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生活17(1 / 2)
聂闫看着自己的课件,基本上填充的足够这节课所需要的内容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去参加每周一次的例会。
聂闫坐在角落里,虽然他现在的职称升级了,但是职场潜规则,对于那些已经是职场老人的员工来说,一个新人这么快就爬上来是不太合适的。
所以他现在就需要待在角落里。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以免被嫉妒。
但架不住有人主动找自己的麻烦啊,聂闫看着一个中年老师站起来,公开质疑自己评上副教授的职称,聂闫看着这个义愤填膺的老师。真是利益在前,职业都是虚的。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这儿看着他一声声的控诉为什么是自己评上了副教授的职称,上次开例会,他因为家庭原因,有私事假了,至于最初说了去遗址也是先躲开,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结果看着他们三个月就回来了,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有了一定的成绩。
他心里又不平衡了,仗着自己是老员工,接近五十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绷着铁饭碗,一天天的混日子,中庸之道会的不多,平庸在他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往常都是在背后和他的小团体们说别人的不是,今天怎么有本事冲到前面来正面对峙了。
整个办公室没人说话,都静静地看着他发疯,不断的讲述自己的功劳,全都是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在学校里兢兢业业,有说什么自己是二十多年的老员工了,还就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讲师。
只是说着还不够,还得卖卖惨,哭都不忘了拉踩一下聂闫来的时间晚,没有什么经验,又是什么经常上热搜,对学校声誉有影响的,含沙射影说聂闫走了后门,完全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
一个人的独角戏,总归是唱不下去的,好半天看着没人搭腔,声音也弱了下去。
“我也不是非要个什么说法,就是想要个公平,至于聂副教授得到的这个位置是特殊给的,那总归是不能减掉今年提出的原本的晋升岗位吧。”说到最后,总算是说到重点上,只不过副校长的笑容,让这位老师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次的副教授还是保留它原本的岗位,聂老师不占有这次晋升的岗位,但这次的条件有所改变,这次开会也是要说这个问题。”副校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把这次的改动发在公屏上。
大家看着这次职位晋升的需求,没有了最开始年限的限制,反而是扩大了招聘的范围,以及限制了成就没看着面如死灰的中年老师,在场的人露出欣喜表情的却不多。
毕竟岗位就那么几个,每年的名额也是有限的,不能否认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每年新入学校的这些年轻老师们,在学历上至少压他们一大头。
而现在不在筛选年龄,对于有些没有什么杰出贡献的,或者是优秀成绩的无疑是很大的打击。
先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毕竟得奖的就那么几位,而竞争的人那么多,大家能保证在工作中不出现失误,就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要是还想有优秀的成绩,那要付出的努力不比上学的时候高三吃得苦少。
最重要的是,教学经验虽然很重要,但是每一批新的同学,老师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也很强大,就像他们现在还有不会使用多媒体教学的老师,也有些教学内容无趣,亦或者是教学方式上让人接受不了。
所以有些经验反倒是并不适用。
副校长看着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接着讲接下来的内容。
新的政策出现,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不再有工龄限制,很多新入职的小老师愿意试一试的自然不在少数。
老师嘛,除了自己研究的课题,最有价值的自然也是学生们的上课情况备受关注。
不过,新的政策并不能由个别人改变,大家看着副校长离开,办公室里的人基本上分成了几个组。
大家暗暗较劲。
相对于没有职称,接近退休的几个中年老师来说,他们年轻的时候限制年龄,工龄才能进职称,偏偏他们上了年纪,就变成了看能力,这让他们在想进职称的希望非常渺茫。
他们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生活打击,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挽回这一切。。
另外一个小组则是已经退休返聘回来的老教授们,这些波动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可以说是内心毫无波澜。
而最开心的,不过三十岁左右的中流砥柱们,他们既有能力,还有精力,而且有时间,相对于新入职的小老师们,他们才是让中年老师感到危机的一群人。
不过,再怎么样和聂闫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看着几位老教授退场,聂闫也跟着人群出去,至于剩下的人内心究竟有多复杂,没人在意,也没人理会。
知到大家散开,牛党跟在聂闫身后进了聂闫的办公室,两人相视一眼,聂闫直接问道“准备什么时候竞争,结婚之后对于钱财开销上总会是有需求的。”聂闫知道牛党,有能力,有野心。
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候从来没掉过链子,就大学的考试来说,他们宿舍基本上只有牛党每次考试都过,大小都是。
“准备一些材料,以及竞争需求,现在什么都没有竞争为时过早,等两年吧 。”牛党确实是眼热,之前也有其他学校这么做,对于老师们的教学质量以及工作人态度都有所提高,学生反馈的投诉都少了。
他们学校前些年,还被限制性这种政策的学校戏称为养老学校,上班摸鱼的好地方。
现在看来不是不实行,只是时候未到。
前几年人员流失严重,这几年入职的老师越来越多了,毕竟之前学历史的孩子愿意干老师的能当上的不多,现在不一样了,入职要求变严了,福利待遇好了,新鲜血液自然会冲掉原本沉积的。
“也好,政策既然会改变,也不会一直保留,最好趁早。”聂闫只能适当的提醒,这种政策没人能控制,就算是校长也不行。
他们这是公办大学,铁打的学校,流水的校长,每年的政策都不一定能一直延续下去。
“放心,我打听过,咱校长至少得在这儿再待上个三年。”牛党笑的神秘,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往往是最准确的。
“你有把握就好。”聂闫没再多说话,有些不能掌控的事情说多了,总会给自己也带来不好的影响。
等着牛党离开,聂闫下意识的想拿起手机给单帆发消息,盯着聊天框好久,也没打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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