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51章 我们是不是少点激情?(2 / 2)

加入书签

苏漪说给他时间,他就想再见面时能踏踏实实的把分开的话再收回,不惹麻烦,不拖后腿。

他需要把心上的腐肉都剜去,等心长平长好,再安安稳稳的把苏漪放上去。

亦南想了想给苏漪拨去了一个电话。

刚分开没多久,苏漪发来的短信都还热乎着,他壮着胆子打去电话,不是为了道歉、挽留或者痛哭流涕,那些都没意义。

他打心底里也觉得苏漪看不上这些,与其说一时的软话,不如塌下心来把问题解决。

亦南要的是板上钉钉的未来。

但苏漪看到来电显示却没那么淡定,亦南以为他看不上的,其实苏漪还挺求之不得,他早心软了。

亦南撒个娇,卖个萌,做个永远不嘴硬的保证,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亦南的臭毛病也不一定非要两个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远才能改。

电话接通,苏漪料想亦南是来和好的,他还给了个台阶,先开了口,不过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废话,他问:“去医院开好药了吗?”

亦南嗯了一声。

然后他问:“哥,能不能帮我跟张景棠老师约个时间…我想接着去学。”

苏漪在电话那边眉头一挑,他没想到亦南是来跟他说这个。

“当然能。”

亦南深呼一口气,苏漪把这动静听的清楚,他听到亦南说:“哥,你别生我气,别把我那天犯浑的话当真。”

苏漪问他:“嗯。那你想怎么样?”

亦南说这话其实就是表个决心,不分开。

可现在他没法以现在这个样子跟苏漪相处,更别谈更多的什么,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亦南沉默了好一会儿,亲耳听着苏漪推开烟夹,“啪嚓——”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对他说:“没事儿,不逼你,给你时间。”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亦南仿佛魂都被抽走了,坐床边搓了搓脸,半天才缓过神来,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苏漪再联系他是两天后了,他发了条消息来,上面写明了跟张景棠见面的时间,就短短一行字,只说事儿,没有问候。

亦南如约来到川行公馆,这次他轻车熟路找到了前厅,木门依然是合着的。亦南还凑近去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异样的响动,他才伸手叩门。

叩门声刚落下,里面传来一截轮椅滚动的声音,门打开,依然是那个残疾男人来迎接他。

“你好,我是齐牧。知道你是来见景棠的,他这人懒散,从来都是我来迎客,这次还是我…怠慢了,别介意。”他边说边往前,亦南进了前厅,却寻了一圈也没看到张景棠。

亦南有些疑问的看向齐牧,他罕见的尴尬,咳了一声才解释:“景棠他…一会儿就出来。”

他这话刚落音,张景棠就从里面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一身衣料极飘逸的衣服,轻飘飘搭在身上,类似袍子,衬的他面若桃花,仙风道骨。

张景棠走到案前,坐姿豪放的占着把椅子,招呼亦南过去:“小徒弟,师傅这回好好教你。老样子,你先写幅字给我看。”

亦南过去坐下,凝神静气提笔运字。他这次还是写“此心光明,亦复何言”八个字,用的时间没有上次长。

但张景棠已经趁着这会儿功夫跟齐牧眉目传情好几场。

亦南写字的时候觉得自己沉进去了,可写完把自己放到旁观者的位置一看,才发觉字写的糟糕,横也不平竖也不直,他神色恹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张景棠是书法界何等人物,他见字就能识人,他坐亦南边上,这边一停笔,他就站起来看字,问亦南:“你的状态竟然比上次还要差,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亦南没法回答,张景棠接着说,“先修心再练字,书法可以是你修心的工具,但不能一直是。”

张景棠坐到案前叫了声齐牧:“牧哥,帮我磨墨。”这次齐牧没拒绝,坐着轮椅滑行到案前,拿出一根墨条,手法极熟练的开始研墨,重按轻转间都没什么声响。

齐牧磨了得有十分钟,张景棠就盯着看了十分钟,出了墨,张景棠才执笔,写了幅同样的字。

亦南第一次亲眼看到大师的手笔,笔峰腾转挪移间字就浑然天成,这幅字仍然是典型的张景棠风格,潇洒自在。

张景棠执着笔问他,“你写此心光明,可你知道你的心里究竟要的是什么吗?”

亦南终于抬起头说:“知道。”亦南当然知道,可就是知道又不可得才痛苦,他接着说:“我想要一个人,一段关系。”

张景棠似乎有些惊诧这小徒弟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话。他见过一百个人,就有一百零一个人对“情”字遮遮掩掩,讳莫如深,仿佛说了就输了,什么金钱、权力、地位通通要摆在情爱之前。

可这世间也惟有这个东西是求也求不到,得也难长久的。

但张景棠顷刻间换上了副狡黠的神色,“我懂了,小徒弟受情伤了。”

齐牧就在他旁边,冷着一张脸仿佛对什么都视若无闻,不经意瞟见张景棠宽大的衣袖沾上墨汁,才动了动手给他挽衣袖。

张景棠任他摆弄,对亦南说:“小徒弟,在我这儿待几天吧,修身养性,才好去追心上人。”他说完手肘拐了拐齐牧对胸膛:“牧哥,我说的对吧?”

齐牧才不理他。

张景棠让亦南留下,齐牧便问亦南想住在哪里。

两个人带亦南把这地方都走了一遭,整个书馆就是按着园林的景致设计的,川行除了这个前厅,一个不小的院子,另一边还有几处厢房,不同的区域用连廊接起来,还造了不少景。

园林是齐牧喜欢的东西,这处房产也是他的,现在成了张景棠的书馆。

张景棠虽然写着书法,干着最雅最静的事儿,但他这个人燥,平时说话做事吊儿郎当,书法练到后面也爱求新出奇。

齐牧则截然相反,他面相冷峻,还带着点凶,跟黑社会大佬似的,可他这个人却稳。茶艺、园林设计,这些齐牧精通的东西张景棠一点儿都玩不来。

张景棠丝毫不怀疑如果齐牧有一天对书法上了心,成就绝不会次于他。

最后亦南挑了个最边上的厢房,安静。川行偶尔会有贵客到访,因此这里的生活用品都备的很全,衣服也有,凑合一下也能穿。

张景棠和齐牧的房间跟亦南也在一条廊道上,不过隔了点儿距离。

亦南说的一番话让张景棠有不小的震撼。他玩心重,虽然开始是齐牧追的他,但后来他依赖齐牧更甚。

他在感情上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在那儿了,尤其是齐牧,脾气是差了点儿,但有了好东西从来都是捧着给他。

张景棠进了房间赖不拉几蹲着趴在齐牧腿上,“牧哥,我们是不是少点激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