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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争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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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就凝重道:“姑妈,秋漪走了,就在刚才。”

柳氏听了,静默了许久,手心一直在颤抖。“墨染,她出门后,你可派人盯着没有?”

墨染听了,也就点头。“姑妈,我当然跟着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去郊外一个僻静的村子,赁一间屋子,在那里安心待产。”柳氏就道:“这样不行,到底不能让她一个人呆着。”墨染就道:“姑妈,你放心,只要她选好了地方住下了。她住着的屋子前后左右,我一定会派人也去那里住着的。我也对她说过,要给她两个人伺候,可是姑妈你也知道,秋漪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哪里又会点头?”

柳氏就叹:“我只愿她能平平安安的。”话音刚落,那含珠突然就走来了。见了柳氏和墨染都在廊子里说话,含珠就上前焦急地说道:“夫人,墨染哥哥,秋漪嫂子不见了!玳儿和瑁儿在府里寻了许久,也还是没有寻到!”

墨染听了,顿了一顿,就淡淡告诉她:“含珠,不要寻了。”

“啊?墨染哥哥?为什么不要寻?难道你不担心秋漪嫂子吗?”含珠冒名顶替的就在柳府住下来后,时间长了,心里对墨染真的起了兄妹之情。对秋漪含珠也当成自己的亲嫂子一般看待。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两个月之前,她还在海陵城的大街小巷里卖唱,根本猜不出以后会遇到墨染和秋漪这样的人!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了秋漪和墨染一干人的渲染,含珠身上的缺点越发少了,优点更是越发多了!听见她尊敬的墨染说不用找了,含珠的心里又奇怪又疑惑。

柳氏听了,就看着含珠,深深说道:“含珠,果然就不用找了,听你墨染哥哥的。”

含珠听了,心里更是不明了。“夫人,秋漪嫂子不见了,为什么不寻呢?真正我的心里不懂了!”

墨染就告诉含珠:“你秋漪嫂子,因和我拌了嘴,一气之下,离开府里出去了。”

“啊?什么?我秋漪嫂子出去了?”听了墨染这样说,含珠除了困惑外,更是生气了。她问墨染:“好好儿的,为什么我秋漪嫂子就出去了?她是个有了身孕的人,墨染哥哥你该体恤她才是呀,怎么竟和她搬起嘴了呢?何况,你们素常不是一对恩爱夫妻吗?”含珠为墨染的冷漠和波澜不惊而生气。

墨染就道:“含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到底怎样,你不该问,也问不着。”

含珠一听,心里更是生气了。她大声说道:“怎么我就不能问了?在我心里,一直将我秋漪嫂子当作我的亲人!我和她,就像亲生的姐妹一样!墨染哥哥,如今秋漪嫂子既然出去了,那你就该赶紧出去寻呀?怎么竟是不闻不问的呢?”

“含珠,这里没你的事。你最好不要惹事。”

“秋漪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我不能不问。”含珠很小就在街上卖唱了,也算是半个老江湖,她看着虽柔弱,但却是很喜欢行侠仗义。

柳氏见含珠面色气愤,就道:“含珠,你且听我的。这事,却是墨染的私事。”

含珠见柳氏也这样帮与着墨染,心里更是替秋漪鸣不平了。因道:“怎么,你们素常不都是对秋漪极好的么?可现在,你们一个个冷若冰霜的,事不关已的,看来去秋漪姐姐都看错你们了!”含珠说完了这些,心里就想哭。

墨染就道:“含珠,你最好知趣。如果你因此烦恼了我姑妈,那便就是你的不是了!”

含珠一听,见墨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更是震惊错愕。难不成,这个柳墨染其实就是个伪君子?秋漪因为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所以才离开的?对了,刚才在落雪轩,玳儿和瑁儿不是说过的么?今天墨染不是去了丽春堂,从而惹了秋漪嫂子伤心了的么?难道,争执就是由此起的不成?

含珠进柳府也几个月了,对听说了一些事。对于春琴费尽心机也要嫁给自己的姐夫,含珠的心里,充满了对她的鄙视和不耻。原来,含珠待春琴还客客气气的,可自打知道了这些原委后,因看重秋漪的缘故,愈发待春琴冷淡了。因此,含珠就不管不顾地对着墨染道:“墨染哥哥,是不是你心里不看重秋漪嫂子了,心里又喜欢上了别人了,所以——”

“够了!“墨染说着,只是叫春琴住嘴。秋漪离开了,他心里的伤痛,远甚于任何一个人。他心里的苦,根本不是含珠能了解体会的。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不想和墨染争执了。这个时候,她该出去寻秋漪才是。一个怀了身孕的大肚子的女人,孤身出门,身边又没一个人照顾,是有多危险!

