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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柳丛勾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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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甚好。却是宜破土置丧。

秋漪刚走到前头一个甬路上,但见拐角之处,就有一个身着桃色衣衫的一个年轻女子,正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走,似乎又眺望着什么。

秋漪看了几眼,知道那是春琴。想了一想,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这见了装作不见,也是不好。秋漪一内疚走上前去。

春琴也看见了她。顿了一顿,姐妹二人互看了几眼,还是秋漪先开了口。“春琴,你在府里呆得可好?”

“好。说不出的好。从此,我只当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春琴说着,睥睨了秋漪一眼。这府里的耳报神果然过。不过一昼夜的工夫,她便通过丫头涵儿,从柳氏跟前走动的丫头絮儿身上打听了一些东西。根据絮儿说的,说姑奶奶见了大少奶奶,那言语行动上只是不喜她的。

春琴听了,便对涵儿道:“到底她是大少奶奶,你可别打听错了?”

涵儿听了,就道:“姑娘,我怎么听错?那絮儿十二岁前,也是这府里的。后来,是老太太将她送了大姑奶奶使唤的。絮儿从小儿和我也好,这些不会骗我的!她说了,咱们的大姑奶奶是个性情中人!这喜欢不喜欢谁,厌憎不厌憎谁,不用揣摩,只看脸色就能瞧出的!”

春琴听了,心里就一松。因对涵儿笑道:“这么说来,府上大姑奶奶见了我姐姐,果然是一点好脸子也无?”

“姑娘,絮儿说了,昨儿个夜里,大少奶奶本和大少爷一处的,可大姑奶奶不待见大少奶奶,愣是叫她出去,自个好和大少爷说贴心的知己话。这些,静心苑伺候的人,都看见的。听他们说,昨夜大少奶奶闷闷地出了去,一路还是长吁短叹的。”

春琴听了,心里也信了。涵儿这丫头,性子伶俐,也会揣摩人。这跟了春琴还没几天,她就猜出了洪姨娘的干女儿,和她的姐姐不投,二人只是有隔阂的。到底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彼此也难做到同心共气。

涵儿性子也痴,这跟了谁,就是谁的人,就对谁忠心的。她是听了洪氏的话的:涵儿,如今将你给了我的干女儿当使唤丫头。你不要以为她不是咱们家的人,就欺负她。告诉你吧,如今我只当她是我的嫡亲女儿的。有日,若她嫁了人了,你若伺候的好,我便将你当她的陪房丫头一起嫁了出去。到时,姑娘是当家的主母,你也跟着开脸做屋里的姨娘,这主仆二人共伺一夫,当真再好不过了!你若命好,过一二年,再生个一男半女的,这待遇便就同白姑娘一样了!

涵儿听了,深信不疑。因她眼皮儿也浅。她见洪氏也只是个姨娘,但如今却在府里过得风生水起的,便以为这天底下的姨娘妾室,俱都是这样风光了!

因此,涵儿只跟春琴一心。春琴在这柳府,不想这么快,也能得一个忠心伶俐的丫头使唤,心里又是得意又是高兴。今早,春琴从沁碧院的浣花阁醒来,知道今日老太太要出殡。她早就赶在府里一干正人的面前,给

洪氏和柳氏请过了安了。

那柳氏见她起得比秋漪还早,赶在墨染前头第一个来请安,心里有点奇怪,也有一点子高兴。因就请她坐下,与她喝了一点茶,问了问她们白家的事。

春琴擅伪装。这进了柳府,她早早地将自己那些不良的习气都隐了。柳氏便问她:“你今天几岁?”

“十五,不过也快十六了。”

柳氏见她说得简洁,倒是合了她的心。虽觉她穿着不那么雅致,透出一点小家子气,但身段长相儿却也不错。若调教好了,也能带得出去。

柳氏就道:“你比你姐姐小两岁。我听说,你们姐妹并非一母所生,可是不是?”

春琴听了,就点头:“姑太太说的是。”

“你姐姐是几岁上没了娘的?”

“姑太太,听我娘说,大致是在她五岁上。不过,到底她是不是我的亲姐姐,这个我也不好说。”春琴听了,就带了深意一笑。

她这样一说,自然就引得柳氏好奇。柳氏果然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亲不亲的,你们不都姓白么?”

春琴听了,就细细回:“姑太太。论理,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心里,到底记得我娘的一句话。我娘说,我姐姐的亲娘嫁进了白家,不足七个月就生了她的。”春琴这话里,自然含了深意。

柳氏听了,就放下了茶盏,想了想,幽幽问道:“姑娘,这话果然是不能乱说的。”

春琴就道:“却是不能乱说。但到底您是府上的姑太太。若是别个,我是决计不说的。到底我需眷顾我姐姐的名声儿。”

想想,春琴又压低了嗓子,往前一步,慢慢道:“虽只是听说,但从小儿,从那些街坊四邻的口中,我还是能听出一些。姑太太若是不信,尽管叫人去打听。”

因春琴是白家的姑娘,她说出的话,自然有些分量。柳氏心里,更是叹了又叹。如此听来,这白秋漪的身份似乎还不明朗。若她果然只是个私生女,那便不能当这柳府的大少奶奶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这柳府可不成了众人眼里的笑柄了吗?

柳氏便又闭了闭眼,更觉老太太上了年纪,办的事,半点不靠谱了。罢了罢了,死人为大,她这心里,时时刻刻也为老太太伤心着!待到了郊外的祖墓,她更是要痛哭一场的!

