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五十六章·“208年·故事开头的他与她”(1 / 2)
第1158章一千一百五十六章“208年故事开头的他与她。”
她戴上旧日之眼,杀死他,将情感存入自己,跳进海里沉睡,以防止崩溃。
等他更换完躯体,她便从海中醒来,追溯他“转世”后的痕迹,再度杀死他,将情感存入自己体内。
如上步骤,无尽重复,直至最后。
但在此之前,苏明安要做一件事。
他将棕黑色毡帽扣在头上,穿上大衣,走向巷子。
这是旧日508年,一切的始端。
黑发紫眸的女孩,蹲在小巷里瑟瑟发抖。
他朝她伸出了手。
我们已在结局相逢。
望向世界边际时,苏明安仿佛看到了无数个“爱丽丝”。
故事的终末,这是他与她最后的同路了。
他曾无数次试图拯救爱丽丝。在刺杀中保护她、在战火中带走她、在民愤中护住她。但最后他发现,保护她的最好办法
苏明安眼前的爱丽丝,永远会是最幸运、最幸福的爱丽丝。
爱丽丝身上的因果线,与他紧紧相连着。他拔出命运之剑,斩下
旧日512年。
爱丽丝抬起头,她已经被选为神女了,他们为什么不去引领战争,反而要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侦探大人,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去哪里啊?”
“嗯。”爱丽丝重重点头:“我一定,一定会遵守约定,与你相逢的。那时,战争一定会结束的”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着手,留下一路深深浅浅的脚印。
“嚓,嚓。”踩雪声。
但是,在朝颜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嚓嚓。”视野皆是一片空茫茫的纯白,只剩下他们的踩雪声,一深一浅,仿佛一唱一和。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漫长的养成游戏,每个人的“培养日程”都由自己安排,是工作,是学习,是娱乐。每个人生关键节点的选择,是考研,是考公,是工作,都能导向不同的人生结局。这世上又会存在多少种属于自己的“可能性”?
在这场名为少女梦想计划的养成游戏中,作为玩家的苏明安毋庸置疑是出色的,他养出了人生图鉴里最稀有的爱丽丝神女爱丽丝。没有让她成为街头混混、成为贵族情人、成为罪犯这种低端结局。但在其他的时间线上,在无尽可能性中,这样的爱丽丝是存在的。她们或许不太幸运,或许走上了歪路,但无法否认她们也是她。
是自始至终,不遇见她。
苏明安已经试过很多次。
“侦探大人,文明的尽头是哪里啊?”
莹白的大雪呼啸,他围紧她的围脖,把暖宝宝贴在她的身上,带着她一路往前走。
女孩:侦探大人,从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好像圣洁的天使。或许在我们都不记得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呢?.
苏明安低头,望着她紫色的眼眸:“去文明的尽头。”
无论怎样引领战争,最后都是战败。要么是神女爱丽丝死于背刺,要么是他死于恶意。这是一个恶意最汹涌的时代,除了抹杀,好像没有别的拯救办法。
死于战争的平民爱丽丝、成为神女的爱丽丝、献祭九幽的爱丽丝、成为王城骑士的爱丽丝、成为医生的爱丽丝、成为街头混混的爱丽丝
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流出,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
当游戏被删除,在故事的最开头,她会忘记他。至于她的侦探大人,不会再出现了。
也就是
去文明的尽头,去9999条时间线的接轨处。把这个时代从“梦巡”与“塔”的范畴中,抹去。
如果旧神不进入这个时代,爱丽丝的身上不会有鲜红蟒蛇,她不会成为叠影插手这个时代的导索。
删除少女梦想计划这個游戏,抹除爱丽丝遇见他的因果。
“侦探大人?”爱丽丝的眼中,满是错愕。
他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染满大雪的山谷。
“侦探大人,到了那时你还会牵起我的手吗?”爱丽丝望着远方茫茫的大雪。白色的盐粒落在她的发上。
“那时我们会在结局相逢吗?”沙滩上,爱丽丝轻声问着。
我们都是自己世界中的主角。
苏明安轻声说:“是我们那未曾触及的家乡。”
一万条时间线,能孕育出一个人的多少种可能?
抵达世界边缘,大雪几乎蒙蔽了他们的视野。
“会的。”苏明安撒了谎。
您确定删除少女梦想计划?
是否
“不要侦探大人不要。”她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眼泪蹭到了他的大衣上。
苏明安却只是垂下手,摸了摸她的头。
去幸福吧,爱丽丝。
在没有我的世界。在故事的开头。
是我干涉了你的人生,安排了你的日程,把你培养成我想要的样子。这是不对的。
你的人生不是我的养成游戏,你的“结局图鉴”应该由你自己点亮。
他的嘴唇颤动:
“删除游戏。”
巫女:这位小姐的塔罗牌是正位审判。审判有“重生”的含义,代表了新的开始。
旧日508年。
雪格外大。
黑发紫眸的女孩在破巷里瑟瑟发抖,皮肤白白净净,没有鲜红蟒蛇的痕迹,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
她已经在这里冻了许久,但这就是贫民窟孩子的生活,只能忍受。
“嚓嚓,嚓嚓。”突然,踩雪声传来。
她似有所感,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缓缓抬头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朝她走来,像镀着一层浅白的月光,大衣随风飘动着,传来一股雪的气息。.
女孩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她却好像已经见过无数次。
一个她也不清楚涵义的词汇,就要脱口而出,仿佛重复了千百次的本能,她盯着那个身影,开口唤着:“侦探大”
“哎呀!怎么有个孩子在这里受冻。”那个身影走近,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嘴里叼着烟斗,看着她:“孩子真是可怜,要不然伱跟我走吧?老爷子我平时没事干,多养个人也无所谓。”
女孩张了张嘴,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错乱。
好像,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个人收养她的。
但是,她明白,有个人愿意收养她已经是她的幸运。她到底在期待谁呢?明明自己都不知道。
她裹着大衣,跟着老人走。
“小姑娘,你叫啥?”老爷子叼着烟斗问道。
“我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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