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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暧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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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练了铁布衫,还是金刚罩?”顾恋云躺在欧阳云的床上,看着他胸口衣服上的那几个洞,好奇的问。

欧阳云站在一边,右手拿着把匕首在火上烤着,没有答她的话,说:“我看,还是你自己来吧。”

女人脸上泛起一酡红晕,嘻嘻一笑,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怎么?害羞了?可别告诉我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欧阳云眼睛在她胸脯上层层叠叠的裹胸布上溜了一眼,脸上一红,哼了一声,斜睨她一眼说:“女人,别勾引我,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万一要是没忍住,糟蹋了你这个大姑娘可就不好了。”

顾恋云的眼睛眯了起来,眼光中有什么闪烁着,嗔怒道:“你这算什么?想问我是不是有过男人吗?难道说,你真的对我有意思?”

欧阳云朝她翻了翻白眼,想说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么请问,你有过几个男人啊?!”

顾恋云大怒,双手不自觉的一用力,结果触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她赶紧放松了身体,笑道:“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说要好好想想,眼睛却一眨不扎的盯着他的眼睛。

然而,欧阳云的表现却有点让她失望或者说是始料未及,他眼睛落在匕首上,说:“快点吧,再烧就过了。”

女人想了想,贝齿轻咬下唇,右手将创伤处的抹胸使劲往下拉了拉,不过,也许是她绑得太紧了,或者某处太过挺拔,效果却甚微,她疼得闷哼一声,停下来说:“还是你来吧。”

欧阳云朝她那里看了看,目光许是被那里的春光晃到,很不雅的“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口水,说:“先挑断吧。”然后取出身上的军刺,轻轻的伸进去二寸左右的样子。

冰凉的军刺贴在女人的柔软上,她全身不由一颤,目光似乎也迷离了。

欧阳云脸上开始泌出汗水,他咬咬牙,用力一挑,割断了那里的抹胸,然后笑着说:“任谁也不会想到,前一刻我们两个还在拼命呢,现在却是这样的暧昧。”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块毛巾放到她嘴里,说:“咬着!实在疼得厉害就喊吧!”然后重重的喘息一声,将匕首伸进了创口里。

顾恋云是个女人,很漂亮、正青春的女人,欧阳云虽然只割断了抹胸的三分之一截面,她那胸前的丰满依旧不可抑止的溢出了满屋春光。

这个女人哪里是什么飞机场了,分明比白流苏的还要波涛汹涌。

欧阳云很男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顾恋云的心不禁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不过,男人接下来的表现让她感到有点好奇,他那一句看似无心的话更勾起了她的遐想——

是啊!前一刻还在以命相搏呢,现在却是如此的亲密法子,如果被相熟的人看到,真不知道会怎样想呢。奇怪了,自己刚才为什么偏偏要说有过很多男人呢?那个变态的**训练,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备下了一些药物,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哼!那些道貌岸然的教官,在分配训练对象的时候竟然抢着要和自己一组,他们真的只是想为党国培养所谓的特工精英吗?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一味单纯的小丫头,说不定还真被这些人骗了……“啊!呜!”剧烈的疼痛传来,她一下子疼出了满头大汗,不由自主的闷哼起来。

欧阳云脸上、身上早就湿了,这个以前也做过的小手术,这个时候做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难道只因为对方是个美女?可是天可怜见,咱并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啊,也没饥渴到看见母猪就两眼发光的程度,哎,说起来很丢人啊,21岁的强壮男人,到现在还是个……

终于,随着顾恋云一声大叫,欧阳云右手一抖,弹片被匕首挑了出来,他心神一松,身子一阵剧烈的摇晃,差点跌坐在地上。“好了好了,取出来了,没事了!”他摇摇头,迅速的站稳了,将匕首和弹片丢到桌子上,将旁边早准备好的金疮药撒了上去,用一小块干净的毛巾敷上,然后将抹胸朝上面拉了拉——不经意间,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两个人身子都轻微的一抖,然后,不约而同的面上一热。

欧阳云急忙拿开手,后退两步,故意夸张的说:“累死了,比砍小鬼子脑袋还累。”然后跌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唐门独制的金疮药很灵验,敷上伤口清凉清凉的感觉,疼痛之感立轻,顾恋云看了看坐在旁边喘气的男人,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用右手把衣服整了整,把扣子扣上了。

欧阳云听着身边的摸索声停止了,这才转头看了看她,说:“我们算是不分胜负啊,最后那个日本人,我其实并不想杀他。”

“为什么?”

