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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夺妻之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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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夺妻之恨

AOE一时爽

无差别开了地图炮,犹如在沸滚油锅中倒了一瓢水。

四周登时鼓噪起来。

“路安侯这是何意?”

“路安侯羞辱天下士人,不怕悠悠众口么?”

“陈将军!满朝公卿皆为士人,难道都统也看不起诸位大人么!”

“猖狂~猖狂!”

场内一阵桌椅移位的杂乱声响,十余位士子起身纷纷朝陈初怒目而视,愤怒之下喷的口沫横飞。

韩昉、董习、汪敬饶等年纪大些的自恃身份高,虽没起身加入众口铄金的行列,却也一个个脸色铁青。

大宝剑、长子二人对场内突然的变故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些士子为何突然之间像是被人捏了卵子,发这么大脾气。

“大宝剑,这些士子怎了?怎作诗还作恼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初哥儿已和对方你来我往斗过一场的长子迷茫问道。

“许是.许是他们觉得自己的诗不如初哥儿,嫉妒罢。”

大宝剑双手抱胸,难得说了一回长句。

“噫!咱们平日切磋,打不过时道一声‘佩服’便是了,这些读书人怎这般输不起啊!”

长子对士子们的反应表示不理解,却也完全不担心眼下局面.这帮人若敢仗着人多乱来,不需大宝剑和初哥儿动手,长子一个人便有信心将他们收拾了。

不过呢,读书人讲究的是,骂的过对方的时候就骂,骂不过就找更多的同伴一起骂。

反正主打一个和谐社会,绝对不动手。

毕竟他们不是孔夫子那般身高一米九、能驭善射的山东大汉。

对他们这些特质心知肚明的陈初,云淡风轻的坐在原位,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做人有个原则.呃,其实他没什么原则,但他认一个道理.打了人、骂了人没有不让人还手还嘴的道理。

你们骂我骂的爽,我回骂一次,这就破防了?

陈初可没有唾面自干的素质。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最着急却要数陈景安了本来想借机让陈初被士人接纳,却起了反作用。

这首诗若传出去,陈初几乎等于自绝于士人。

急切之间,陈景安再顾不得许多,大声道:“元章!怎将我酒后胡言的狂悖之作念出来了!”

闹嚷嚷的坏境安静了一瞬,随即议论声更大了。

“.”

陈初也诧异的看向了陈景安这首诗是陈初上学时无意中看到的,觉着够‘毒舌’才特意背下来,他记得作者是明朝无名氏,怎也不会是陈景安醉酒后写下的。

然而两人毕竟默契合作两年,陈初迅速从对方焦急神色中忖出了他的心思.陈二叔这是担心陈初扛不住天下士人的反扑,才要替他担了这狂悖之名。

毕竟,陈景安的家世决定了他是根正苗红的士人阶层,若此诗出自他手还可勉强算作士人酒后失态的自嘲。

而陈初的武人身份,容易让别人视为他对整个士人阶层的蔑视、挑衅。

其实陈初倒不是特别在意,怀远县一事后,他便觉着自己和这帮人尿不到一个壶里,撕破脸皮只是或早或晚。

毕竟他们掌握着齐周九成田地、资产、人力,当初的桐山系、现在升级为淮北系的团伙若想继续扩大地盘,必然会和这个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可陈景安开了口,他也不好再说甚总不能当场和陈景安争论此诗到底谁才是作者吧。

虽陈初觉着没必要,但陈景安如此舍身回护于他,还是让陈初有些感动的。

可那边的韩昉、董习等人听了,纷纷以前辈身份批评陈景安不该酒后胡言乱语,作下如此悖逆诗词。

平日温润儒雅的陈景安连连道歉,表示自己会深刻自省,以后绝不再饮酒云云。

其实韩昉也看出些端倪.这首诗未必是陈景安所作,出自陈初之手的可能性更大,但一来刚刚拿了人家的银子,二来他也不想成为今晚这首辛辣刻薄之作的背景板被广为人知。

当务之急,是要尽量将此诗的影响消弭。

于是,作为在场长者,韩昉起身为此事做出了结论,“方才那五言,乃是守谦酒后失智的游戏之作,恰好被路安侯听了去,作不得真。尔等今日听便听了,不可外传,知晓么!”

最后一句,口吻严厉。

师长发话,还是有作用的.钱程锦便是不爽,也只能远远看了陈初一眼,无奈应下。

有了这么一遭,场间气氛不可扭转的尴尬、冷清下来。

韩昉、董习虽还坐在位子上,但想起方才那首五言便觉一阵难堪。

倒是钱程锦等人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受到影响似的,故意大声说笑以示‘老子依旧心情愉悦’。

吴逸繁时不时凑到钱程锦耳边说上两句悄悄话,总会惹的后者哈哈一笑,再故意以不大、却足够陈初听见的声音讨论着‘冒用他人之作,贻笑大方,欺世盗名’之类。

陈初本来已经准备随便找个理由离席回家,见此却又安安稳稳的留了下来。

坐在钱程锦身旁的梅瑶姑娘,对金主拥趸口中的‘小人’、年轻俊朗的路安侯颇为好奇.

她是不太相信能作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人,会是一名奸诈小人。

可众多太学生都说他胸无点墨,那首青玉案.元夕绝对有人帮他捉刀。

梅瑶原本不信,可今日这路安侯却吟了柳川先生的五言无疑从侧面印证了钱程锦等人的指控。

好奇之余,不由多向陈初那边看了几眼。

陈初似有所察,抬头与梅瑶有一瞬视线交汇。

梅瑶又不是什么养在深闺的娇羞女儿,早已可以熟稔应付各种场合。

被男子发觉自己在偷偷打量,却也不慌,反而落落大方的笑了一笑,遥遥一礼。

陈初笑着回礼,端杯遥敬。

那钱程锦虽然故作轻松,实则被那首《赠太学生钱程锦、吴逸繁》搞的心烦意乱,注意力一直在陈初身上。

忽见对方向自己这边举杯,钱程锦不由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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