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还能喝酒(1 / 2)
挂完红,就会有个简单的敬酒流程。
主要是对长辈和公婆。
倒没有很多地方那种拜天地的习俗,也不用下跪,只需要敬酒便可。
这边长辈还有奶奶,公婆就只剩下余得金。
余秋山帮两人倒好酒,端着个盘子在旁边跟着来到主桌前,米雅丽看余秋堂停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便知道她应该就是奶奶。
跟着余秋堂端起酒杯。
她看着余秋堂,想和他保持一致,却见余秋堂端着酒杯,望着奶奶,竟仿佛是呆住,并没立刻说话,遂轻轻碰喷他。
“哦。”
余秋堂这才魂游回来。
他刚才想起了母亲。
慈祥的母亲,是每个男人心里最温暖的港湾。
母亲对男人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人品,道德,三观,更是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男人未来挑选妻子的原始模型。
如果一个慈祥善良的母亲,那人长大后,一定会选择相同类型的妻子。
而一个比较戾气的母亲,会让男人长大后,不想结婚,或者只想选个漂亮的。
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温柔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一旦母亲离去,越是团圆,越是幸福的时候,就会越想母亲。
例如逢年过节,例如新婚燕尔。
余秋堂忍不住想,若是母亲此刻就坐在父亲身边,看着自己带着新娘敬酒,她也能举着酒杯,浅浅地抿一口,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她该多开心。
而他又该多开心。
没有一个儿子,在结婚的时候不想着得到父母的祝福。
而男人和父亲之间,总是因为同性相斥,存在天然的隔阂,不如和母亲亲密。
男人定义里的家,小时候基本就是特指母亲。
大了就是指妻子。
什么父亲,孩子,不是不爱,但会更多当做一种责任。
余秋堂回过神来,看到米雅丽担心地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这种场合出神,也是没谁了,大家可都看着他们呢。
他迅速恢复心情,和米雅丽先是给奶奶敬酒。
“奶,今个是孙子结婚,敬您一杯酒,希望您身体很健康,长命百岁。”
得到新人的祝福,可是一件大喜。
大福气。
芮二妹今日状态还不错,身上穿着才做的新衣服,虽然颜色是灰白的,却很符合她的气质,花白的头发也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在左侧边还戴着一朵小小的红花。
本来呢,按照规矩,奶奶是要戴大红花,但考虑到她年龄大了,就用小红花代替。
奶奶显得相当精神。
余秋堂下意识看了眼边上的三婶。
他大婚,大家都很忙,自然不会特意想着给奶奶梳洗打扮,但三婶却没忘。
她昨晚还在这里通宵帮着干活,这不知何时回去,还专门给奶奶洗了头,换了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真是太用心了。
要不然奶奶如何能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婚礼上。
余秋堂是见过奶奶在屋子里的状态,说是行将就木,也不是特别夸张。
奶奶听余秋堂这样说,浑浊的眼睛清亮几分,她看看余秋堂,又将目光落在米雅丽身上。
轻轻拉过米雅丽的手,盯着她的脸看。
米雅丽早听余秋堂说过奶奶的事,知道她神智现在有点问题,心里微微还是有点紧张,但她依然努力地微笑着,喊了声:“奶奶。”
奶奶突然笑了。
轻轻拍拍米雅丽的手背,“乖,长得真俊,我们堂堂真有福。”
众人才这长舒口气。
包括余家三个儿子,媳妇,以及孙子孙女们。
大家都担心奶奶是炸药包,突然爆炸了,吓到人家新媳妇。
这种婚礼上闹出点问题,是非常不吉利的事。
余秋堂自然也是。
心里对奶奶也是感激。
奶啊,别的时候你对我发点脾气啥的,我都能忍着,谁让你是咱奶奶呢,我只记得你的好便是。
但这个时候,千万别出幺蛾子。
你知道孙子我,对这场婚礼有多少期待嘛。
奶奶说完放开米雅丽的手,去端面前的酒盅,她年轻的时候很能喝酒,现在身体不舒服,三婶才给断了酒。
今天是特殊日子,才愿意让少喝点。
可手刚落到酒盅上,奶奶突然想起什么,又收回手,而是抹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镯子。
迟疑几秒,她慢慢将桌子抹下来,又拉过米雅丽的手。
“秋堂!”
米雅丽大惊,急忙喊了声余秋堂。
“娘!”
“娘!”
孩子们也都很震惊,几乎是异口同声,齐齐喊她,余得金直接站起身,下意识想伸手去拦。
余秋堂也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奶奶的手。
“奶,这可不行。”
这个镯子,是爷爷留给奶奶唯一的宝贝,其实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个银镯子。
奶奶非常珍惜这个镯子,几乎从来不离开视线,也不允许其他人触碰。
好几次因故取下来,孩子们想去触碰,都会被她训斥。
后来,所有儿媳妇们,孙子孙女们,也都知道这个事。
如今看到她竟然将这种宝贵的东西取下来,要给米雅丽戴上,大家都下意识惊讶。
担心这是她一时冲动,等后面发现东西不在,又会找米雅丽的麻烦。
而余秋堂则是为她心疼。
知道这个东西对于她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但奶奶却罕见地笑笑,温柔地将镯子套进米雅丽的手腕,还专门拍拍镯子。
“孩子,这是我男人送我的,我戴了四十多年,现在奶奶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们小两口以后好好过日子,能互相陪伴着,一直活到老。”
“奶奶,这”
米雅丽不知所措,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余秋堂。
众人的神态和动作,都让她深知这东西特殊性。
可她现在直接拒绝也不好。
余秋堂懂她的想法,便对奶奶说,“奶,这个镯子是”
“戴着吧,不就是个镯子嘛,那老鬼死了那么多年,若我不想记他,早忘了,又哪是是一个镯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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