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 第三次武汉会战(1 / 2)
国务院和青年党之间的谈判,最终以青年党放弃所有要求而暂告一段落。欧阳云开始变得蛮横无理的时候(青年党内部报纸上云),林森,前********总统,这个已经重病缠身的老人站出来当和事佬,指出现在前线战事正紧,一切都应以军事为重,远没到重新划分权益的时候;又说如果青年党人真正爱国的话,那就应该放弃成见一心一意的辅佐现政府打好接下来的战争,以期早日驱逐日寇、光复河山——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党该有的态度和胸襟。
徐州空战的胜利,可以视之为一支标杆。在此之前,虽然中**队已经开始了****并光复了不少地区,但是日军的实力还在,所以,这场中日之间的世纪大战中日两国究竟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其实尚在五五之数。此战过后,虽然日军地面部队实力还在,但是随着中国广阔的天空悉数为中国空军掌控,但凡是有点军事常识的人便不难看出,胜负天平此时已经朝中国一方倾斜了。
徐州空战结束一个星期后,薛岳的远东远征军首先传出捷报。在克复成都以后,该部趁势拿下了西安,至此,日军参与秦岭攻略的部队虽然还有编制两个师团并一个独立旅团,但是其兵员总额实际上不超过一万,已经不再具备袭扰中国大后方的能力。而就在薛岳所部乘胜向内蒙古开进的时候,第三次武汉会战打响了——
在侵华日军酒井隆的二十三军在徐州被李铁书所部围歼大部以后,武汉及周边地区的横山勇的十一军实际上已经成为孤军。而随着日军航空部队遭到毁灭性打击,十一军别说突围了,实际上连负隅顽抗都失去了资格。偏偏,日军东京大本营在十一军的是战是突围的问题上居然又犯了迟疑,于是,在李铁书所部完全掌控徐州及周边地区以后,回过神的日军大本营再想让十一军撤退,却已经迟了。
事实证明,石原莞尔对东条英机的评价是十分贴切的。这个上等兵独掌一军打区域性战役还成,但其能力也就仅限于此了。缺乏战略眼光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在考虑军国大事的时候,东条不是首先以大局为重,居然还有暇考虑个人得失。如此一来,别说十一军全身而退的几率本来就低,就是十一军本来有这个机会,也等若被放弃了。东条英机在十一军的问题上会犯如此严重的错误,和他力图在中国战场有所建树从而稳固自己的首相职位有关。只是,还沉迷于武士道无敌,对先进武器和军事技术知之寥寥的东条仅凭感觉胡乱下命令,结果自然是事与愿违。
横山勇,曾经那么雄心勃勃的一个人,就因为东条的一已私念,结果他的人生便完全成了一幕悲剧。因为在江西所受的耻辱,于横山勇而言,执掌十一军就是他雪耻的机会。这份执念,他不止一次的通过各种方式传达给十一军的将佐们。“就是死,我们也要给支那人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们从此绝不敢轻视我们!”这是他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也是他在徐州空战之前,毅然配合东条命令四处主动出击的最大动力。然而现在,坐在汉口的指挥部内,听着各条战线传来的战报,他脸色木然,却好似已经忘记自己说过这番话似的。横山勇表现得悲观绝望是有原因的,本来,十一军虽然三面皆敌,但是只要徐州还在日军控制之中,那么大不了,他可以选择往东北突围。但是现在,随着徐州这扇大门被关死,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难逃一死了。横山勇并不怕死,只是一旦考虑到未必有能力给支那人一个惨痛的教训,他的心就不禁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主动出击遭挫之后,十一军加上所辖朝鲜共荣军和和平军,总兵力不过十五万人左右。反观中**队,东边是张少帅的学第八集团军出两军零一师,一共八万人;南边则是何正降所部一个独立军,一共五万人;北面,李家钰的十五万大军密密麻麻,战线已经推及孝感。
兵力上的巨大差距是令横山勇胆寒的一个原因,而装备上的差距,则令他完全心灰意冷了。成团建制的火箭炮、成旅建制的重炮、成师建制的战车部队,再加上几乎每一场战斗,中国空军都会派出战机协助,而十一军的战力却又江河日下,往往,战斗才开打,中**队的地面攻势还没正式展开呢,日军阵地上便已经没人了。
忽然,一则战报引起了他的关注——“阁下,仙桃的桥本大队集体输诚……”
“什么?!”他站起来,一拳狠狠擂在桌子上,拳头上鲜血淋漓也没意识到。成大队建制的投降,这在皇军战史上似乎还是第一次发生。当然了,大阪第四师团除外。
“桥本少佐亲自发来的电报,他说,他说他们已经为帝国尽力了,但是帝国已经抛弃了他们……”参谋念着,声音越来越低。
“桥本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横山勇吼道。然后他赶紧下令,道:“电告前线各部,绝不容许此类事件发生,倘若,倘若再有类似事件,那么就追究直系上司的责任。”
十分钟过后,重庆最高统帅部,欧阳云也获悉了这个消息。陈诚亲自来向他报告这个消息,并给出建议:“如此可见日军士气的低迷,我以为没必要再执行战场纪律了,优容俘虏,也许可以彻底瓦解日军的抵抗之心,如此也能减少我军的伤亡。”
欧阳云想了想,却没有全盘接受他的意见,道:“分类对待吧,41年之前来中国的,单独关押,其他鬼子,可以给他们战俘的待遇。”
陈诚看着他,问:“是正式命令吗?”
欧阳云笑了,道:“当然是正式命令。”
“那么就以统帅部的名义签发吧。”
“不,单独以我的名义就够了。”
陈诚摇头:“总长,我要求署名权。”
欧阳云看着他,又笑,不过这次的笑容却阳光得多了。“就按你说的去办吧,”他道。
陈诚没有笑,但是再和欧阳云对视的时候,两个人却都觉出了前所有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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