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1 / 2)
在元少傅看来,虽然自家主公多日不曾理会叶霓,可这也不过是使使性子,并没有上升至分手的地步,因此这纸条,他还真接下了,并承诺会为叶霓捎带过去。
“他近来很忙么?”叶霓问。
“唔。”元少傅睁眼说瞎话道:“确乎忙碌了些。”
他生了张清正的脸,通身儒雅的气质,非常叫人信服,叶霓也不疑有他,叹了口气也就归家去了。
这话倒也不算假,最近谢长安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似真的受了情伤,其实却也没闲着。
他在进行自己之前说的“试验”。
黑漆漆的地牢里,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幽微的亮光,牢里有三个人。
一个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老汉,是个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如今却被镣铐铐住手脚,嘴巴也被堵上,只能发出咿咿呀呀意味不明的话。
地牢的正中有两个年轻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那位神情淡淡,牢内光线昏暗,老汉只能瞥见他白皙如玉的下半张脸。
杯盏被放在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容颜俊秀的郎君说道:“嘴里布拿了,看看云娘有没有话要说。”
殷诚上前扯了老汉口中的麻布。
老汉瑟瑟发抖,一脸的委屈无辜:“这位大人,我、我真不认识什么云娘,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你还不认?探子跟着你进了巷子,再出来的只有你一人,不是你是谁?”殷诚冷嗤,云娘为人阴狠狡诈,为了活捉她,折了不少探子,也正因此,他对这人感官极差。
老汉闻言却更委屈了,说道:“我被抓那日正值集市,为何认定我就是那人,而并非那人从巷子另一头逃跑了呢?”
“那巷子是个死路。”
老汉表情一僵,“他”沉默了。
殷诚道:“其实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云娘是个女人,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老汉不再坚持,“他”哈哈大笑,发出的却是个尖细的女声,不复此前故意装出的瓮声瓮气。
“云娘,你总算不装了。”谢长安轻轻笑了下,但怪异的是,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
对面的老汉,不,此时应当唤他作云娘,云娘冷冷地“呸”了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谢长安,还长安?我呸,白瞎了这个好名字,我看谢狗屎这名讳更适合你,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配你?”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谢长安不为所动。
而一旁的殷诚,先是被她的粗鄙震惊,接着又被她的大胆震惊,自家主公再如何也是当朝的七皇子,这云娘居然当面骂人,难不成是活腻了?
“云娘,你不远千里跑到盛京,究竟想要作甚?”
“与你有何干系?”
谢长安笑了,道:“你想救南宫蔓出去。”
云娘冷冷地盯着他,倒是没反驳,可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天牢哪里是这般好闯的?依她如今的本事,至多是与南宫蔓一同死在天牢之中,可那有如何?
她还是要去救。
殷诚不理解,“为何你执意要去救她?”
“蔓蔓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似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云娘神情愈加悲愤,她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们两人。
若非是他们,蔓蔓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你救不出去。”谢长安平静地向她陈述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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