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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旁观者成了受害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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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后,周围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屋内炉子呼呼地响着。心大的林慕义这才开始考虑自己身处此处的安危问题。

看着刚刚那位姑娘的样子,林慕义只觉得亲切,他心想那人应该不会害自己吧,以貌取人不可行,但现在除了样貌辨人,也无他法了。

林慕义现在脑袋空空,像是口钟,满耳嗡嗡。

太安静了,林慕义实在受不了这样安静的地方,他探头探脑,打量起屋子的陈设来。反正无聊,想事情也想不到什么,不如起床看看这些新鲜玩意,找点乐子。

林慕义心想着:那姑娘说是要做粥,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我已经听从她的话躺过了,当下人不在,何苦继续遵循呢?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裸着脚,轻衣随行。

地板是热乎乎的,很舒服。林慕义大胆而好奇地在房间走着,探索着。

“呼呼呼……”

只有放在屋内中央的一个火炉在“呼噜呼噜”小声响着。

刚才虽然人多,林慕义躺床上两眼乱瞟时却也一下子被这房子里浮夸的、呼呼作响的炉子吸引住了。

他现在下了床就往那炉子走去,发觉那东西粉玉晶莹,中间镂空,有个火球一样的东西,悬浮当中。

林慕义好奇那炉子是什么东西,他挨了过去更加细看,衣服也难免贴近了些,衣口的带子也靠了过去从炉子中间穿过。

“唉?居然可以透过去?”林慕义立马抓回衣口的带子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这是个全息投影?”

林慕义“呵呵”干笑了几声,大胆地拿着带子在炉子中穿过来穿过去。

那火球子暖呼呼,不烫人,也不会让衣带什么的着火。

林慕义心想这世界莫非不是某一个具体朝代,而是什么修仙打怪的存在?毕竟有着这么个“复古高科技”。

他在火炉子那蹲了好一会儿,玩够看腻了才起身来走到一个梳妆台前。

对镜贴花黄。

林慕义面前有个大而明亮了铜镜清楚的照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看来还是魂穿……”

林慕义望着镜中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与自己原本的长相是一点相似点没有。

他原来的样貌只能说是清秀而不失礼人,而这原主的模样居然有点雌雄莫辨,想来是古人留着长发,又是这个年龄,性别特征不明显。

林慕义近了近镜子,用手捏起自己的脸来,不免惊觉道:“好家伙,这就是所谓的肤若凝脂吗,以前的人这个年龄就不长痘?”

原主脸蛋滑溜溜,一点瑕疵都没有。

林慕义忍不住多捏了几下自己现在的脸。

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个年纪的林慕义正满脸青春痘,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中药才调理好的,不然就让本就不美的脸雪上加霜了。

长而柔顺亮丽的黑发上系有一条墨蓝色发带,略显憔悴的脸色,嘴唇也微微泛白。虽然说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但也要比他穿越前那长时间过度劳累呈现出的死人样强得多。

白色的长衫青色的衣带,摸上去滑滑的,上头还有些淡金色的花纹,总之贴合着肌肤十分舒服。

林慕义用手细细摸着自己身上这整体看上去像古人睡衣一般的衣服,想着自己是穿越到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身上了,不免欣喜。

林慕义每次看到有关穿越的小说、影视剧什么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身处那样的环境下肯定活不过几秒,都不用说几章几集了。

又不懂什么四书五经,古文都不一定完全看懂,就是个半文盲,更别说耕田种地了。没有气力也不识五谷,活脱脱旧时代废人。有钱人家的孩子好歹存活时间长一点,当然,要是要去宅斗啥的那他也是要凉凉的。

虽然林慕义是个随意而安的人,但也不代表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他开始环顾四周,越是安静的环境林慕义越是会去胡思乱想,因此他总要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会有空闲去抑郁。

耳边要有声音。

电视声音乐声,一定要有声音,但不能太大。

手头上要干点什么,就算是去看厕所沐浴露的配表文字也比什么事都不干强得多。

总之就是不能让林慕义自己的心境和周遭的环境过分安静。

老妈和老哥会怎么样呢,一定会很伤心吧……

这不,过分安静,林慕义就开始想自己的家人了。

他虽然是因为工作才猝死的,多少会得到些赔偿金,但是家里毕竟死了个人,母亲和哥哥应该会难受很长一段时间。

林慕义往旁边的红木桌靠,坐在红木凳上叹了口气,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妈妈和哥哥。

