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旧事再提(1 / 2)
大宗主眼神充满惊恐,低眉沉思片刻后看向峨蕊道:“你们来宣和到底是为何事?”
“长宗!”黄闻继续叫嚷着,“我不会疯的对不对!对不对!”
“不,你会疯的。”失踪许久的严颜岩突然出现,他慢悠悠地靠近黄闻,一脸忧愁道,“你毁了你家二宗主的‘仙牌’,无论什么原因都是要疯的,只不过早晚问题罢了。”
黄闻大骂道:“你个小畜生扫把精!是你害得我!是你!是你故意为之,是你!你!”
“对了!”黄闻突然恍然大悟道,“是你装神弄鬼吓唬我,是你将‘仙牌’放在温腾那的对不对!畜生!是你害的我!”
“冤枉呀。”严颜岩委屈地躲在自家师姐身后。
黄闻竟挣扎着像蛆虫一般扭动身躯要扑向严颜岩。
严颜岩吓得大叫:“冤枉呀冤枉!”
他“啪啪”跑到大宗主面前,撂了撂自己的衣摆,突然跪地向峨蕊和大宗主叩头。
余玄清不得不跟宣和弟子一同控制住黄闻,让他冷静些。
严颜岩看着峨蕊和大宗主,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从他与林慕义的相见相遇,到离开世茗寻找残刃的前因后果,再到后来林慕义昨夜在房里告诉他的计划和打算,除了他自己额外的报复,其余的全都坦白:
“全都是小溪要求我这样做的,‘仙牌’也是小溪让我偷了后引你们出来的,我和小溪虽说不是自幼相识也是一见如故,我当他是亲弟弟一样,我心疼他这样小的年纪背负那么多,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所以才回到世茗。他不想师姐难做因仇恨毁了仙途便找我帮忙让我协助着,我只是单纯的拿走‘仙牌’,但我平时就粗心惯了,因此才不小心在刚刚的大乱中弄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那邪物身上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弟子,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那怪物害将‘仙牌’交给那邪物呢,这不符合常理呀……”
说罢,严颜岩梨花带雨起来,他看着黄温的癫狂模样哭啼啼道:“我不知三宗主为何这样恨毒了我,打从一开始我来宣和时三宗主就看不得我,拿扫把赶我,明明你自己都说了黄温腾的种种不是了,那样狠毒的人我也不过是在溪儿记忆恢复后才得知的,三宗主又是如何知道黄温腾的所作所为的?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偏就今日失手毁了‘仙牌’祈求上苍原谅才说,只怕三宗主你也有那见不得光的,不然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拿我开涮……”
严颜岩又看向大宗主,跪地向前挪去,又给大宗主叩了几个头,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大宗主哭道:
“要是顾襄知道我在这又受这三宗主的辱骂有何感想呢,我不过可怜溪儿所以帮那孩子的忙,并无害人之心呀,我甚至可怜顾襄身体不好对他隐瞒着我要帮溪儿的大事不敢告知于他,只敢在此跟伯父你坦白,如若我真要害三宗主,又何故跪在此表白,实在冤枉……”
“小畜生!小畜生!”黄闻眼周的皮都皱了起来,气急败坏起来,“你就是为了报仇!我不过就偷了你娘的技法,何苦来这样纠缠这我不放?!你家的人命是如此活该死!短命鬼与我何该!”
“你说什么?”严颜岩眯着眼看着黄闻,“什么偷?”
他故作恍然大悟样:“是你,真的是你!”
严颜岩又看向大宗主,说出自己的身世来,众人皆叹。
严颜岩抓住大宗主的衣摆道:“伯父可要为我做主呀,宣和怎能留如此歹人呢,顾襄竟拜他为师,这不是野狗跑到兔堆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你个畜生!”黄闻突然站起,挣扎开余玄清缠着他的白绫,眼白成了眼红,宣和弟子要拦也被他打伤,提着剑就冲严颜岩刺去。
“啊!”严颜岩忙慌地躲到大宗主身后。
大宗主不过伸手,两指直接夹住黄闻刺过来的剑刃,眼里皆是懊丧,心寒质问道:
“老三,你这是要干嘛?杀人灭口吗?”
