夫人见他独自一人,不由地问道:“你没去你外公家?你妹妹呢?”

“我没见到她。”

“她去接你了!”

“啊?”

蔺小茹不见了,一家子慌了神,赶忙打发去国子监找,看是不是路上兄妹两个错过了。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谁也没找到蔺小茹的踪影。

就在一家人心急如焚时,蔺小茹终于到家了。

蔺祭酒、蔺夫人、蔺小公子一直在门口徘徊,身上落满了雪花。

“爹,娘,哥哥。”

蔺小茹打了招呼。

她已换回了女子装扮,与出门时一般模样。

蔺夫人呜咽一声哭了起来:“你去哪儿了?你吓死娘了!”

蔺公子看到妹妹没事,暗松一口气,注意到了与妹妹一同下车的孟芊芊,以及另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陆沅。

小俩口给蔺祭酒与蔺夫人行了晚辈的礼。

事关重大,孟芊芊没有隐瞒两位长辈,将蔺小茹救下表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蔺夫人惊得忘了落泪。

陆沅给蔺祭酒深深行礼:“都督府承蔺家大恩,没齿难忘。”

蔺祭酒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府邸。

蔺夫人回头看了看自家男人,又看向始终维持着鞠躬姿势的陆沅,默默叹了口气。

-

回去的路上,孟芊芊与陆沅谈起了郁礼的事。

“方才没留意,眼下冷静下来一回想,似乎救表哥的过程过于顺利了些。”

陆沅问道:“你是指你还是蔺小姐?”

孟芊芊若有所思道:“都有,小茹与我先后进入万花楼,万花楼高手不少,小茹打晕了一个花魁,把表哥从一间厢房挪到小茶室,其间竟然没被人发现,我找人时也闹出了挺大动静,也没人出面阻止。”

“燕娘子。”

陆沅说。

孟芊芊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你的意思是,她在暗中帮我们吗?”

陆沅分析道:“万花楼可不是吃素的,一只苍蝇飞进去,也得被扇上几巴掌,若没燕娘子默许,今晚的行动的确不会如此顺利。至于她的默许,究竟是在帮忙,还是在做局,暂时不好说。”

孟芊芊觉得陆沅说的在理。

陆沅沉吟片刻,说道:“今晚你先睡,不必等我。”

孟芊芊问道:“你又去哪儿?”

陆沅高冷地问道:“什么叫又?孟小九,本督不过是偶尔出去一次,你连这个也不允许?才大婚多久,就这么粘人了?”

“我……”

孟芊芊简直无言以对。

怎么就变成她粘人了?

她仅仅是问了一句话,他解读出好多个意思,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孟芊芊气鼓鼓地下了马车。

“还生气?”陆沅冷哼道,“知道了,本督尽量早些回来,以免你长夜漫漫、房中寂寞。”

谁房中寂寞了?

孟芊芊弯腰抓起一团雪,想扔又忍住了。

寒症没痊愈,不欺负他了。

陆沅叫来小厮,将昏睡的郁礼背进了府。

武哥儿问道:“大都督,去哪儿?”

陆沅道:“相府。”

-

荀七在书房写信。

忽然下人来报:“七公子,大都督要见你。”

荀七蹙了蹙眉:“不见。”

“七弟,架子这么大,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伴随着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一身银狐斗篷的陆沅锐不可当地进了书房。

两个府兵面面相觑:“七公子”

荀七淡道:“你们退下。”

几人退避三舍,书房内只剩陆沅、荀七以及一个隐在屏风后的暗卫。

陆沅不拿自己当外人,拉了把椅子在荀七对面坐下,从暖手筒里抽出一只手,扔了两样东西给荀七。

一把匕首、一封密函。

“你的字,这么多年了仍是毫无长进。”

这封密函是他从郁礼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是京城兵力的布防图。

陆沅冷笑:“想伪造都督府通敌叛国的罪名?让四哥我猜猜,那个花魁是哪国的细作?北凉?西域?北凉,北凉一战是我打的,只要抹杀了我的军功,我在民间好不容易积累的威望就烟消云散了。”

“真是毫无水准,你的计谋与你的书法一样,多年来毫无长进!”

荀七冷冷地看向了陆沅:“你是来奚落我的?”

“是啊。”

陆沅大方承认,“你花了十天半个月布局,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你的对手破了局,我若是你,就用送你的这把匕首羞愧自尽。”

荀七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陆沅眉梢一挑:“你不死的话,死的可就另有其人了。”

荀七转过脸去:“我懒得陪你打哑谜。”

陆沅唇角一勾:“荀七,相国大势已去,你何不认清现实?”

“你背叛了义父,就希望我和你一样,也成为相府的叛徒,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感觉自己的行径没有那么卑劣?”

“卑劣?”

陆沅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论卑劣,谁又比得上我们的义父?你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可在他眼中,你也好,荀六也罢,全是他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六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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