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二人心理战(1 / 2)
得,这回没办法指点迷津,毕竟啥都没有听到。
帝君临负手望向窗外,像是不解道:“朕又说错了什么?”
李茂章斟酌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道:“或许娘娘本就心情不大好?”
见皇上面色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更让李茂章摸不准,于是这才硬着头皮道:“若是皇上愿意……不妨说与奴才听听?说不定还是给皇上您出出主意。”
帝君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像是带着几分嫌弃一般,但沉思了片刻后,轻启薄唇。
李茂章听完后,显然惊呆了。
别说皇上了,就连跟在皇上身边的他都知道娘娘的思想跟咱们有几分不同。
李茂章轻咳了一声,这才心惊胆战道:“皇上,有没有一种可能便是……一是娘娘觉着小皇子八岁才去御书房太过于晚了一些,毕竟皇上您从三岁起便被先皇亲自教导,二是……”
李茂章说到这儿,便有几分欲言又止,抬眸瞧了一眼皇上的面色,见无什么变化后这才接着道:“娘娘或许觉得女子不能上书堂有几分不妥当。”
说得太过于委婉了,毕竟这事,太后娘娘也跟先皇狠狠闹过一回,结果便是,不论太后娘娘如何使法子,女子就是不能上书堂,只能在家中习琴棋书画,女德女容,相夫教子,灌输的也一直是这种思想。
帝君临沉思了片刻,未言。
一夜无眠。
翌日,帝君临下了朝后,早早便去了乾清宫,入眼的便是母子俩正在悠闲的用着早膳。
白乐卿用余光看到他后,立马挪开了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顺带遮住了辰朔的视线。
辰朔连忙扒开白乐卿的手,激动道:“哎呀,人家都看到啦,是爹爹。”
辰朔连忙跑过去炫耀道:“爹爹,昨日是人家讲故事给卿卿听,卿卿才睡着的。”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后才道:“做得好。”
白乐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脑袋一扭,不悦道:“这胃口说走就走。”
白乐卿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分明每次都想好好跟他说话,商量,但这死男人一副古板思想,压根扭转不过来,压根就没办法跟他好好的沟通。
寻思着自己好好的自我安慰几句也就过去了,他还非得在你的眼前晃荡,得,这气就是下来不了了。
生气也不能饿到自己,于是猛喝了一碗粥,撂筷子上了榻,顺便拿起了话本。
辰朔瞅着二人,悄悄在帝君临耳边道:“卿卿本来不生气,但是你这么一来,不知道为何更生气了。”
帝君临:“…………”
帝君临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听话,下次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辰朔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人家是在给你指点迷津。”
帝君临拿起一本话本走到白乐卿的眼前,讨好意味十足:“卿卿,朕也给你念着听?”
白乐卿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嗓音逐渐变得有几分阴阳怪气,“也是,毕竟我也是没有上过书堂的女子,不识字,也只有皇上念着听才行。”
辰朔在一旁加了一把火,“可是若是不识字的话,卿卿你听也听不明白呀。”
帝君临二话不说直接将辰朔给拧进了李茂章的怀里,冷脸道:“把他嘴给堵上。”
话落,还塞了一盘点心在辰朔的怀里。
二人一脸懵的看向被紧紧合上的门,随即对视了一眼。
李茂章塞了一块蛋黄酥进辰朔的嘴里,欲哭无泪道:“有吃的便不说话。”
辰朔抬手拿出嘴里的蛋黄酥,一本正经道:“可是刚刚才用过早膳,就算是最爱吃的蛋黄酥也吃不下去。”
李茂章:“…………”
“那咱们别说话。”
话落,李茂章便带着辰朔去一旁听墙角。
辰朔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的呀李公公。”
李茂章无奈,这不是为了给皇上指点迷津么,难不成是他乐意听墙角?
这时,千芙也过来了,讪笑了一声后才随口道:“为了能够合理的解决皇上和娘娘之间的矛盾,咱们听墙角是必不可少的。”
这话李茂章爱听,于是听得更加理所当然了一些。
而里边,帝君临和白乐卿大眼对小眼。
帝君临紧张的捏了捏手心,面色却故作波澜不惊:朕该怎么办,卿卿这样看着朕,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白乐卿面上故作淡然,实际心里已经掀起了几层的浪花:这该死的狗男人这样看着我是在挑衅?!一句话也不说是存心让人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白乐卿索性直接整个人都塞进了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顺便睡一个回笼觉。
帝君临:“?”
卿卿就这样不搭理他,睡了?
帝君临盯着她的后背沉思了片刻,朕是要等她睡醒后再说,还是现在……不行,会被骂还会被揍。
白乐卿刚闭上眼睛便觉得后背烧得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某人在死死的盯着她,还一副怨气的模样。
白乐卿忍无可忍,直接一个回眸与他对视了一番。
帝君临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更甚,“卿卿,朕觉得咱们之间有误会。”
白乐卿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啥误会?是让辰朔八岁才去御书房的误会,还是女子不能上书堂的误会?”
“辰朔是你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女子不能上书堂也不关我事,毕竟……”不能上书堂的又不是我。
帝君临目光认真的看着她,紧张的站在她的身边,话中慢条斯理又严谨道:“朕三岁便接受了父皇的教导,所以朕觉得辰朔是朕的儿子,定也可以,所以理应两岁前去上书房,女子不能上书堂这不是朕定的规矩,朕一直以来便觉得非常的不妥当,男子女子理应当同上书堂,无差异,所以朕会好好斟酌怎样才会更加合理。”
白乐卿这才从榻上坐了起来,意味不明的瞅着他,捂着脑袋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分明昨日还义正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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