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喜事(1 / 2)
中午,太白金星从朝堂回来,叫我跟他去玩。他带我向西北飞,飞过城墙,到人间,来到一个地方,这里沙多,靠近海边。太白金星说是来找酋长,他变成一个红衣少女,我变成一个白衣少女。太白金星说,酋长的部落现在主要靠政府救济,年轻人都跑到外地谋生了。我们走了很远的路,都见不到人。太白金星显然来过这里,他带我向北走,又向西去,终于见到一排屋,一看就知是政府统一建的屋。太白金星带我到东头第一间,门大开,酋长和一群老头在里面喝酒。他见我们是美丽的姑娘,便热情起来,问我们来找他干什么。太白金星说,“我一连三个晚上,都梦见你这个部落挖出宝藏,我想来这里找个好男人来嫁。”酋长连连说好,问我们是哪里人,太白金星说是西边一个部落的。酋长说,“你梦见什么地方有宝藏?快带我们去看看。”一个老头说,哪个角落都钻探过了,不见有宝藏。太白金星说,可以带酋长去找宝藏。酋长情绪亢奋,叫太白金星带路。太白金星东看看,西看看,不能确定梦中挖出宝藏的地方。酋长说,“你指一下方向也好啊。”太白金星带路,走到北边,上了一个沙堆。酋长满怀希望,太白金星说,“希望就在脚下。”酋长说,这个地方已经挖过了,不过,可能挖得不够深。太白金星问他是不是天天都在家喝酒?酋长说,没事干,喝酒容易度日。太白金星说,“你叫一些年轻人来。”酋长为难地说,年轻人都跑到外地了。
回到酋长的屋,酋长和那群老头继续喝酒。太白金星和我跳起天上的舞,酋长看得眼珠凸出来了,到傍晚时分,太白金星要回家了,酋长叫我们别急,陪他喝酒。太白金星也不推辞,喝了三杯酒,摇摇晃晃。这时,来了两个小鬼。当然,酋长和那群老头是看不见的。看来,酋长的死期到了。酋长叫我也喝三杯酒,我喝了酒,也装作摇摇晃晃,和太白金星变的少女抱在一起。酋长见我们醉了,便扶我们到他床上睡一会。他是一个好色之徒,见我们上了他的床,手就不安分起来,向我们摸来。摸到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变成一条蛇,酋长吓坏了,连退几步,太白金星又变成了红衣少女。酋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犹豫一下,又向我摸来,我也变成一条蛇,他又吓退了几步,我变成了白衣少女。酋长擦擦眼,两个小鬼走进来,我摇摇晃晃起了床。酋长向太白金星扑过去,一个小鬼在他背后推了一把,酋长控制不了,一头撞到床头,软绵绵地倒下了。太白金星翻身起来,和我摇摇晃晃地走了。
回到天上,太白金星对我说,酋长死了,他在天上的那间屋,肯定有很多人去争,我要跟灰姑子联手才行。我说,很多人是迟喜叫来的。太白金星叫我找观音说说。我说明天去,太白金星说,天上的人到人间投胎,只有极少数的人死后不能上天。在这极少数的人中,又很少留下空屋的。酋长在天上没有老婆,没有朋友,这种情况很少见。留下的空屋,归观音和另外三个老头看管。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天上人到人间投胎,上天来的时间不长,本来他们在天上有屋的,他们却记不得了,这种情况留下的空屋,也归观音和那三个老头管。我笑说:“最好我也有屋还没记起来。”太白金星说:“你去跟观音说说吧,是你的始终是你的。”
已经到了夜晚,我对太白金星说,“我想去把酋长的死讯告诉灰姑子。”太白金星说,“也好,告诉灰姑子,顺便告诉迟喜,让迟喜将那些想争酋长屋的人叫来,大家当面处置,免得今天一个来争,明天一个来吵,永无宁日。”
我一个筋斗向蜡像馆那边翻去,很快到了迟喜家,灰姑子和迟喜还没睡觉,我把酋长的死讯告诉了她们。迟喜说,“你的消息真灵通,看来,对于酋长这间屋,你是志在必得。”我说:“这得观音他们说了算。”灰姑子对我说,“我和你去找观音谈谈。”出了门,她带我向北飞。
