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估量的财富(1 / 2)
奢华的台球厅内,英俊的中年人男人以绝对标准的姿势击球,白球划出诡异弧线绕过一颗红球,撞击在了停留在洞口边缘的7号黑球,黑球不偏不倚落进洞中,中年男人的这一杆看似轻巧,实则需要很多年的磨炼和对击球技巧的纯熟把握,没有丝毫取巧,上得了台面的较量取巧不得,台球如此,生死博弈也如此。
台案对面穿着黑衣的冷峻中年人很干脆的放下手中球杆,这是一上午第三次认输,斯诺克球桌上仅剩的有限分数不足使他翻盘,败局已定再坚持也是浪费时间,人人想着逆天而行,可逆天也需要机遇,强求不得。
“龙魂……你觉得凌飞现在的处境怎么样?”稳操胜局的中年人问道。
“门主……现在的Z国要比二十多年前复杂很多,经济上有五大新兴家族联盟以及XG那几个延续数代辉煌的大家族,不过最凶险的不是商界,国内年轻一辈儿中对少主构成的威胁的有三人,北方傅白冰,崛起于浙江广东的皇甫朝哥,盘踞在上海江苏的林丫头,如果三人的矛头一致少主就处于险境了。”龙门第一高手龙魂缓缓道。
“那你觉得哪一人最强……有实力与凌飞一争长短?”
中年男人正是龙门之主郭飞宇,俯瞰众生二十年的他俯身坐在了真皮沙发上,眯缝着双目,不怒自威,骨子里透出了张狂霸道,使人不敢正眼逼视,不过久居上位二十来年,这种霸道的张狂与小屁孩的年少轻狂截然不同,完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种境界。
“皇甫朝哥!”不善言语的龙魂总是一语中的。
郭飞宇点头,喃喃道:“说得不错……就看凌飞怎么下这盘棋了。”
二十多年前青帮欧阳家的老爷子曾说生子当如郭飞宇,而现在Z国南方上层圈子里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年少万兜鎏,坐端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生子当如皇甫朝哥!”
古人的名句被改的七零八落,可也看出皇甫朝哥在Z国南方的影响力。
……前门大街那一片最有风格的建筑物便是恢复了明清风貌的四合院,青砖青瓦,红木门窗,走进这一片时光仿佛倒流了百十多年,历史氛围浓厚,但没有显露沧桑的压抑感,令人耳目一新。
头发花白的老北京对四合院太熟悉了,那是他们儿时记忆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冰糖葫芦小泥人,青砖青瓦四合院,这是几代人的记忆,却几乎被这一代人遗忘。八号胡同是前门大街这一片最出名的胡同,胡同里只有三个院落。
占地百亩的院落里,一洼碧水之上的八角凉亭内,郭凌飞凝视着面前的棋盘,神情淡定,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互交错,静止不动的棋子成了决定胜负的博弈工具,围棋是一门经济学,同样也是博弈智慧的体现。
对面的慈祥的老人将黑子落下,郭凌飞浅笑,捏在手中许久的白子也落在棋盘边角,围棋博弈中有“金角银边草腹”一说,所以边角的厮杀最为激烈,往往决定着最终的输赢,白子落定,边角中的两目活棋彻底被围死。
在亚洲财经界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人摇头一笑,没在去捏钵中黑子,而是端起了石桌上的青瓷茶杯,眉宇间有一丝疲态,人生如棋局,博弈了几十年他真的累了。
“终归是老了……不中用了,单从这下棋风格上你小子比你老爸二十多年前要高深几分,你爸常常背水一战一敌不败我便亡,你小子步步为营把人往死角里逼,最后还不给人家背水一拼的机会。”
“东方爷爷别夸我了我清楚自己的斤两,呵呵!”郭凌飞笑着收拾棋盘,他很佩服孤独走过二十多年的老人,一个人独力支撑着庞大的家族,使人丁不旺的东方家一直立于Z国财经界的顶端。
老人喝着茶水,笑道:“凌飞,我与你黄爷爷十几年前在京城搞了个帝豪俱乐部虽不如名流云集的京城四大会所那么声势显赫……但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要是动起来,北京城也会颤一颤的,适当的时候或许能为你所用。”
崛起十几年的帝豪俱乐部虽没有机会吸纳Z国富豪排行榜的前几名成为会员,但在Z国名流圈子最顶层的权贵们看来不比京城四大俱乐部差多少,欠缺的只是名声,这十几年来崛起的财富新贵有很大一部分成为帝豪的会员,但很少人有人知道帝豪的背后站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
郭凌飞清楚帝豪十几年来聚拢的人脉就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财富,老爷子说让北京城颤一颤那是谦虚了,让Z国的财经圈子颤一颤也不是啥难事儿。
“东方爷爷把这些人脉留给丫丫……小妮子的路比我更需要人脉。”郭凌飞婉言拒绝老人的好意,曾经无数次的下决心要凭自己的实力一飞冲天,而两年前的那场劫难使他改变了很多,要你死的人不择手段,你也只能用尽手段壮大自己去反击,借力打力并不是仅用于功夫,但也不能浪费了资源,俗话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东方老爷子欣慰的笑了,低头喝茶,就在老人悠闲喝茶的时候,一个吓人慌忙跑过来,惊慌失措地说道:“老爷不好了……丫丫小姐的狮子撞开铁笼咬死了五只藏獒……”
“那畜生从小不在笼子里长大厂时间进了笼子肯定受不了,我去看看。”郭凌飞收拾好散落的棋子随着下人向后院走去,东方老爷子瞧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点头,轻声自语:“青出蓝胜于蓝希望丫丫能像她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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