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肉汤(1 / 2)
天色大亮,大娘端来那熟悉又陌生的鸡汤。
“姑娘,来,喝碗鸡汤润润嗓。”
窑祁看着鸡汤里那白色的油脂,忍不住要吐出来。
“大娘,我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再喝。”
大娘看窑祁这样子,确实喝不了。
她放下了鸡汤:“那你休息,今儿个街上有庆典,姑娘有兴趣可以看看。”
大娘说完,转身离开了。
鸡汤式喝不下去了,窑祁打算听大娘的,出去转转。
听大娘说,女儿村和大海相邻,每年这天都会去祭海。今天正巧被窑祁赶上。祭典人多,或许可以从祭典上找找她的那个朋友。
窑祁来到海边,看着海上乌云密布,或是要下雨。
乌云将日月光辉遮掩,好似日落西山一般。
窑祁看着家家户户闭上了门窗,村子相邻的山上无比寂静。
所有人聚齐在沙滩上。
忽然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笼,照亮了大街小巷。
从远处只见一人领头,戴着诡异的奇怪面具,敲锣打鼓走了过来。
他嘴里还一直高喊着:
“借仙家之眼,查看灾情,何因何果。缘起病灶。”
身后四人抬着竹椅,竹椅上坐着的人分外眼熟。
“花清!”窑祁不由自主喊出了她的姓名。
身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窑祁。
“华清圣女到。”大娘站在花清的从身边高喊。
只见花清头缠灵蛇髻,身着黑裙,眼眸中不带一丝神情。
华清圣女?花清什么时候担了这个名头?
花清怀里抱着蛮蛮,在大娘的搀扶下下了竹椅。
“花清!”花清经过了窑祁,窑祁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花清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她怀里的蛮蛮抬起头看着窑祁,爪子不停地刨着花清的手臂。
窑祁一喜。
还好,蛮蛮还有意识。
花清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台,接过大娘递给她的一盆液体。
“圣女慈悲,落下甘霖圣水。”花清手指沾着水,一点一点撒向
那些百姓十分虔诚,双手合十做祷告状,闭着眼接受圣水。
窑祁有些洁癖,走远了一些。
只见那些沾了圣水的百姓一股疯癫样,双眼变成了红色,眼神里有一些痛苦又有一些悲哀。
“这是怎么了?”
窑祁看着眼前的百姓好像鬼上身一样惨叫。
这惨叫很耳熟。
眼前的都是一群男性和妇孺,但是发出的惨叫声和那晚屋里的女鬼一模一样。
“这是……鬼上身?”
窑祁立刻从怀里掏出黄符贴在了身边的一个百姓身上,那人身上迅速冒出黑烟,恢复正常。
“我怎么恢复了?”那人疑惑地看着双手,撕下了头顶的黄符立刻反应了过来。可是他却转身抓住了窑祁吼叫,“你这外乡人捣什么乱,这甘霖圣水可是好物 ,全给你破坏了,你还我圣水。”
窑祁觉得奇怪:我这是救他,他怎么还来怪我?
“你是鬼上身,才不是什么甘霖圣水,你不明白吗?”窑祁抓着那位百姓的手想从身上扯下,阻挡着他的进攻。
周围的人没多久也清醒了过来,参与了殴打窑祁的阵营。
这人什么毛病,这分明是鬼上身啊。
“你凭什么阻挡圣女给我儿子治病?”
另一位大娘给了窑祁一拳。
“治病?治什么病?”
窑祁脸上挨了好几拳,她生气地喊道:“你们怎么回事?打人不打脸,什么素质都是?”
百姓没有理会窑祁,只顾着打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跑为上计。
窑祁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洒在地上。
那粉接触地面瞬间起了烟雾。
“这什么东西?那外乡人呢?去哪儿了?”
“这什么烟?”
窑祁趁乱,离开了人群。
面具人看着眼前的乱象,高喊:”今日淋礼结束,圣女回庙。”
“恭送圣女回庙。”
原本热闹的海边,瞬间人去楼空。
家家户户的灯笼依旧亮着。
“看样子这祭典估计还要开个几天。”
窑祁看街上的景象,逃到了熟悉的屋子里,那屋子,正是那群女鬼待过的那间。
这时候却一直都不在了,窑祁肯定,那些女鬼估计还附着在百姓的身上,如果不驱除上了百姓身的女鬼,等女鬼吸尽了百姓的阳气,那些百姓将危在旦夕。
窑祁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决定:救下这个村子。
就算那些百姓揍了窑祁,窑祁还是觉得人命关天。
次日,窑祁来到海边,赶巧祭典举行没多久,花清坐于祭台上,一言不发。
身边的面具男双手举到耳侧,拍了拍手。
“架锅,上汤。”
在一旁候着的两名男子带着一口大锅架在了花清的面前。
锅里是白色的液体,那种味道是戏腔之前喝过的鸡汤。
“第一位,当归。”
祭台一侧站了一排男子,分别有两个男子组成一组,每一组手中都拿着一个大竹筐,筐里好像放着是草药,但是什么草药需要用竹筐装着?
两名男子直接把第一个竹筐里的东西倒进了锅里,草药之类的窑祁不认识。
“要是何卿在的话就好了,她一个毒师肯定认识这些中药。”
窑祁呢喃着,眼神落了灰。
“第二味,通味灵芝。”
刚倒下去,窑祁听到了这汤水里出现了乌鸦的鸣叫声。
“我耳朵出问题了?”
汤水里怎么会出现乌鸦的叫声?
窑祁看着周围的人,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都在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那口锅。
“第三味,肉松茸。”
窑祁发现,那第三位草药竟然活了,行为举止活脱脱像一个人一样。
那两名男子剜下了肉松茸的眼睛,把烧红的铁水倒进了肉松茸的嘴里,瞬间全场散发着血腥味。
“第四味,何首乌。”
接着另一组的两名男子搬上了虎头铡,把会动的将何首乌压在虎头铡下,切断了何首乌的手和脚,留下了身体扔到一边。
原本晴朗的天空又一次乌云密布。
“第五味,黄精。”
那黄精苦苦求饶,两名男子剥下了他的皮,拿了一个盆,那男子在黄精的脖子上来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另一名男子连忙拿盆接住,剩下的肉扔进锅中。
“第七味,茯苓。”
那只茯苓想逃走,双手却被两位男子紧紧抓住,只见手起刀落,砍下了茯苓的双臂,扔进了锅中。
“第八味,人参。”
面具男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祭台下,人群骚动不安。
“人参呢?人参去哪儿了?”
“对啊,人参怎么没了?”
面具男看一侧迟迟没有动作,眼前的汤沸腾着,血腥味飘散在祭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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