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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风雨不渡,南台不归

“便是如此,那大员还是不满意,他听说那谢安有个极好的朋友,叫做范咎,当日也出现在了酒肆。”

“于是午时刚过,他就再入公牙,状告衙役范咎也参与了奸杀民女一案。”

“他带着那民女的爹娘,又走了一遍三通六扇门,一样的说辞,甚至懒得编第二套。”

“公牙上的老爷,也是判了那范咎有罪。”

“范咎的武功一点不比谢安低,他当场打伤了几个要把他压入大牢的人,死死盯着那颠倒黑白的大员和那对鬼迷心窍的夫妻,悍不认罪。”

“他以为自己控制住了场面,正欲为自己和谢安申冤,那大员又开口,像是恩赐一般说道:酒肆伤人,一夫之责,认罪独活,抵赖双死。”

“恰在这时,城卫团团围住了这里,披甲执锐,直对凶犯。”

“范咎自知就算武功再高一倍也难以幸免,心如死灰,祈问:言可当真?”

“那大员抚须一笑,说是自可当真,酒肆打他儿子的只是一个人,他便只要一个人的命。”

“于是范咎束手就擒,认罪了。”

“没有认罪的人,是那个被打了一百大板的谢安,他天天在牢里喊冤,喊得多了,上达天听,公牙的老爷也觉得他冤枉,就把他放了出来。”

“谢安沉冤得雪,出来后就要找自己的兄弟范咎去喝一顿,却没想到在去到范咎家里后,只看到了断成了一节一节的绳牌,和一个安心阖目的人头。”

“他当场昏了过去。”

“后来知道了一切的谢安经常忍不住去想,自己在牢里认了罪,范咎是不是就不会死?或者,自己当初不去多管闲事,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没人能给他这些问题的答案。”

“谢安出狱三日,去了南台,遇到了一场像是海浪一样大的雨,以为是范咎来接自己了,便投湖自尽。”

“听说他死去之时,手中握着一把墨伞,没去遮雨,而做舟渡。”

书生又敲了一下扇柄,这次是真把这东西拍的比惊堂木还响了

“嗟乎!”

“忧生劫至,不弃不留。”

“无人可安,无人可咎。”

“风雨不渡,南台不归。”

“疾风骤雨,浮名何用?”

“此生不见,情义何苦?”

“云销雨为霁”

“墨伞镇魂,白铃散魄。”

“一体双魂,诸行无常。”

秦攸之头顶的墨伞,在此时变成了素白之色,从伞中传来了一道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声音

不是幽沉,而是温若鸟之轻语

“书生,你想杀谁?”

“呵呵如果我说是秦攸之呢?”

伞中之人轻笑:“百鬼夜行不是没有食言过,只不过死人传不出我们的坏名声。”

“别的鬼是别的鬼,你们可是无常肝胆照,死生同,会背诺吗?不怕跌境?”书生根本不吃这一套

“”

屠夫这时把那已经把烤乳猪提了起来,准备分肉了

“无常,别停书生瞎扯,你的名字是某先说对的,不用听他的话。”

“某不要伱杀人,请你来食肉,可是不可?”

无常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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