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走马灯四(1 / 2)
夜晚,严颜岩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焦急地等着来人的消息,却发觉街道上的人乱糟糟来回跑,大喊着什么……什么……着火?
“着什么火?哪着火了?”他好奇的同时又心惊,想着不会是倬伟庄着火了吧?
他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就是猛灌了一口壮胆,跑出房门叫来小二,同人站在走廊上往楼下望去,他指着客栈门口慌乱的人群支吾问道:
“怎……怎么回事?怎么捏么吵?嗯?”
小二“哎呦”一声,摆摆手道:“倬伟庄着火了,那些人忙着过去呢。”
“着火啦?!”严颜岩听到消息一时兴喜,但又不得不压抑心情迅速垮下脸故作惊恐神情,“怎么会着火呢?”
店小二很是镇定,他捋了一下自己下巴痣长出的黑毛,笑得一脸奸邪,低声对严颜岩说道:
“说来话长,简直变态,我听外头的人说那个大庄主跑到邻居的猪圈里强奸母猪去了,被邻居发现驱赶不成气得呀抄起地上的钉耙就要杀人,光着身子就追着邻居老头跑上街,结果踩到菜集遗留下的烂菜叶滑倒被自己拿着的钉耙扎穿了脑门死了,他媳妇知道这事后十分震惊,慌得呀怕的呀一下子就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煤油灯,你知道的嘛,他那里全是布料,这一烧起来啧啧,要命。”
“啊?”严颜岩咽了口口水,他只想杀倬伟庄的大庄主,没想牵连其他人,因此忙问店小二,“火势很大嘛?周围的百姓不会出事吧?我们要不要去救火呀?”
店小二又摆摆手笑笑道:“要去救火我还能站着跟客人你闲聊?那火势可大了,一下子就将倬伟庄烧了个干净,但说来真真奇怪,那么大的火没任何人出事,周围的房屋也没被殃及,你说怪不怪,难道是老天指示?只惩罚那个变态大庄主?富贵地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吗?我猜呀还真是那样,老天开眼了?”
严颜岩捏着把冷汗,依旧追问:“那没事为什么外面的人到处跑呢?”
店小二跟是哈哈大笑说:“跑是为了抢东西呗,大火里飘出了些破碎布料,大家抢着去捡呗,多少凑合凑合能拼一件衣服呢。”
严颜岩不可思议地看着店小二,心想这里的人怎么火场里的破碎布料都要捡。
他进到房里拿上自己的外衣,猛喝了一口酒后就出门,跑到案发地想要自己去确认情况。
他看见倬伟庄被烧得只剩几根黑色的木炭柱子,在黑夜中还闪着些许火光,烟气往上飘,仿佛飘向废墟上空的月亮。
不远处有一妇人抱着一精致宝盒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的百姓则东一群西一波来回跑着蹲在地上捡着破布料,还别说,虽然是烧过的,但还是剩了挺多挺大块的布料飘出了,几乎落得满地都有。
欢呼雀跃声几乎要掩盖那妇人的哭泣声,不明所以的人见着了怕是要以为此地刚举行完大型的篝火晚会,那烧得黑破的房梁就像是欢愉过后殆尽的火堆……
严颜岩不敢久留,他再次回到客栈想要为今日之事冷静,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我去!”严颜岩立马关严房门,对坐在自己书桌旁的男人道,“你怎么过来了?阿,不是,应该说你来啦?”
男人右手拿着一本看上去能砸死人的书籍,他对严颜岩道:“你去看过了,事情解决了,东西我也拿到手了。”
严颜岩不安道:“都是你干的吗?倬伟庄的火还有大庄主的死都是你干的?”
男人说:“不然呢?不是我难道是你?”
严颜岩倒吸一口冷气,又接着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想知道?”男人一边翻书一边回复,“很简单,火这种东西动动手指就能操纵,我想让它怎么着怎么烧它就得按着我想的来,至于那个大庄主是怎么死的,我是看了你纸上写的东西后才给他安排的。”
严颜岩疑惑道:“什么?什么我纸上的东西?”
男人说:“你不是在纸上写着下毒吗?那方法我给它变了变,我可不想让我抱人的手沾了脏血,那个大庄主算不得我亲手杀,反而可称作为自杀。”
“什么?”严颜岩走到男人跟前,糊涂道,“什么自杀?你说的什么?”
男人算得上耐心,逐一解释:“我进到倬伟庄,在那大庄主的茶杯里下了点迷幻草,他喝了以后会燥热非常,神智不清。这人一热就想要脱衣服就想要找凉快,我原是要借这一点在那人身上施点小法术将他引到水井旁,接着就让他迷迷糊糊自己就往井里去的,可谁曾料呢?他喝了茶水依旧是神情自若的,甚至优哉游哉地出了门,我事先闻过他灵魂的气息,闻出他确实是要在今日就死的,既然终归是个死,怎么死也都无所谓了。我在他身上施了法,本是勾引人去死的,结果那人神智清醒没效果了,这都无所谓了。我被他们庄内的布料吸引,为给我家孩子扯几件衣裳又耽误了些时间,待我反应过来跟上去时那人已经因迷幻草做了恶心事死透了。”
严颜岩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挠挠头,不明所以:“什么灵魂?什么迷幻草?那是什么东西?是会让人强奸母猪的东西?”
男人说:“迷幻草不过让人燥热产生幻觉,就像吃到野生致幻菌一般晕晕乎乎,可也没听过那些经常误食致幻菌的‘珐南’人强奸母猪,最多不过吃死人。只怕是那大庄主有那方面想法,不是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吗?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借着酒劲给自己在看上去像正常人时而不能表现出来下贱找借口罢,所以我猜那大庄主极有可能趁着迷糊劲去干脏事,我不过没想到那么脏,他不是还想杀人来着吗?看,这就是他的本性,毕竟他以前就想过杀人灭口,你父亲不就是他害死的吗?”
严颜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仍有疑虑:“你说你知道他今天要死所以放任他出去,那他要是可巧出去不是跑到猪圈强奸母猪而是跑到大街上或任何人家去强奸妇女可怎么办呢?”
严颜岩越想越觉得不妥,忙问:“还有,他想要杀的那个大爷还好逃了出来‘死过翻身’,然后他自己踩到菜叶被自己拿着的武器戳死了,这个跟你有关系吗?那个时候你已经跟过去了吗?还是说是巧合?他的死要是巧合你就当我没问,那要是刚好没那么巧呢?那他不就会因为致幻草而跑出来强奸妇女然后杀了那大爷,或者伤害更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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