“我才到北平几天?日本人就找上门来了,呵,看来他们在北平的势力不容小视啊。如果能撬开刚才那个日本人的嘴巴,将他们一网打尽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估计不久又要出一个什么《何梅协定》了。”

欧阳云看着顾恋云,想了想,点点头说:“你想得比我远,没错,我倒差点忘记现在国民政府根本不敢和日本人打。哼,日本人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啊,你给的肉包子越多,它的胃口就越大,最后吃包子吃成了习惯,也就不管主人到底有多大的家底了——”

顾恋云一直在细细的打量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顺眼,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这比喻倒别致,不过,也挺实在的。恩,我来的时候看你在写什么,记日记吗?”

欧阳云这才想起自己的“盘尼西林”,一看,厚厚的一叠只剩下几张是完好的,其它的不是被烧掉了就是炸成了碎片,怒了,骂道:“我日,老子白辛苦大半夜了!”问她:“你是流苏师姐,那个‘蚀骨粉’有吗?”

“要‘蚀骨粉’干什么?”

欧阳云瞪大了眼睛说:“小鬼子的尸体还没处理呢,直接一化扔茅坑里多好,还能肥肥地。”

顾恋云摇摇头说:“你这人可真够残忍的。”

欧阳云哧了一声说:“还不是跟你那好师妹学的,哼,你可别告诉我,你准备‘蚀骨粉’是为了蚀猫啊狗的。”

顾恋云笑笑,右手从身上掏出包药粉来,说:“每个尸体的伤口上挑一点,然后直接扔茅坑里就可以了。”

欧阳云却不伸手接,他嘴上说得残忍,心里却对这东西有点毛毛的,说:“你好点了吧,还是你来吧,我不怎么会用。”

顾恋云笑笑说:“扶我起来。”

……

处理完了小鬼子的尸体,已经有雄鸡开始唱晓了,欧阳云看了看才买的机械表,惊叫:“我的天啊,都三点多了,恩,明天还有事,得睡会。”看了看顾恋云,见她精神倒似不错,想想不放心,说:“你就睡我房间吧,对了,我睡觉有个坏习惯,要是有人靠近的话只怕会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

他话没说完,顾恋云笑了,没好气的说:“放心吧,你以为自己是谁?曹操吗?每个人都想要你的脑袋——快去睡吧,我也困了。”

欧阳云没细读过三国,对曹操梦里杀人的事并不知情,听得稀里糊涂的,心说不管了,放个女煞星在身边,安全第一,于是将包包拎进白流苏房间,睡觉前先把防毒面具戴上了,这才踏踏实实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当过特种兵的大多都能养成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不管环境多么恶劣,该睡着的时候眼睛一闭,不用五分钟就能睡着;而该醒的时候也不管睡意多浓,眼睛一睁开立刻能够精神抖擞。欧阳云躺下不到五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顾恋云没他这么幸运,虽然她也想睡觉养养精神,可是躺在欧阳云的床上却愣是没有睡意。今晚所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是个奇遇,本来只是奉命来取回组织上的东西,结果先是马失前蹄遭了暗算,才凭手腕挽回了局势,接着又碰到了日本人偷袭……

她十八岁出四川,二十一岁成为了独立特工,算起来,到如今见过的人也不少了,但欧阳云却绝对是个异类。这个人年纪不大,本事不小,难得是虽然拥有一般男人都有的坏毛病,偏偏能够控制得住——这个人一会像个军人、一会像个热血青年、一会又像个色狼;有的时候,明明表现得像个谦谦君子,可是转眼间就能破口大骂,一副无赖形象;可笑的是明明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偏偏又胆小如鼠,面对自己这个弱质女子,连睡觉都要戴上防毒面具……想到这些她不由想笑,嘴巴轻轻一撇,笑意还没完全得到释放,想起自己的任务,意识到对方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她又觉得有些烦闷。

站起来走到窗口,闻见硝烟味还有血腥味,烦闷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想:也许自己根本就不适合打打杀杀的,女人嘛,谁不希望能够找个心爱的人,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只是,身在这个国家,生逢这个乱世,要想实现这个最朴素的愿望却又是多么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窗前的桌子上,几张纸散落着,其中一张上面开头写着:明日日程安排,她不经意的看了看,眼神渐渐凝重了,接着又把其它的几页纸看了看,没看太明白,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欧阳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这样想着,一阵困意袭来,不由伸了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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