黄闻口中依旧怒斥着:“畜生!你胆敢害我!你胆敢害我!”
大宗主稍一用力,黄闻的剑刃便立刻断了一节,他又是一个反手,冲着人的胸口就是一掌,击得他飞出两米远。
大宗主神色沉重,叹气道:“将三宗主捆了带回宣和,我要好好审审他还做过多少‘好事’……”
“是…….”
宣和弟子面面厮觑,不得不听话照做,将自己的师傅捆得更紧些放进“锁铭球”里,从“锁铭球”中拽出一根绳来像牵气球一般牵着黄闻回宣和。
黄闻在“球”里将自己干过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来来回回重复重复再重复,其中还夹杂着对严颜岩的辱骂,实在难听……
黄温腾被一把火烧成黑炭,本是要灭火,谁料浇了水越烧越勇起来,火势大得人害怕。
林慕义身上的伤在甜酉禾邪气影响下和青圭药物作用下已经大愈,可人就是昏迷没醒。
甜酉禾把给林慕义的衣服全让人带走了,自己是一件没留,以至于现在林慕义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只套了件甜酉禾脱下来的外衣。
“啧。”甜酉禾注意到从墙外飘出来的烟,他抱起林慕义只是一跺脚。
枯木逢春。
从他踩着的土地开始,万物复苏,萎靡的花草昂起头,被他连根拔起树木后留下的土坑又重新长出跟从前一般一模一样的大树。
被他毁了的林子又恢复往昔,只是那些被他累成墙的死木慢慢升起变成灰烬冲着黄温腾那着火的尸体飞去。
纷纷扬扬像烧烤料一般从大火上空洒落,掩了势又掩了尸。
“你?为什么?”刑雾在一旁看着甜酉禾问。
“什么为什么?”甜酉禾的耳朵和尾巴依旧没有褪去,他完全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或者说,他已经不在意别人对他身份的歧视与忌讳了。
“这林子你可以不管的。”刑雾说。
甜酉禾冷笑一声,看着刑雾说:“毁了就毁了,何须又去复原?你是这个意思吗?我也不过是想着溪儿醒来要是知道我毁了一片林子不高兴那就不好了,我不想他不高兴罢了。”
刑雾阴郁道:“淤晶是你给的,人魂是你招的,我早猜到了,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所以才放任着你想一探究竟,如今我是懂了,你……”
“哎……”刑雾看着甜酉禾怀里的林慕义,摸了摸对方熟睡时的脸颊,又是一声叹息。
一旁的青圭咳嗽了两声:“我们找个地方让小溪好好休息吧,他现在里面还光溜溜还没穿衣服呢……”
大宗主留下长磬和一些弟子在林子里处理黄温腾的遗体,他则回宣和审问黄闻,同时还跟峨蕊留下严颜岩。
严颜岩在峨蕊身边轻声道:“师尊和师弟师姐就先回去吧,这有我,我不带累你们的。”
“说的什么话,”峨蕊也小声叮嘱道,“你的师尊我也不是摆设用的,什么带累不带累,你也不过有什么说什么,不怕,为师等你回来。”
大宗主看向峨蕊道:“今日事发突然,本尊还需再细细搞清楚事情缘由才可,还望仙尊先回,本尊定会尽快给仙尊一个交代的。”
峨蕊点点头:“既然如此颜岩便先留在您那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客套的话就此结束,两派别就此道别。
“小溪……”余玄清赶到甜酉禾面前,不敢接近却又带着期许和担心。
“他在睡觉,还活着。”甜酉禾说。
余玄清点点头,轻声问道:“你要带他走吗?”
“我比不过你,”甜酉禾看着怀里的人,回答道,“他醒来发现找不到你一定会想回到你身边的,我带不走他。”
“那你……”余玄清忧愁道,“你要怎么办……”
“我不想把他给你。”甜酉禾看着余玄清说。
余玄清苦笑着,甜酉禾又接着道:“回世茗,我跟他。他的心是我的,人也是她的,我清楚要怎么照顾他,我要跟着他。”
青圭拉了拉甜酉禾的衣袖,小声道:“你疯了?世茗是什么地方,哪有自投罗网的呀,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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