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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山穷水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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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小东将巴雷特快速拆卸,高倍望远镜,枪托,枪身,支架,消音器,弹匣等,时间紧迫,没闲心收拾,囫囵吞枣般把零件装进备好的提琴盒内,破开天窗跳下去,转过拐角,迎面走来一名穿蓝衬衣持对讲机的保安,他朝日小东说了一声阿拉伯语,意思是问干什么的?

拳起,倒地,日小东含怒出手,保安毫无反抗力,太阳穴被击中,瞬间晕了过去,对讲机里传来呼喇唔玛的声音,是询问出了什么状况,日小东一跺脚,喀嚓声响,对讲机四分五裂。

酒店保安接到上级指令,有不法分子闯入酒店天台,打晕了一名保安,经监控录像显示,该名男子为亚洲人,身穿黑色背心,手提黑色匣子,身份不明,行踪可疑,务必将人拦下。

日小东走在一楼大厅,门口几名保安上来指着盒子问里面是什么?日小东提起箱子递过去,保安伸手欲接,却迎上一只大脚,鞋底的波形防滑纹渐渐清晰,那人没一会便失去了知觉。其他人挥棍相向,日小东扬起木箱,挡下攻击,一拳一脚,砸在两人鼻梁和喉管。

回到皮卡车,后面一群保安追上来,日小东启动引擎,猛踩油门,调转车头后,朝保安开去,当场撞飞两名保安,破开一条血路,保安知道了那人的凶猛,再不敢上前阻拦,任由他离去。

叙利亚政府军近日才取得霍姆斯的控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交通管理暂时处于瘫痪中,警方也没有恢复正常工作,皮卡车行驶在双行道上畅通无阻,没多久便回了洲际酒店,来不及解释,扛着李强带上蒂娜,几人坐上皮卡车,噌地朝哈萨母港口方向驶去。

李强经过两次运功疗伤,伤势略有好转,能说话能走路,能唱歌能跳舞,见只有小东一人归来,又火急火燎,似乎猜到一些,忙问他:老大呢?白队呢?

“他们正想办法突围,咱们先去港口等他们。”日小东说道,尽管知道老大凶多吉少,但他仍选择相信老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皮卡车再次提速,呼啸疾驰,道路上扬起了一丈高的尘雾,如同飞机划过天际时那抹白色的痕迹。

老王做好了与叙军同归于尽的准备,脑海里不禁划过无数画面,这是临死前对过往经历的回忆,他看到了秋香,那一如既往冰冷的目光,冷艳,芳华,祸国殃民,然而在此刻,那双眼,却露出了眷恋,关怀和难过,他看到了老满,亦父亦友的老头,他笑如弥勒,怒若钟馗,令人琢磨不透,却给自己久违的亲切感,还有周佳敏,张小庆,徐蕾,黄凯琪,陈韵,小英,刘亮,彭世强,曾宪昌,李强,侯林等等,他发现,那些人,每一个都好留恋,好舍不得。

这时,外面的枪声突然减弱,重机枪、突击步枪哑火,不再喷射催命的火焰,王东生捡起碎玻璃,凭着反射的影像看到瞭望台上的重机枪手不见了,外面的巡逻兵倒下一排,喉咙管被洞穿,鲜血汩汩而流,剩下的人枪口调转,朝六米高墙上射击。

王东生所处的位置是看不到那里的,也就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是白沧杉?还是……秋香?

撕开衣摆,在大腿根处快速包扎止血,趁着士兵注意力被转移,忍着剧痛跑出了大门,回头一看,高墙上鬼魅如风的身影,果然是她。

她还是那样冰冷无情,那样从容不迫,那样……可爱动人。

王东生大腿中枪,战斗力下降八成,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但尽管如此,他也不会独自逃脱,秋香为了救他,选择站在盟军的对立面,除了那个霸道的男人外,在叙利亚,她就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老王能眼睁睁看着她与叙军对抗而不管不顾,离她而去吗?

答案是不能!

在夜晚,叙利亚市民得以出门透气,尤其在叙军夺回霍姆斯后,路上行驶的轿车比以往多了很多,王东生站在马路中央,双手张开,浑然不顾生死,拦下了一辆白色吉利车,车主开窗破口大骂,还朝老王吐痰。

王东生拖着步伐走近,拉开车门拿勃朗宁手枪指着他,那人紧张地语无伦次,吞吞吐吐,在混乱的叙利亚,每天都有无辜惨死的市民,可以说,当地居民对死亡既恐惧又无畏。

车主连滚带爬下了车,王东生坐上去,松手刹,踩油门,吉利车猛地窜出,那名叙利亚人在车子被劫走后,扯开嗓子求救,附近居民对此表示漠然,连生命都无所谓了,还会在乎一辆廉价车?

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让老王歃血发誓,从此不再驾车,但在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面前,那个誓言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

王东生把车开到墙脚,探出头对上面的女人喊:“秋香,快上车。”

女人无动于衷,仍然伫立高墙与叙军周旋,步若生莲,脚若腾风,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叙军射出的子弹一颗都未擦到她的衣袖,而她每次抬手,便有一人丧命。

王东生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不听话。

等了几分钟,秋香从墙头跃下,踏在顶篷上轻盈无声,攀手下滑,她的身子柔若无骨,眨眼就坐到副驾驶上,总统府内笛声嘹亮,十几辆皮卡和军车开出,朝着吉利车逼近,王东生看也不看,降档后,猛踩油门,再升档提速,吉利车咻地一声,不见踪影,速度之快,竟有f1赛车的风采。

身后追击的皮卡车有重机枪,双方车距八百米,正在射程范围内,不过,远处的吉利车左腾右挪,完全没有规律,机枪打空一匣子弹后无果,放弃了射击。

凭着高超的车技,尽管吉利车性能差,排量小,最高时速一百八,但也能把皮卡和军车甩开,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王东生用七分精力开车,其余三分落在右侧的女人身上,她的肌肤比以前黑了,脸也消瘦了,‘你在叙利亚,一定很孤单,很苦吧?’

这句话,老王没说,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她不会说的。

道路渐渐变得蜿蜒,七扭八拐,地面也开始变得坑坑洼洼,这是通往郊外的道路,这一带是政府军与反对派的战场,残垣断壁,碎石裂瓦,不远处,与公路平行,有条宽几百米的江河,水流湍急,浩浩荡荡,应该是通往地中海的支流。

这时,吉利车后轮胎爆了,汽车歪歪扭扭前行,王东生骇然,对方有狙击手!使劲踩油门,车子踉踉跄跄向前奔驰,但速度明显慢了很多,方向盘一打,拐上过江大桥,车子抓地力减弱,嗡嗡爬了半天才上去,身后的皮卡军车很快追了上来。

驶到桥中央才发现,桥梁被炸塌了,中间出现一段长达二十米的断层,除非车子会飞,或者直接跳江,否则,根本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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