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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愤然离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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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今日咱们大秦的诗会可算是压过了周围番邦小国一头。你瞧瞧这布告栏上的几首诗,这都是咱们大秦最优秀地文人所作,可惜今年没有看见玉夫子地事。”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白袍地中年人,四十岁上下。

在他地身旁,也站着一位身穿白袍地中年人,刚刚这人说话就是对此人所说。

只不过回答中年人那句话的是一位官员,他的身上穿着常服,只不过身上那气势和说话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在朝的官员。

“说的不错,不过这些事里面我最喜欢的还是“不第后赋菊”,虽然这首诗是叛逆所写,但是所勾勒出的恢宏气象的确被称为一首好诗。”

伴随着这位官员话音落下,站在他旁边的人说道:“张大人说的是,谁不知道张大人爱菊花,家里养着好几盆菊花,他们像张大人一样高洁,不被世俗纷扰……”

后面省去八百字拍马屁的话。

那位张大人明显很受用,他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受用的说道。

“这虽然是首反诗,但是现在已经放开了。要不咱们今天就以菊花为题,也写一首诗。我们可都是大秦文坛当中的翘楚,总不可能说做水平连反射都比不过吧?”

之前站在张大人身旁拍马屁的那人眼珠一转,立刻吟诵出了一首诗,这自然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不第后赋菊”是宁王一干反贼所写的反诗,所以在这首诗刚刚出现在诗会的时候还被封禁了一段时间,伴随着宁王的余孽尽数被拔去,以及汪竹被捕,对这首诗的看管力度也就没有那么严了。

如果还有宁王或者周国的余孽,因为这首诗跳出来,大秦朝廷还巴不得呢,这可是个一锅端的好机会。

更何况,还能借助社会这么好的时机来宣扬大秦的诗词底蕴,大秦作为泱泱大国,自然要以文武两方面的优势来碾压周围的藩邦小国。

上一任的武宗皇帝已经用武力证明了大秦的强大,这一任的天历皇帝自然也要用文化底蕴来彰显他的强大。

所以这一首“不第后赋菊”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最终被流传了出来,但诗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被众人所知,在诗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几乎全程都知道了这首诗。

孟海瞧见这边的文化氛围挺好,他就想要走过去看看告示栏上的其他几首诗词,只不过他还没有靠近,那位张大人就皱起了眉头。

之前一直拍马屁的那人引荐张大人神色不对,他先扭头看向了孟海,随后,原本一脸谄媚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愤怒与厌恶。

他说道:“你是何人?”

孟海回道:“我是瀚海学堂的夫子,这次受到……”

话还没说完,拍马屁的那人已经判断出了张大人和孟海之间的高低,于是他果断的站到了张大人的身旁。

他说道:“一个杂毛学堂的人还配靠近张大人,见到张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先要行礼?”

孟海张了张嘴,那人说话如同机关枪一般再次传出。

“也就是张大人心中有容人之量不与你计较,如果换成我,早就派人把你拖出去暴打一顿了。看你这表情,你该不会连张大人是谁都不知道吧?张大人,可是天平府总1理衙门当中的监察总1理,那可是正八品的职位,虽说只有正八品,但是这段时间,张大人颇受刑部郎中的喜爱,说不定哪天就升职了,张大人可是你高攀不起的人物,你个乡野杂毛学堂当中的夫子,听了这么多,还不打算过来拜见张大人吗……”

孟海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就走。

孟海在离开之前,能够看到张大人眼底深处的不屑与高傲,这位张大人可是个精明的人。

张大人一句难看的话都没说,反而还在劝说着拍马屁的那人少说点,安慰着孟海说是手下的人不会说话还望他见谅,但是他眼底深处的嫌弃与抬高头颅的高傲,孟海还是能够发觉的。

不过孟海也发现了,在这几个人当中,也有几个貌似想要诚心邀请他探讨诗词的,只不过这些人明显碍于张大人的权威。

他们只是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但是在拍马屁,那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以及张大人一副颇为受用的表情当中,还是默不作声的选择了低下了头。

孟海憋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

不能发作,不能发作!

孟海现在专往人少的地方窜,就怕又被哪位大人或者什么官员给逮上。

但是今天是明月侯府家千金的生辰宴,这还是明月侯府,这怎么可能有人少的地方。

所以,孟海躲在一处没人的柱子边,又碰到了两个富商打扮的人。

这两个人身上穿着的全都是极为精细的华衣,腰间的玉佩那都是一圈一圈带的,脚上蹬着鞋子,头上戴着帽子,甚至连手上还带着几枚玉镯子。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富商瞥了一眼孟海,他一皱眉:“身上穿的如此破烂,你也是侯爷请来的客人?”

