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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之舍生03(善九.北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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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玩闹闹在药草丛中,捉捉虫,施施肥,浇浇水,然后是看着药草发呆。

为何生之物不可长存?为何生之物难逃叶落?为何世间总存悲,存愁,存忧,存惑呢?

脱之难脱,离之难离,解之难解,本存事休,本存世修。

药,是植又脱于植,它们也许有人养,有人护,有人陪,有人呵,有人滋,可是最后呢?是被熬之为药,驱之病邪。不知是福,还是祸?不知是善,还是恶?

在接触药草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灵性,似乎是欢快,似乎是无忧,似乎是无惑,似乎是逍遥,可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药性,无百态,灵非灵,经历的不多是暂时的逍遥,经历的多了就不可能无惑,性影响着心,心影响着性。

看着在不断长大的药草,它们似乎在向着太阳生长,可是却永远都不可能触碰到太阳。

这不是咫尺天涯,而是本就是天涯,可能更甚之。

一年年,时光飞逝,她陪着药草十余年,药草还是那般,似乎不会长大,似乎长生不老,似乎形态依旧。可是她呢,她长大了,她知道了好多,读了好多书,看了好多的病人,她也出师了。

人们总说,一个女孩子学什么医呢?

一个职业的存在,便不能歧视性别,有些是被逼无奈,有些是兴趣使然,有些是养家糊口,有些是欲之所及。

医,这是一个大家,是一个大道,它重来没有阻止过女性的学习,它是以仁心济世,以医术正躯。

一个小家,一个大家,一个医者,一个病人,医本就不分性别,只是看那颗济世的心。

世间太平,那么可以无兵,但是又不能无兵。

世间大同,那么可以无役,但是又不能无役。

世间无灾,那么可以无悲,但是又怎能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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