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教导(1 / 2)
李嬷嬷已经看到不远处的程铠跟许杲,再看看近前的几个孩子,许柏肩膀上驮着团哥儿,旁边站着另外一个看起来清秀俊美的十多岁的男孩子,表小姐则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李嬷嬷可是知道亲家排行最小的这个七少爷,别看人小,那心眼可是一大包一大包的,前几年凭一己之力大闹清平伯府,李嬷嬷一直记在心里。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在辽东又见到了许家的七少爷,李嬷嬷舔着笑脸上前行礼,说道:“七舅爷,大少爷,老奴奉了我们家老夫人的命令,来到这辽东,我们家老夫人不放心大爷跟大夫人在这边,就派了老奴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了。”
许柏听李嬷嬷这样说,惊讶的说:“哎哟,我大姐跟我大姐夫这都在这边安居了好些年了,你们府中这才想起来不放心他们在这边呀?”
李嬷嬷被许柏的这句话顶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倒是许杳,听了许柏的话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这个兄弟真的是太能干了。
许柏把团哥儿放下来,看了看跟在后面过来的程铠跟许杲,对李嬷嬷叹了口气,说:“你这位老嬷嬷呀,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怎么这么不会看事呢?别的不说啊,就说贵府老夫人,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贤良人,怎么能够做出给自己的儿子院子里塞人的事情来呢?你看看你带着的这两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脸风尘,这是来伺候人的吗?”
李嬷嬷听了许柏的话,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恼的,许柏看许杲走近了,说:“大姐,你们家人口又不多,我看那厨房浆洗的都是从外面雇的人,既然有了来伺候的,那就把那些外面雇过来的辞了,让这两个姐姐做先从浆洗做饭做起来就是了,毕竟,一家子人过日子,吃饭穿衣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嬷嬷身后那两个女子脸都白了,程铠看了看李嬷嬷,对许杲说:“娘子,这家中的事务,都是娘子作主,娘子看怎么安排合适就怎么安排。”
许杲觉得就好像是压在心上那块重逾千斤的石头一下子就搬开了,整个人异常的松快。
不过李嬷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说翠柳,那嫣红可是
要喊李嬷嬷 一声干娘的,还得给自己的婆婆一些面子,不能直接就把这俩 姑娘给送到厨房去干活。
许杲笑着对李嬷嬷说:“嬷嬷,虽然这家中人员的调派是我说了算的,可是我还是得尊重一下两位姐姐的意思不是?她们要愿意留下来呢,那就先去浆洗房干干试试,要不愿意留下来,愿意跟着李嬷嬷回京城,那就跟着李嬷嬷回京城吧,毕竟,两位姐姐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纪,没得留下来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不是?”
许杲的话一说完了,嫣红跟翠柳眼巴巴的瞅着李嬷嬷。
李嬷嬷这会是为难的了不得,原想着自己是许杲的婆婆派过来的,大老远的来了,不说高接远送的,最起码这两个丫头既然是婆婆给塞到自己院子里的,那就痛痛快快的留下来就是了,谁知道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岔子,李嬷嬷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在主子跟前挣下来的脸面一下子就全丢光了。
原本以为这会是个好差事,把人送过来,再顺便敲打敲打这原来的大少奶奶,现在的大夫人,谁知道人没留下来,。自己这准备好要敲打的事情也只能是就当没这回事。
至于回府之后要怎么给自己开脱,李嬷嬷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许家的三爷带着全家来赴任,这原本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被许家的人一搅和,就没什么结果了,自己这个主子的奴才,只能是灰溜溜的回去。
李嬷嬷因为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自然是心里不慌张了,看看嫣红跟翠柳,一听说让自己去浆洗房,一脸的惊慌,李嬷嬷这会觉得当初选了这俩人带着过来,真的是失策了,就算是去浆洗房能怎么样呢?不说翠柳了,就说嫣红,跟程铠那是打小的情谊,在浆洗房干上两年,再来程铠跟前小意卖乖的,还能进不了程铠的院子吗?
李嬷嬷心里一边合计。一边对着许杲说好话,中心思想就是自己已经来了挺长时间了,看程铠跟许杲在这边过的也挺好的,那自己就赶紧回京城找清平伯夫人复命。
许杲没作声,只是微笑着听李嬷嬷说话。
待到李嬷嬷说的差不多了,许杲笑着说:“嬷嬷,我还想着我年轻,不懂事,好不容易婆婆送了您这么一位上了岁数
的人过来,我跟相公商量着要给婆婆写信让您留下来呢,这样日常也会有人提点我不是?”
李嬷嬷听了,脸都绿了,再三的推辞,说自己只是奉了府中夫人之命,过来看望程铠跟许杲的,待的时间实在是不短了,还是赶紧回去的才是。
程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要走,那就赶紧走吧,也不是家中没有米给你们吃,只是这边跟京城始终是不一样的,娘子在家中,除了要管好家事,日常还得帮着军中做些军需,哪里有时间伺候你们呢?”
李嬷嬷借着这个台阶,表示自己今日收拾行礼,明日就启程回京。
李嬷嬷只是说了自己,可没有说嫣红跟翠柳两个人留下来还是跟着一起走,许杲跟程铠也没有说,程铠看李嬷嬷已经表态了,对许杲说:“既然李嬷嬷已经定下来启程的时间,还得麻烦娘子给家中诸人准备一些礼物才是,还有阿柏跟阿园第一次来咱们家,总得做一桌好席面招待才是。”
许杲赶紧应下来,转身就去忙着准备礼物,安排做午饭。
许柏拉着团哥儿的手,一边往许杲的院子走,一边说:“团哥儿呀,你要记住七舅舅的话,这个世上,有些时候呢,脸面是最值钱的东西,有些时候呢,脸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团哥儿脆生生的应了一句:“七舅舅,你好厉害,你的话团哥儿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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