高个子服务商先是质疑,随后又说道。

“你不会是伪造请帖进来的吧……应该不会,明月侯府前面的那几个家丁查的也挺严。你不会是府中哪位家丁的亲戚或子孙吧,侯爷大人心善,今天允许砸你的只是进入侯府与家人团聚……”

这位高个子那嫌弃的话还没说完,孟海扭头又走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孟海还是觉得上一世好,至少参加个什么宴会表面上还能装个客客气气,虽然也有炫富和乔不起,不如自己人的现象出现,但是没有这一回这么明目张胆。

明目张胆也就罢了,孟海还看见了有一位女子正在和三个貌似官员打扮的中年人身旁游走着,时不时就用那隔着薄纱的肌肤贴近三位大人,身上那不知道涂了什么牌子的香粉,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够闻到。

孟海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达官显贵们看不起他,贵家千金公子瞧不起他,商人更加嫌弃他,也只有那些正在灌酒的武将们显得冷漠不与他多做交流,就连路过的那些被请来的文人书生,也是一个个鼻孔朝天。

中间好不容易遇到了几个能搭上话的人,结果还没说上三两句呢,那些人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由头离开了。

这就是官场吗?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宴席吗?

孟海溜达在聚集着数百人的人旷广场,却像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穿梭于人群当中一般。

他还发现了一点,他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大多数都是先问了问他的出处,这些人在听到瀚海学堂的时候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虽然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但是两者的眼神却都是统一的嫌弃。

孟海想着距离宴会开始,也就只剩下了几分钟的时间,等熬过了生辰,应把礼物送上去,再吃上几口饭,也该离开了。

只不过孟海抱着这个念头站在一处无人的角落,这里正在天马行空的思索着事情,有一位明显喝多了的小官吏走了过来。

小官吏跌跌撞撞,走着s型的路线,看着前面有个大活人他却一把撞在了孟海身上,原本拿在手上的一杯酒水也洒在了地上,酒杯更是砸在了地上砸的粉碎。

小官吏勃然大怒,指着孟海就开始破口大骂道:“刚刚就瞧见你一直在这里转悠,你想巴结侯爷也太明显了吧。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余地,哦,你这样的人活该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与你讲话的人也没有,穿着那么破的衣服,挂着一个那么破的玉佩,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进入到明月侯府来参加侯爷千金的生辰宴……”

孟海夜头的问号,他没惹过这人吧?

孟海在疑惑了两三秒之后就反应了过来,这小官吏应该是在说她自己,刚刚应该是巴结上司失败了,说不定还被骂了一顿,所以借着这股酒劲还没有过去,找一个不如他的人破口大骂。

刚刚小官吏的那些骂词与其说是在骂孟海,不如说是他自我嘲讽的谩骂,只不过自我嘲讽的谩骂明显是太丢人了,所以他就找了一个不如他的人开罪。

孟海在上一世也见到过这种人,在喝多酒之后,借助酒醉之后的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破口大骂,骂那天王老子,骂那地府判官,骂那不长眼的经理,骂那还扣工资的老板。

这些人所受到的窝囊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敞开心扉地大骂出来。

孟海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也算是对这些达官贵族和他们的子嗣,以及整个大秦的上流人士有了一定的了解。

孟海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如违此誓……那下回再发一遍……

小官吏的动静不小,他破口大骂的声音瞬间引来了不少家丁。

这些家丁肯定不会帮孟海,一个官,一个民,即使是再小的官,该如何帮忙,该如何取舍,这些家丁也是心知肚明的。

“滚出去,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不知道吗,竟然在明月侯府闹事!”

“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如果你实在待不住了,门在那里,没人要求你非得来!”

“这位大人没受伤吧,要不要紧,那里有张席子,大人要不先去那里休息一会儿?”

伴随着五、六个家丁跑了过来,有四个家丁不断推搡着孟海,两个家丁搀扶着醉酒的小官吏,将他扶到了一旁的凉席上,有位有眼色的家丁,还倒了一盏凉茶地到了小官吏的面前。

这些家丁或许也知道这件事的起末缘由,或许也知道这件事做错的一方是小官吏,但是他们才不管这些呢,毕竟孟海只是一个民。

孟海被四个官吏推崇着,他向后踉踉跄跄,这个时代的衣服又长,他这瘦小的身躯又抵不过四个武将世家的家丁。

孟海踩到了他书生服的一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还好用左手扶了一下地面,左手瞬间被地面滑出来了几道血痕,血迹混合着泥土沾满了左手。

也就是因为左手扶了一下地面,所以身上倒没受多大伤,只不过身上的书生服脏了许多。

再加上孟海在二十多天以前,在街上被人截杀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的长好,所以这一下子扯动了伤口,恐怕在背后那最长的一道疤都被蹭掉了。

这一下子谈的孟海只要咧嘴差点没有叫出声。

四个家丁瞧见摔倒的孟海,有两个家丁似乎想要上前搀扶一下,毕竟来者是客,但是他们瞧见另外两个家庭不仅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还有一种就要离去的打算,那两个原先想要搀扶的家丁,想了想还是跟着另外两个家丁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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