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09(1 / 2)
司凤平静的进了大牢,正好在柳意欢的隔壁,他坐在台阶上,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凤凰?你怎么被关进来了?”柳意欢合上蟋蟀罐子,不解的凑过来,“你不是离泽宫最有前途的弟子吗?你师父怎么舍得把你关进大牢?”
“犯了宫规,自然要罚。”司凤不在意道。
“宫规?哪条宫规?”柳意欢好奇地问,“一般的宫规,你师父可舍不得罚你!”
“只是,不想再这么冷冰冰的过日子了。”司凤含糊道。
柳意欢却很敏锐,直接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是谁?在哪遇见的?长得漂亮不?”
“你想多了。”司凤避开这个问题,“只是想给未来换一个活法。”
“别骗人了。”柳意欢不吃他这一套,“你要是没点苗头,无凭无据,你师傅怎么可能关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帮你免了惩罚。”
“你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还不肯放弃她。”
“没想到啊,最是循规蹈矩的小凤凰,也会动了凡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这般牺牲。”
“都说了没有。”司凤转了一个身,不让柳意欢看到他的表情,“师傅的确很为我着想,是我自己想要去十三戒的。”
“哪儿?!十三戒?”柳意欢提高了音量,他直接破开障眼法,来到了司凤的牢房,“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去十三戒?”
“柳大哥,你怎么......”
“哎呀,别管这个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能没有点小秘密?这牢房早就被我打通了!”柳意欢蹲坐在他面前,执着地问,“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要去十三戒?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有选择。”司凤吐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虚无,“如果我按照师傅的安排走,未来我肯定能成为宫主,但是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与心仪之人长相守了。”
“去闯一闯十三戒,我还能有别的选择,我相信,既然先祖设了这个炼狱,就一定有破解之法。”
“我看你真是傻掉了!十三戒这么好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里面了!有这个勇气,你不如直接脱离离泽宫。”柳意欢白了他一眼。
司凤低声笑笑,“柳大哥,你别急,我心里有成算,毕竟我已经和朋友们约好了,四年之后一起历练,寻找万劫八荒镜。”
逃离离泽宫,这辈子东躲西藏,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也不能辜负师傅这么多年的教导,让他有一个叛逃的弟子,名誉受损,只有闯过十三戒,成为离泽宫难以舍弃的弟子,他才能有话语权,才有办法和师傅谈条件。
“不说这些了,柳大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了?”司凤转移话题,他能打通所有牢房,未必没有打通去外界的路。
“那当然,我柳大哥是什么人?早就能出去了!”柳意欢得意道,可随后又泄了气,“算了,反正你又不肯走,我也不能走,知道了又怎么样?”
“柳大哥不走,是为了你的女儿吗?”
“若不是老宫主用玉儿的性命要挟,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了十几年?”柳意欢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在外面的经历吧?不过一次,就遇见了心仪之人,大宫主肠子都悔青了吧?”
柳意欢有些幸灾乐祸。
让他们断情绝爱,结果最有前途的弟子还不是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司凤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铃铛,嘴角不由地上扬,“我在簪花大会,的确交了几个朋友,原来别的门派,氛围与离泽宫完全不同。”
司凤说了欢喜冤家玲珑和钟敏言,还有六识不通但是真诚热忱的褚璇玑。
说到苏格的时候,他跟烫嘴一样,一句带过,但是脑海却全部都是她。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褚璇玑?”柳意欢猜测道,毕竟褚玲珑和钟敏言已经是一对了。
司凤黑着脸,“柳大哥,你不要胡说,璇玑六识不通,懵懵懂懂跟个孩子一样,心智比玉儿还简单,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这些人什么眼光?褚璇玑怎么看都跟情爱无关吧?
“那还能是谁?你认识的就这两人,难道还有别的秘密情人你没有说出来?”
“反正不会是褚璇玑!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小孩子。”
“嘁,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柳意欢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万劫八荒镜,我倒是见过。”
“你见过?!”司凤有些意外,这神器碎片散落四方,没想到他还没出发,就有了消息。
“喏,就在这牢房下方,苦水河里,我挖地道时意外看见的。”柳意欢抬抬下巴,见司凤要去找,他惊讶道,“不会吧,你真要找?”
“璇玑是我朋友,我们约好了找万劫八荒镜,现在有消息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司凤理所当然道,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违背诺言。
“可这是苦水!而且我就是这么随便一说......”柳意欢不能理解,不过见司凤来真的,他只能挠挠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就看那镜片有些不凡......”
“柳大哥,你知道进苦水的法子吗?”
“......”柳意欢为难的说,“这苦水可不是一般的水,碰一下浑身火灼一样疼,只能硬抗,你都说了那姑娘不是你喜欢的人,你何必受这罪?”
“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应该的吗?”司凤笑笑,“就算不是我的爱人,我们曾一起面对敌人,同生共死过,能帮助她,受点皮肉苦算什么。”
司凤让柳意欢打开密道的障眼法,执意要去一探究竟。
柳意欢没办法,只能让他下去。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硬撑,找不到就算了!”
“知道了柳大哥,我会量力而行的。”
司凤跳下密道,直接落到了碧绿的河水中,这水不深,堪堪到膝盖,但是一落入进去,就好像被刀刮一样,司凤立马就白了脸。
他弯下腰,细细的在河面打量,有的地方看不清楚,他还要伸手去摸。
苏格见他面不改色,但是拳头握的紧紧的,就知道他不是表面看的那么轻松。
司凤本来还在咬牙支撑着,突然一股温润的灵气包裹着他,脚下割肉蚀骨的滋味突然消失。
他站起身四下一看,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知道,苏格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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