含珠忍着愤懑的眼泪,一下就出了静心苑,走至转角处时,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趔趄着摔倒在地,口里骂骂咧咧地道:“让老娘瞧瞧,这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洪氏握着手绢,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待看清了撞她的人是含珠。洪氏忍了一忍,方道:“我的含珠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行走这样匆忙?你不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人呀?”含珠见自己撞了洪氏,知道自己造次了,也就压抑了情绪,将洪氏好生扶起来,一边又将她衣服上蹭到的土拭了又拭。

洪氏是个细致的,既然看出了含珠的不妥,那必然就要盘问个仔细。“含珠,你这样慌慌张张的,莫非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且与我细细说来,我最是个热枕的人,你有什么,只管与我排解排解。”

洪氏是有心要和含珠说话。含珠正在气头上,听了洪氏的话,也就脱口而出:“洪姨娘,你知道么?我秋漪嫂子走了!”

“走了?什么走了?”洪氏还是没听明白。

含珠就道:“姨娘,我秋漪嫂子走了,离开柳府了!”

“啊?怎么会这样?”洪氏听了,心里大吃一惊,但到底要细问。吃惊过后,洪氏心里其是是高兴的。含珠就道:“我秋漪嫂子走了,她是和墨染哥哥吵了架,一气之下就走了!”

“是么?但——秋漪不是这样性子冲动的人吧?他们不是又和好了么?又哪里会吵架,又有什么架可吵?”洪氏听了,更是追问。

含珠就叹:“他们不为别的,却是因为墨染哥哥冷落了秋漪嫂子。我听玳儿和瑁儿说,是因为墨染哥哥对我秋漪嫂子承认,承认他对春亲也上了心了。”

洪氏一听,虽觉得称心,但到底觉得蹊跷。墨染冷落春琴,也有数月了,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又和春琴走得近乎了?“是么?不过——这难道不是好事儿么?到底春琴也是墨染的二房奶奶呀!也是他的妻子!这做丈夫的,去看看妻子,又什么不妥么?依我说,这个秋漪呀,也真实太小气了一些!真正为了这些琐碎的事,又哪里值得离开了呢?必然——必然是有什么别的缘故!”洪氏愈发说得笃定。

含珠就道:“但我听玳儿和瑁儿说,墨染哥哥是对了秋漪嫂子发了誓的。反正墨染哥哥说了好些不待见秋漪嫂子的话,秋漪嫂子听了,心里自然觉得难过。因觉得在府里呆的也无趣,所以不如索性走了吧!说来,她就是生气。但我墨染哥哥对此却是不闻不问,才真正是伤了秋漪嫂子的心。反正我猜,大概就是这么着。再不为别个了。若是为别个,我秋漪嫂子兴许怎样都不会走的。到底她腹中有了孩子了。这不管怎样,总是要先替孩子着想。”

洪氏听了,也就想了一想,方对含珠说道:“这就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事了,说了,也不过都是猜测。”

含珠就道:“不过,我的心里头,只是为秋漪嫂子打抱不平的。我——我要去找我秋漪嫂子!无论怎样,我都要将她找了回来!”含珠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洪氏见了,转了转眼珠,却又笑了出声。“哟,你若真这样的话,墨染可是要怨你多管闲事了吧?”洪氏虽然拿不准到底墨染因何和秋漪吵架,但不管怎样,这个时候,秋漪果真离开了府里,那与她和春琴到底也是说不出的舒畅称心。

走了好,走了的好,从此洪氏只巴望她能越走越远的,永远再不能回来的。如果,这再半路上,连同孩子一起死了,那更是好。但她的心思,当然不能让这个含珠看出什么端倪来。

因此,洪氏还好言好语地安慰含珠道:“含珠呀,我的傻孩子!真正我的心里,为秋漪感到高兴!到底,不枉秋漪待你好,你心里念及她的情意!只是,这件事,说来就是墨染和秋漪的私事!你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在里头想掺乎也掺乎不出什么来?没得让人说你多管闲事!真正这又是何必?我问你,刚才你去那静心苑,姑太太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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