观音在家,六十岁的老头样子,我对他说:“飞云地有一个人去人间投胎,做了一个酋长,今天在人间已经死了,不能上天,他在天上留下一间屋,我是他的管家,我想继续帮他看管这间屋。”观音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酋长的管家?看来,你想得到这间屋,费了很多心思。”灰姑子说,“想得到这间屋的人很多,毕竟很多人上天来都没有屋住。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到人间投胎,我也多次到人间投胎,很多次,我都能顺利地上天来,回到玉皇身边,这样招致一些人的嫉妒,我最近一次到人间投胎,一些人在玉皇面前把我说成一个坏女人,以致玉皇对我很失望,我上天来,不能进皇宫,只好投靠迟喜,她把我当成使女。前几天,玉皇和我见了面,他知道人把我说成坏女人的事了。我和油包相好,他也赞成。我和油包想要酋长这间屋,来结婚,请你多多关照。”观音说,“你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天上人到人间投胎,只有极少数的人不能上天,酋长死了,不能上天,他在天上没有亲属,留下一间空屋,很多人想要。这间屋归我和另外三个人管,怎样做才能不偏心,我要和另外三个人商量,请你们理解。我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心急是没有用的。我们明天到场处置这间屋。”我和灰姑子不再多说什么,告辞了。
第二天一早,太白金星叫我去找先生,但我想到观音做事不会讲人情,便不去找先生。太白金星说他照常上朝堂,中午才去看个究竟。我也不急着去守住酋长这间屋,见太白金星上朝堂了,便像往常一样,在广场南边玩,六岁的样子。玩了一阵,观音来了,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叫我去酋长屋那里,她去找其他三人。
观音向北飞走了,我正要翻筋斗向南边去,灰姑子来了,说酋长屋前,已经来了很多人,她叫我变成二十岁的样子,她带我向南飞,很快来到了迟喜家,迟喜站在门前,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灰姑子和我都不想多说什么。静静等了一阵,远远看见观音和三个老头飞到酋长屋前,灰姑子和我,还有迟喜,走近去看。
观音说,“酋长在人间死了,不能上天。他在天上留下一间屋,归我们四个人管。要争这间屋的人很多,我们商量好了,想要这间屋的人要到人间去,在凡人身上附身。天上人在凡人身上附身,有两种情况,一种记得自己是神仙,一种忘记自己是神仙。记得自己是神仙,不算是凡人。忘记自己是神仙,不算是神仙。自己找人附身,一般记得自己是神仙。忘记自己是神仙,一般要找其他神仙帮忙。我们的要求是忘记自己是神仙,作为凡人生活三年左右。凡人生活,人人都想自己活得长一点,而我们的要求是最快死去,上天来就能得到酋长的屋,最公平是这样了。愿意忘记自己是神仙,过三年凡人生活的请举手。”我和灰姑子都举手,一共有十九个人举手。观音说,“我们四个人负责这件事,因此我们只要四个人去附身就行了,请你们拈阄。”她变出十九颗石子,在四颗石子上点上红点。变出一个盆,把石子放进盆里,高高举起,让我们拈阄。我和灰姑子都拈不到有红点的石子。有四个人拈到了,很高兴。观音叫我看管这间屋,直到那四个人之一率先上天来,得到这间屋。
中午,太白金星来,得知这样的结果,他说这样也好,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住三年。如果不喜欢住在这里,可以继续住在他家。或者,三年后,没有地方住,可以到他家去住。我说我住在哪里都行,现在主要是为了灰姑子,我要住在这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太白金星见迟喜和灰姑子在一边,便过去跟她们打招呼。灰姑子很高兴,迟喜也很高兴。到夜晚,我不回太白金星家了,住在酋长屋这里。