林慕义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自己3岁的哥哥,如果要更加准确地说,他应该排老三。

母亲生的第一胎是个女儿,姐姐是老大,哥哥是老二,他是老三。在姐姐一岁半时,那个男人瞒着母亲把姐姐送了人,任是母亲怎么哭求,那个人就是不说送给谁。

母亲知道哭对男人来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了,于是她就开始闹了起来、撒起泼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想来幼稚可笑。

能把你女儿扔了的男人哪能怕你哭?怕你闹?

男人被母亲哭烦了,直接就是拳头招呼,靠着殴打把对方打到没声出,强行让母亲冷静下来。

拳头是最好说话的了。

母亲没有再闹了,她能想到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也在“闹”这里停止了。

“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这句话换个主语仿佛也受用。

忘掉一个孩子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生一个孩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到一年时间,母亲又怀孕了。

在母亲怀孕期间,那个男人总是会对母亲说:

“你最好生个男的,不然也是扔。”

母亲胆小,虽然不敢向男人再问自己女儿的事情,但也会偷摸着向周围的人打听自己女儿的消息。

母亲很忙,怀着孕的她有四份工作:找女、生子、打工、拜神。

她每天都要烧香拜神,菩萨土地财神,不管人家管不管生孩子的事都拜,虔诚地祈祷自己怀着的是个男孩。

酸儿辣女,即使不爱吃酸的她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以至于她现在看见酸的东西就干呕……

如母亲所愿,她生了个男孩,她很开心,因为她的孩子不会被扔了。

母亲总会抱着林慕礼,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摇晃着,同时还爱在他耳边说着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什么还好?林慕礼听不清母亲说的话也没问,只是一直默默听着自己母亲说着还好……

林慕礼是男人听赌友的话给哥哥取的名字。

“礼义廉耻,生四个男孩的话就分别取这四个字,多好呀。”一个面色发黄,两颊凹陷的老赌友搂着男人说。

男人乐得跟什么似的,觉得这个寓意好,到时候跟人说孩子的取名也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因此自作主张态度坚定地要求未来的四个男孩就按着这个来取名。

林慕礼在三岁的时候听觉出了问题,因为听不清,总要比同龄的小孩反应慢些。医生告诉母亲只要好好治疗,那么对以后的生活影响就不会太大。

母亲跟那个男人如实说了孩子耳朵的情况,他却因为生了个要花钱的“聋子”而恼火。因此,二胎计划提上日程。

在林慕礼五岁的时候,男人因为赌博把自己兜里的钱全输光了,他喝了酒上了头,比平时都要庸俗粗鲁。他踉跄着回家,看到只有一个“小聋子”在家时便起了坏心思。

母亲总会在男人不在时对自己的孩子念叨,也不管孩子爱不爱听,能不能听,只是一个人念叨:

“当初他看起来很老实的,不然我不会嫁给他的……”

男人结婚以后原形毕露,赌博酗酒。母亲时时刻刻提防着男人,防贼一样防着他,家里任何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明眼处。

那天畜性觉醒的男人看着在客厅写作业的孩子就是大喊一声:

“喂!你知道你妈钱的都放哪了吗?”

声音大的连“小聋子”都能被吓得猛一哆嗦。

林慕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停下手中的笔,静静地看着男人醉醺醺的模样。

男人靠近得很快,他蹲下身来猛地抓住林慕礼的肩膀,脸上明明是要作慈爱样但还是面目狰狞,难看得很。

“告诉爸爸,你妈妈把钱放哪了?”男人张着嘴,酒味盒饭味直接冲着林慕礼袭来。

林慕礼不敢露出厌恶的神情,只是别过脸。他听不明男人说的意思,只是摇头。

“爸爸现在没钱要去拿钱给你买糖,听见了吗,你不想吃糖吗?”

“你一定知道你妈把钱放哪了吧,那贱人天天搂着你说什么,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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