柳氏便对春琴道:“好了,这些你既知道,就再不可乱说了!到底,秋漪是府上的大少奶奶!她这出嫁了,从此就算是柳家的人!”柳氏到底谨慎,因觉洪氏既收她为干女儿,她们之间自然亲密。她若多说了什么,只怕洪氏知道了,舞出什么幺蛾子来,也未可知!

“姑太太,春琴知道了。”

柳氏估摸这会子,墨染青城瑞安也该过来了,还是让春琴早点回去吧。因对她道:“到底你是府上的亲眷。既是亲戚,就不该劳碌你。我也不留你说话了,姑娘请自便吧。”

春琴知道柳氏要她出去,想了一想,就告了安,走了出去。

不想到了外边,入了前方的一簇柳丛里,春琴兜兜转转的,就瞧见意中人墨染走小路,也从柳丛过来了。春琴见了,心里惊喜,忙拢了拢头发,理了理衣衫,将头上的珠钗戴正了,等墨染来了,迎面就伏:“春琴给姐夫请安。”

墨染见是她,心里不免意外,因觉这一大早的,她过来干什么?瞧着她后面便是静心苑,墨染就点头道:“你是往静心苑的?”

春琴听了,就点头,娇柔道:“姐夫,我来给府上姑太太请安的,此时方回。”

“你是亲眷。并不必这样殷勤。姨娘喜欢留你,你便安安静静在那里住一阵,然后可回。”

春琴一听,就曲折道:“姐夫,干娘喜欢我,还说要我一直住在这里的。姐夫这样说,莫非是要赶我么?”春琴见四处无人,胆子就有些大。因撩拨墨染道:“姐夫,好歹这里无人。有一句话,春琴想问姐夫!”

墨染心里不耐烦,只想早些打发她走,见她这样说,也就问:“有话你说就是!”

春琴听了,便借故天仍热,自顾自地看了四周,将衣袖挽了一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来。春琴娇声道:“姐夫,我和姐姐,到底谁长得更好看一些?”

墨染听了,心里大为摇头。因觉这白家的二姑娘肤浅。春琴见墨染不答,就借故天热,将衣领子往下扯了一扯,这一扯,就露出一点玉白的胸脯子。墨染看她实在不像话,便冷冷道:“秋天了,姑娘还热么?”

春琴一听,心里反一喜。因就脆生生道:“热。姐夫,难道不知道有句俗话说的,说什么秋老虎热死人么?姐夫,难道你不热么?”春琴发了痴性,就着茂盛的柳丛,一下就将身子凑到墨染的胳膊肘儿上。

墨染心里厌恶,便往后退几步,口里警告道:“姑娘,好歹好自为之。”墨染说完,抬脚就要走。春琴好不容易寻此机会,哪里肯放?

因就撒娇道:“姐夫,良辰美景,何必要急匆匆地走呢?这会子,奴家只想和姐夫好生说一点亲密的话。”

春琴就扯过墨染的衣袖,不放手儿。

墨染见状,更是沉声道:“姑娘,请自重!”

“姐夫!奴家如何不自重了?但到底奴家舍不得让姐夫走!姐夫,你是柳府的大少爷,什么都不缺的!如此守着我姐姐一个,这心里可甘心么?想我姐姐,木头似的人!姐夫,你心里当真称意么?”春琴说着,更是将手抚上的墨染的胸脯。

墨染忍不住了!他一把将春琴的手扯开。春琴猝不及防,脚没站稳,身子就要向后栽去。她的身后,不偏不倚,却是一块厚实的大青石。若不出意外,她这一跤,后脑勺定然要落到那石头上的。这不流血的也要破皮儿。墨染见她要倒,虑及她是秋漪的妹妹。不屑之下,只得拽住了她的胳膊。春琴站直了,看着墨染冰冷的神情,心里甜蜜之极,便道:“姐夫,看来你是关心奴家的。”

墨染见时辰不早了,哪里想与她啰嗦。因道:“姑娘,还请行事端庄一些!无事,不如去陪陪你的姐姐!”墨染说完,就大步走了。

不想,这一切,却是被一人瞧见了。此人却是青城。他立在一处,见墨染和春琴拉拉扯扯的,联想起上一回,依是如此。青城觉得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待墨染出了柳丛,青城便冷不丁在后说道:“这是谁呢?瞧着我大哥不转眼儿!”

春琴知道这说话的是青城。头也不回,就道:“我瞧又怎么了?不瞧又怎么了?”

“哼!不要脸!我大哥好歹是你的姐夫!你若还有这样的想头,我的剑可不认人!”青城心里,只不想让秋漪受到伤害。

“哟!你这么关心秋漪呀!可秋漪只不过是你的大嫂!你大哥还没怎样呢?”

青城见她不知好歹,就道:“若再有下一回,我就要将你赶出去了!”

“将我赶出去?我好怕,我好怕哦!不过,你不过是府里庶出的少爷,又能将我怎么样呢?你讨厌我,可你娘却是喜欢我,喜欢得紧!真正,你说这些话一千句一万句也没有用!”

春琴说完,便转过身,挑衅地看着他。青城心里郁闷了。“这么说,你对我大哥果然存了歹心?”

“歹心?我那是一颗爱慕之心!你懂什么?”春琴不想和他啰嗦,说完就走。

“白春琴。你若死乞白赖地不想走,只管安分守己即可。可你若敢使什么幺蛾子,你就等着我的好颜色看!”柳青城还想警戒她。

白春琴本想不理的,听了这话,她更是多心了。因又回头问:“柳青城,你这样担心我姐姐,莫要告诉我,你心里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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