早上,我起来打开门,显得很新鲜,我把屋里屋外打扫干净,想等灰姑子来,但等到太阳很高了,也不见她来。我一个筋斗向朝堂广场翻去,很快到了太白金星家,屈平的姐姐告诉我,太白金星已经上朝堂了。我在广场南边玩,过了一阵,见先生要到朝堂去,我跑过去,把住在酋长屋的事告诉了先生,先生不上朝堂了,要我带他去看看。他带我向西南方向飞,很快就来到酋长屋这里。先生说这个地方不错,我把和灰姑子相好的事也告诉了先生,先生说灰姑子以前是玉皇宠爱的人,做迟喜的使女肯定是不甘心的。先生叫我好好对她,我要去把灰姑子叫来见先生,先生说,“还是等你跟她确定关系再见面吧。”南边这间屋的主人李斯开门出来,见了先生,他们两个人说了一阵。
李斯去找人玩了,先生叫我跟他随便走走。我们向南走一阵,向东去,走到一间屋前,先生说是伊尹的。伊尹很会办事,天上经常派他到人间改功劳。先生叫我上前拍拍门,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出来,先生问伊尹在家吗,那人说不在。先生带我向北边一排屋走去,这排屋门向南。先生说,从西算起第三间是张衡的,我上去敲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出来了,是张衡,身材高,俊美。他和先生说了一阵。西头有一个院子,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张衡说他是古利特,是个很有趣的人。古利特过来,跟我们认识了。
告别张衡和古利特,先生带我向东走,路北边有一处高地,上面有三间屋,先生也说认识这三间屋的主人:西边这间屋是安东尼的,中间屋主人叫尼迪,东边是松山的。我爬上高地,西边屋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个子不高,先生说他是安东尼,他们两个说了一阵。安东尼很羡慕先生有众多的弟子,他说他很少在家,喜欢四处走动。如果想来找他,到中间屋的门口坐下,尼迪的护卫会出来告诉他的去向。尼迪的屋很漂亮。安东尼见我是六岁的样子,便问我跟着先生学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我说:“认识你们的过去,就是最好的学习。”先生说:“天上人不同凡人,很多东西全靠自己的觉悟。”他说没教我拉小提琴,我却是拉小提琴的好手。他叫我拉小提琴,我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安东尼说我拉得好。尼迪的护卫开门出来,先生问尼迪在家吗,尼迪的护卫说尼迪和松山结伴去玩了。先生向安东尼告辞,带我飞到酋长屋这里。先生说他要上朝堂,便飞走了。
我到迟喜家,迟喜说灰姑子出去玩了,她说,“灰姑子不跟你一起吗?”我说一大早就去了很多地方,可能灰姑子去找我了。我离开迟喜家,翻筋斗到关羽家北边,泰戈尔和一群人在这里练舞,灰姑子不在这里。我又到灰姑子和玉皇见面的这条路,照样不见灰姑子。我向南向东走,叶公在门口,向我招手,我走过去,他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想找灰姑子,叶公说他没看见灰姑子来这边。他叫我多来这里玩,会很有收获的。我说有一间屋在蜡像馆那边,我可以住三年。叶公祝贺我,叫我进屋听人演奏。
有两个小伙子,演奏乐器,水平很高,拉小提琴,很好听。有两只蝴蝶,飞来飞去,叶公说是人变的,他们在这里住过,来到这里像回到家一样。他叫我也拉小提琴,说我水平想提高,要多跟人交流。我拉了一首欢快的乐曲,叶公和那两个小伙子都说好听。
又来了两个人,精通武术,他们随着音乐表演拳术。两个小伙子不拉小提琴了,他们一个吹笛,一个吹箫。那两个拳师,放出烟雾,在烟雾里表演拳术,很好看。随后又来了五个人,都是男的,做一些好笑的游戏。我大饱眼福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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