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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取出子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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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卜克属于大马士革省,战火尚未沿袭此地,政府军也没有在此驻扎,城里的人正常的生活着,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吃饭,喝茶,走访,买卖,谈笑风生,但老王却看到了弥漫在城镇上空,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和沉痛。

说不定下一刻,这里就会沦为废墟,成为当权者争权夺利的战场。

面包车驶进加油站,灌满汽油后,再次启动,在城镇偏离人群的公路上,找到一处汽车旅馆,众人急需休息,同时也要给李强做手术。

汽车旅馆是供自己驾驶汽车的旅客住宿之用,一楼设了餐厅二楼设了浴室,客房后院是停车场,所有开来的汽车都停放在那,日小东经过交涉后,开了一间四人客房和一间单人客房。

众人往三楼去了,蒂娜跟在最后,日小东用英语问她来自哪里,为什么在这,你爸妈呢?她说自己是英国人,得了venereal,也就是性`病,来叙利亚是旅游,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陪我来的是我的哥哥,已经被杀了。

说话间,众人到了三楼,四人客房与单人客房是分开的,一边在左,一边在右,日小东跟蒂娜说没事别乱走,有事先问我们老大再说,哦,就是救你的那位。

蒂娜点点头,拿了钥匙往右走,房门上有涂阿拉伯数字,很好分辨,找到客房,插入钥匙前看了眼王东生等人,见他们毫不在意,顿了几秒,进了房间。

王东生问日小东,你跟那女孩都聊了什么?日小东说没什么,很普通的对话,我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她说好的。

“就这么简单,可你们聊了很长时间。”

“都是废话。”

日小东明白蒂娜说自己得了性`病是因为怕被侵犯,其实她的担忧完全没必要,他们都不喜欢外国妞,上也只上心甘情愿的人,当然,老大怎么想的,就另当别论了。

四人客房不算大,临窗摆着两副铁架床,门旁边是电视机,储物柜,里面是厕所和阳台,杨昊把李强放在床上,撕开他带血的t恤,因为外面套了件夹克,所以老板才没有发现他受了枪伤。

老王把医疗器械解下,摊开在桌面上,日小东挑着管钳和手术刀,逐一检查后问为什么没有缝合线和麻醉剂?

王东生说我没找到,要不你去镇上购买,实在不行,我去医院偷?

“羊肠线除非批量采购,否则只有医院才有,如今的情况是,叙利亚正爆发全面内战,医院肯定是药剂告急,说不定麻醉剂和缝合线都转移到战争区了,买也买不到。”

卧槽,不会这么背吧?王东生忍不住破口骂咧,李强睁开眼,脸色很差,嘴唇干裂,说:“用缝线吧,我忍得住。”

王东生瞪他一眼:“不行,缝线不牢固,随时有绷断的危险,而且没有麻醉剂,你忍受不了疼痛的。”

“我行!”李强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犀利的眼神,坚毅而顽强,尽显铁骨铮铮之风,“老大,我能行,给我动手术!”

房间内的气氛似被冻结,没人说话,杨昊几人的目光在王东生与李强间来回,过了一会,杨昊圆场说:“再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嘛。”

李强没领会他的好意,奴眼瞪他说:“给我做手术,你没听到吗,耗子!”

王东生紧了紧拳头,怒喝一声:“给他做手术!”走到床沿坐下,看着他说,“你给老子撑住了,你要敢死,我就杀了你妹妹和你娘,让她们下去陪你。懂了没有?”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亲人一根汗毛的。”李强凄惨地笑着,眼圈却渐渐红了,因为肌肉紧绷,伤口开始溢血,王东生急忙说快,给他止血。

三名特种兵都学过野外急救,这是最基本的保命手段,合力将纱布、棉垫、急救包消毒,压迫在创口处,一摁一松,渐渐把血止住。

杨昊在服役时是火力支援手,使用轻机枪和重机枪,力气比李强还要大,拿捏手术刀自然欠妥,只能负责打下手,日小东长期潜伏,动作偏于僵硬,擅长爆发而不擅灵巧。

开刀做手术的任务,自然落到廖金发身上,他的手法之快,能在10秒内拆装一把64手枪,端的是眼花缭乱,势成疾风的鬼手。

给李强吃了镇痛片,让他咬着毛巾,用急救包内的局部麻醉剂麻痹胸口肌肉,用消好毒的组织剪剪开表皮脂肪,这时,血液漫涌,像是开闸的水龙头,噗噗地往外冒,日小东杨昊赶紧做止血处理。

廖金发小心翼翼,用苛克钳拨开伤口,伸进去探索弹头,李强眼睛登时睁大,毛巾被咬得凹陷下去,汗水急速分泌,汇聚成道道水流,把下方的枕头和床单浸湿。

手术花了一个多小时,夹取出铅块后,众人松了一口气,李强直接疼晕了,局部麻醉剂只能麻醉一小块区域,苛克钳伸入内部时,那里是有知觉的,其痛感远非常人所能忍受,很多医疗事故,就是因为麻醉不到位而致死的,由此可见,李强能承受下来,实属不易。

廖金发用缝针配合白线将伤口缝合,抹上碘酒和止血粉,再用绷带和三角巾包扎后,倒在床上休息,一晚上没合过眼,实在太累了。

王东生习惯了每天只睡三小时,可以控制自身的睡意,在他们休息的那段时间里,就负责警戒和守卫的工作。

来到窗前向下看,那里是后院,停放着旅客的轿车,远处是竖立的电网和一望无际的土壤,叙利亚因为陷入内战,城镇的居民及警察生怕遭遇反对派的袭击,所以在城镇外围会架设电网,铺设地雷进行防止。

天空飞来几只乌鸦,停在楼顶上咿呀叫唤,乌鸦是吉是凶,自古以来颇受争议,唐代以前,它是吉祥与预言的神鸟,有‘乌鸦报喜,始有周兴’ ‘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之说,唐代之后,它则成了凶兆、厄运和死亡的代名词,巫书上记载乌鸦是勾魂使,能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

王东生认为这是谬论,乌鸦就是乌鸦,千百年来从未改变,也从不代表什么,人类信仰神明,所以赋予它各种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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