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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百八十一章·“HE·一个白色的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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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大多数时候都在当一名合格的生命女神,悲天悯人、点化生命偶尔才敢化身齐玦,为自己活十几分钟。

这时,祂就会想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也许司鹊的意思是让祂活出自我,而不是当一位僵化的女神?

可祂回头却找不到司鹊了。

司鹊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万物终焉之神驾临祂的梦境,诱惑了祂。

“司鹊是想看你活出自我的,齐玦。”万物终焉之神的话语一出,便戳进了祂的心。

“我该怎么做?”洛塔莎茫然。

“去成为自由的齐玦,而非僵硬的洛塔莎。去告诉他你已然追逐自由。”

“可我该怎么见到他?我已经太久没看见他了。”

“某一日,夕汀会召唤你,你会在亡灵之地降临,你可以对他诉说你的孤寂与等待,向他展示你的成长与自由相信我,他会为你而骄傲。”

“然后,我们就能一起去太阳花圃了吗?他不会厌弃我了?”

“当然,你们会拥有洁净的幸福。”

高台上的绿发青年,柔和地看向苏明安。

他的眼眸,是与洛塔莎如出一辙的碧绿。

“司鹊。”齐玦口型开合,他头顶上方漂浮着的生命女神便发出笑声,两道声音叠在了一起,如同一个人在诉说,带着青年的青涩与女性蛊惑的魔性。

“我很喜欢你对于生命女神对于我的见解,司鹊。”

所以,小喜鹊,再次见面,你果然没有厌弃我,太好了。

那时,我们共度的时光,我们一起吟诵的诗词,我为你整理的书架,为你研的墨

现在,你回来了。

我终于可以奔向你了吗?

苏明安睁开眼。

眼前是飘散的白色光尘。

他掌心的羽毛笔,贯穿了齐玦的胸口,像一把紫金色的绒刀。纷纷扬扬的白色光点在他们身周飘扬,如同一场生命源流的大雪。苏明安脸上的表情维持着悲悯,金色眼眸微微垂着,紫色的长发沾了血。

“我想不明白。”绿发在地上流淌着,齐玦的胸口流着血,望着苏明安。

祂想不明白。

正如祂想不明白自己的意义。

正如祂想不明白那片太阳花圃有多远。

为什么遥远到千百年后,祂还是没能抵达?

为什么万事万物都要错过?

祂用尽全力伸出手,触碰苏明安手中的羽毛笔,渴望地望着这支笔,眼中是鲜明的困惑。

“我想不明白。”祂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身子一点一点前移,漫天生命洪流如同雪花漂浮。

然后,

祂拽住了苏明安的手腕,紧紧的,滚烫的。

“我想不明白。”祂再度重复了一遍,声音开始颤抖。

你可以给我解答吗?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你要抹除我。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让我向你奔去的路上被斩断了。

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间小屋,依旧唱着以前的诗。又或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启程,前往那座满是白色蒲公英的太阳花圃,去静静地踱步十分钟?

我的创作者。

你为何要杀死我?

“”

齐玦就这样盯着这支羽毛笔,缓缓地,缓缓地,垂下了头颅。

当祂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祂周身丰沛的生命源流散开了,纤瘦的身形化为白光消失。

像一场纷纷扬扬的白雪。

可是无论齐玦用多么疑惑的眼神询问,祂面前的紫发青年始终是寂静的。祂不知道面前的并非旧人,苏明安无法给予祂解答。

或许若是司鹊在,司鹊还可以解答祂最后的疑问,但偏偏,偏偏此刻是苏明安,偏偏苏明安切了回来。

当齐玦的身影彻底消失,苏明安低下头,一滴水落在他的手指上。

滚烫的,湿热的。

“是谁?”他分不清是谁在哭,摸了摸自己眼角,好像是溅到的血。如果是司鹊在哭,司鹊在哭什么?

可如果是齐玦最后哭了,齐玦又在哭什么?

他无法得知。

紫发青年沐浴着这场纯净的雪。齐玦逝去所带来的、浓厚的洁白色生命源流包围着他,在这一瞬间,在这场白色的大雪之中

他抬起头,望向天光降临的穹顶,满目皆是纯白色。

在这种纯白之中,他走上十分钟,会有洁净的幸福降临吗?

好远啊,好苦啊。

可是那片太阳花圃,祂走不到了。

“叮咚!”

您已达成洛塔莎角色结局:HE一个白色的故事

“白色,走上十分钟,会有洁净的幸福。”

“祂怎么会相信这么幼稚的传言。”

“我让祂不要等,祂也一直等祂永远都是这么纯真,不像神,像一个被我写出的小孩子。”

“我本想告诉祂理由,但祂没听到。”

“”

“要是等一等就好了。”

“要是祂没走错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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