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邪神信徒(1 / 2)
“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罗恩看向瑞克,认真道:“我们是为了心中的秩序。”
瑞克的嘴唇颤动着,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急促道:“罗恩,别说了,我怕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忍不住跑掉了!我真是疯了,我真是疯了!我陪你在这里发疯!”
罗恩呲了呲牙。
这一大段对白,是他在劝解瑞克,可...
又何尝不是他在自己劝解自己?
“如果那两个人真的有问题,是被污染的,或是诡异伪装的,艾尔特会有太多的人遭殃。”
罗恩深吸口气,抚摸着自己神袍胸口处的绣章。
那是一个十字架,背后是交错的两把铁剑与一面盾牌。
这是秩序神教的标志。
铁剑,意味着裁决与惩戒,盾牌,意味着秩序坚不可摧。
十字架,意味着救赎。
建立秩序,需要武器来守护秩序,与此同时,秩序本身坚不可摧。
而秩序,也将带给罪恶者以救赎。
这是秩序神教的教义,原自“秩序序章”的一个故事,那是秩序之神刚刚成为神灵,明悟秩序含义的时候发生的:【“秩序之神扔出两把神剑,一把刺穿了违背秩序的罪恶之神的胸膛,另一把刺穿了罪恶之神的灵魂,罪恶之神临死前的暴怒又被秩序之盾抵挡,秩序之神开口了:“秩序,坚不可摧。”最终,罪恶之神被秩序之神扔出的十字架镇压在了深海之下。】
此刻,这绣徽随着罗恩的抚摸,随着灵性力量的关注,缓缓浮现出立体的质感。
立体的质感在刹那间转化成了实质,化为了一只白鸽,飞向了夜空。
这是秩序神教的通讯方式。
白鸽,象征着和平,而在秩序的守护下,才会出现和平。
白鸽飞走了,罗恩和瑞克反而松了口气。
信,已经传到贝瑞了,商队将在一天后抵达贝瑞,也就是和马尔接壤的另一座艾尔特境内的城市,隶属于没那么远郊的远郊地区的城市。
这也代表着,罗恩和瑞克已经上了这条船,下不去了。
当你在岸上,还没上船的时候,你会犹豫,会局促,会不安。
可当你真正上了船后,反而踏实了许多。
毕竟,没有回头路了。
“等待吧。”罗恩拍了拍瑞克的肩:“贝瑞的裁决所会派人进行身份的核查,他们三个人的身份有没有问题,一查便知。”
瑞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颤着手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罗恩,你知道他们是诡异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可能被牵怒,会死,他们临死前想的一定是,弄死我们两个“告密者”。”
“裁决所会庇护我们的。”
“那如果他们是真正的主教与天使呢?他们不会像是诡异或者隐秘组织的疯子一样犯病!他们会用更柔和的手法,用教内的正当手段,去对我们的亵渎进行惩戒!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错!他们通过了魂测珠的审核,他们没有问题!
是我们,是我们擅自耽误了大人的行程!”
罗恩听着这话,反而笑了,他的笑容带着些许苍凉,道:
“所以,我就搞不懂了,如果魂测珠那么全能,还要我们这些检查员做什么?
而且,你还记得么?”
“什么?”
“从哪一年开始,我们要为“尽职尽责”而担忧因此遭遇惩罚了?
从哪一年开始,天使和主教,从我们本该向往与憧憬的存在,变成不能触碰的禁忌了?”
...
...
天,逐渐亮了。
陈安醒了以后没有再睡,他刚刚虽然一直在做梦,也只睡了五六个小时,但他感觉自己休息的很好,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彻底的休息了。(本章未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邪神信徒
他枕着头,看着胸口处直立着的笔记本,思索着。
“醒悟?”
“错误的路?”
陈安抿了抿嘴,他感觉自己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概念。”他最终咬掉圆珠笔的笔帽,在笔记本的另一页写下了这两个字。
紧接着,他又写道:
“实践,只有经过实践的理论,才能被称之为真理。”
嗯?
写完这一句话,他忽然略微挑眉。
真理...
他想起了陈生。
陈生说过,陈权说过,还有谁?对了,唐国忠也说过。
真理,很重要,或许是成神的关键。
陈安不知道怎么诠释这两个字,对于规则,黑夜,荒芜,他都可以在这些绰号后面加上“某某之神”两个字,哪怕这里面的“神”只是“伪神”的简称。
可陈生明确的说过,真理,不是神。
想到这里后,陈安再结合之前笔记上的想法与内容,人们走着错误的路,也就导致没有真神的出现,而真理是成神的关键...
简单的代换后,陈安得到了一个公式。
伪神+真理=真神
错误的路=缺少了真理的路
“实践,只有经过实践的理论,才能被称之为真理。”
陈安忽然笑了一声,自己本是随意的写下的想法,却好像歪打正着了。
这时,陈安又自言自语道:“那,何为神?”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些许声响,阴巧仙舒畅的发出一声***,伸了个懒腰。
紧接着是“哎呦”的吃痛声。
陈安摸了摸额头。
阴巧仙没有爬梯子,而是利索的从上铺一番,整个人以“英雄登场”的姿态落在了地面上,她站起身,看向陈安这里,发现陈安睁着眼,便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嗨,早啊,纳米利亚。”
“早安,伊芙琳。”
“伊芙琳?”
“这是你的新名字。”陈安道:“你的身份是我的妹妹,同时,你也是荒芜的信徒。”
“这名字好老气。”阴巧仙翻了个白眼。
“有么?”
“像是个寡妇的名字。”
“那换一个?”
“算了,就这样吧。”
这时,唐国忠也睁开了眼,他打了个哈欠,这一宿麻将没能搓成,有些遗憾,也只能睡个觉了。
“早安,伊芙琳,早安,少爷。”唐国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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