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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一剑斩断时空之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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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看到,萧惜惟像疯了一般向上跃起想要再一次随着她扑上来,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他充血的双眼中流出了血红色的泪,淌过了他的面庞。

最后印刻在她眼中的,是那一双带着无尽绝望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那一幕幕被定格在她的心中,她被彻底的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汐儿……”

那是谁的惨叫?那样绝望不舍,那样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一条泛着白光的道路呈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那条路,那条即将要送她回去的路,凌汐池却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失去的一切和她即将面临的一切都是她所不愿的,这世上最爱她的两个人,一个不愿她走,一个却又不希望她留在这里,她能伤害谁呢?

回去了,如果见到了她的妈妈,她还能想着再回来吗?

可是她的丈夫呢,该怎么办?

她承诺过永不离开他,她承诺过要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她如何能背弃他。

她不禁抬起了头,看着那条路,痛苦的哭泣了起来。

“为什么?!”

一朵花幽幽的在她面前漂浮而起,围绕在她的身旁,她伸手去触碰那朵花,喃喃道:“为什么?难道你让我来这世上便是为了制造这么多的悲欢离合吗?你不是号称永生之花吗?你不是可以轻易的主宰人的生死吗?你不是号称万事万物的起源吗?如果你当真有灵,那么我现在向你祈祷,把我的寿命给我妈妈,我愿还我妈妈二十年的寿命,让我留下来,只要我能留下来,只要我妈妈可以活下去,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真的,什么都可以。”

那朵花瞬间在她面前展开,又化作了一个图腾的模样,一个个奇怪的符号在图腾之上次第亮起,一阵神秘的经咒声从未知的方向传来。

“你当真想要这么做?你会后悔的!”她的耳旁似乎出现了一个声音。

“不!我不后悔!”凌汐池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

轮回之花飞到了她的头顶上,急速的旋转起来,凌汐池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如同沙漏一般在流逝,她握紧了拳头,忍受住那一阵阵强烈的剧痛,掌心里一片冰凉,可心里的某一处却热了起来。

如此甚好,至少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她可以两全了。

手中的邪血剑不安的铮鸣了起来,一道道诡异的红芒从剑身上透出,朝她头顶的轮回之花冲去,像是要将轮回之花从她头上打开,凌汐池见状,拼起最后的真气,执剑而起,刹那间邪血剑四周散发出无数的血红色气剑,连同邪血剑的本体一起大放光芒,她向着那条泛着白光的路,那条可以穿越时空的路,挥出了最后一剑。

那条道路发出了炫目刺眼的白光,寸寸裂开,最终隐入了黑暗中。

***

萧惜惟呆呆的站在水潭中,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天好蓝,蓝得那样的完整,云好白,白得那样的纯净。

可是带走她的那道门呢?

去哪里了?

汐儿真的走了吗?

就这样走了吗?消失了吗?回到了她的那个时代……

汐儿是不属于他们这里的人吗?为什么要带走她,她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一生一世一辈子,那么他们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如果他愿意赴万水千山去寻找她,能不能找到?

风拂过,温柔得就好像是情人的抚摸,那个总是清脆的叫着他的名字的声音,他是不是永远都听不见了。

她的笑,她的哭,他是不是永远也再无机会看到了。

如果,如果时间能够倒退的话,他一定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到死都不松开,如果时间能够倒退的话,他一定将她带回云隐国,不要去管什么龙魂,不要去管什么天下,他只要守着她,把她关起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只是,多么悲哀伤情的如果啊,这个世界哪来的如果?

血依旧汩汩不断的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淌过他随风翻飞的衣衫,一滴滴的滴在他身下的血潭中,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凄艳的血花,可他浑然不觉,他就那样的站着,像是失却一切美好之后无人问津的可怜虫,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那样的悲哀。

萧惜惟的身体,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仿佛他的整个人生都坍塌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土崩瓦解般的疼痛,而他不过是红尘中一个很可笑很可悲的人啊……

那深深印刻在灵魂深处的痛苦仿佛化做了万千厉鬼将他的心狠狠啃噬,可除了这无穷无尽的悲伤,他还剩下什么?他又该如何活下去?

他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也无力再去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现在别人怎么看他都没关系,让世人都知道,他萧惜惟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可笑,他自认为聪明绝顶,自认为经纶济世,可是他济不了自己,也保不住他最心爱的女人。

一个东西从半空中笔直的落入他面前的水潭之中,发出了咚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叩响在他心尖上的磬声,荡漾了他的心房。

他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木人漂浮在他的腿边,随着风在水面上不停的晃动。

他深深的凝视着那个小木人,伸出颤抖的手将它捡了起来,那是一个雕刻得很粗糙的木人,显然是不懂得雕刻的人乱刻而成的,五官线条不清晰,眼睛无神,头发乱糟糟的就像鸟窝……

可是,却依旧能看出那雕刻的是他,因为在那木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片枫叶形状的玉佩,在木人的身上,还有已经干涸了的暗红的血迹,深深的渗入到了木人心脏那个位置,那个木人就像一个被掏空了心的木人。

萧惜惟轻轻的捧着那个木人,挨近了胸膛,格外珍重,格外小心,几滴泪溅到了木人的脸上,四溅而开,如一颗颗晶莹的心粉碎。

风依旧轻轻的吹了过来,风中带来了谁的讯息——

“萧藏枫,是我,快开门啦!”

“给你过生日怎么会是搞鬼呢?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

“对你就是不能温柔,不过看在你今天晚上是寿星的份上,好了好了,对你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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