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不会出事的。”素薇竭力让自己冷静。
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事情过于突然。
而此时,乱起来的,远不止这儿。
宁街地上,还有很多黑鱼卫守着。
巨响最初就从地下传来。
最先开始慌乱的,还是他们。
哪怕是夜里,在宁街下方地道处探索着的人也不会少。
而他们便听着那些声响,惶恐不安着。
既担心会引来上级的责罚,也担心还在地道中的弟兄们生命安全。
在这儿负责指挥的人匆匆忙忙地下达各种命令。
已有一道身影,从远方而来。
易惊浪站在众人面前。
他来到了,就让其他人的心都瞬间定下。
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先前还在发号施令的人,也匆忙地凑到了易惊浪身旁。
“侯爷,咱们该做什么?”
其实最应该做的事,他之前的命令都已经囊括了。
易惊浪神色冷淡:“等。”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有人敢继续行动。
所有人都陪着他,站在此处等待。
一道身影,很快跟着到来。
在这人落地之后,其他黑鱼卫都瞬间浑身一震。
甚至已经有人快速拔出兵器。
易惊浪眼神一转,那人连忙将兵器收起,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其他人的眼神多少有些诡异。
宁不凡到来这里,竟像是易惊浪早就已经知道的事?
易惊浪说要等的人,就是宁不凡?!
“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易惊浪已主动问宁不凡。这更让表明了,他先前等的人,就是宁不凡!
“不知道。”宁不凡干脆利落,“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大阵仗了。本还打算悄悄过来看看的,谁知道……”
他语气无奈起来。
“我才靠近,就该被你们的人发现了。还好,侯爷这次没让人动手啊。”
他所指的,分明便是刚才还试图对他出手的人。
易惊浪眉头皱得更紧。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看你刚才的反应,想必已经从易惊舟口中知道了什么。”宁不凡淡定得很。他刚才没有直接转身就走,而是在被人发现之后,依旧直接来到这儿,深入黑鱼卫包围圈,也正是意识到了这点。
他已经决定反叛靖北郡王的事,恐怕已经被易惊浪知道了。
“以我现在处境,我若知道什么,应该尽快告诉你们,好换取什么承诺才对。我既然不说,那当然是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想要告诉你们,都无从说起。”
他说着,又看向了地道入口。
原本就是他无意之间发现的地方,还没有等他真正深入探索,然后,这儿就已经被黑鱼卫彻底控制住。
“那就只能等华姑娘过来了。”易惊浪不再追问。
他原本要等的人就有两个。
宁不凡和华凝月都是他要等的人。前者是宁家后人,极有可能对里面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后者是如今对地道中的东西最了解的人,若就连华凝月都不清楚,那就当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能短时间就弄清楚地道中发生的事了。
只是,华凝月的到来,有些迟。
先前发生巨响的时候,还在地道之中的一些黑鱼卫都已经被陆陆续续地救出。
偶尔拖出来的却只有尸体。
根据活着回来的人所说,如今也只能断定,在地道下,有一些地方已经塌陷。
只是黑鱼卫先前进入其中所做的,都只有规规矩矩地进行查探,不曾对地道下方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
他们也不清楚,究竟还在哪儿出了问题。
此时正被易惊浪等人等待着的华凝月,却更早地被请到了凌王府中。
屋子里,只有杨方祁一人。
杨放礼陪着她走到了门边,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月月,我不能再陪你了。”
这回,杨方祁说想和华凝月单独见面。
他从杨方祁的语气中,就能断定,杨方祁说的话已没有任何反驳余地。
他再怎么担心,也没办法反抗。
华凝月倒是对着他无所谓地笑笑,敲过门,得到里面的回答后,便推门走进里面。
紧接着,门又被关上。
杨放礼在离得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定定地看着那紧闭的门。
而屋子里。
杨方祁盯着华凝月,眼神复杂。
华凝月行过礼,也毫无畏惧地看着她。
华凝月的眼神,甚至比起他的眼神来说,还要坦然得多。
很快,杨方祁就已经无奈地开口。
“华姑娘,朕听闻你对宁街下的地道很是了解?”
“我也不敢说多么了解,只是比起另外一些人来说,大概我应该是要更加了解一些的吧?”华凝月轻笑一声,“陛下,您若是想要问我,如今地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我也只好告诉您,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过,只凭之前得到的信息,我也不可能推算出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笑:“我若当真那般厉害,我就会提前通知定海侯他们做好准备了,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
杨方祁沉默了一小会:“最起码,你知道那边的情况一定不严重,所以你才敢和朕这样说话。”
“不严重?”华凝月微歪着脑袋,“其实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至于您说的什么推断,我也不敢推。我只是知道,定海侯这时候一定就在那边。若那儿的情况严重,他一定会有所反应。哪怕他自己不方便回来向陛下汇报,他也定然会打发人来。”
“既然定海侯还能等,那我又为何不敢多等一会?”
杨方祁眯着眼,语气愈发危险:“那你就不怕你现在这态度惹恼了朕,你和放礼的婚事彻底告吹?以朕所知,你们的感情很深吧?”
他的声音中,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妒忌。
“对。我确实和他的感情很好。也正是如此,我才不害怕你要做什么。”华凝月笑意更深,“陛下,或许您早就已经习惯了,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无需在乎其他人如何想。您只要做您想做的事。”
“但您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有些事情,其实和您想的大不相同呢。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觉得您不知道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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