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裴缄的马车被截停(1 / 2)
“原来是花姐姐。”沈明时拽包袱的手放松下来,“我当是遇见坏人了呢。”
“花姐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花一一一手叉腰,撩了下头发,朝她眨眨眼:“妹妹这话说的,京中有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眼睛?”
“跟了裴缄这么久,是不是厌烦他啦?以后就跟着姐姐!姐姐可不会像他,喜新厌旧!”
她笑嘻嘻伸出手,正要去揽沈明时的肩。
冷不防,眼前一阵白烟扬起。
花一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急忙要闭气,已经晚了。要抬起的手立刻虚弱地垂了下来,浑身的劲都像被抽走了。
沈明时收回手,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挪到一旁树下为她调整好了一个姿势。
这才在她身边蹲下来。
“花姐姐,这药效六个时辰就散了,不过你功力这么好,定会更快一些。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拿我对付相爷,所以我就不跟你走啦!”
虽然她现在已经和裴缄决裂了,但她更不会帮花一一对付裴缄。
“嗯……”沈明时又想了想,“旁的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花姐姐再见。”
她从包袱中抽出一件衣服,替花一一盖上,二话不说转身跑了。
看着她逐渐跑远的背影,花一一眸色深冽,小丫头,对她下手可真狠啊!
终日打猎,今天却让雁啄了眼!
她使劲挣扎了一下,半点力气也没有,死丫头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量!
沈明时跑了一路,不敢停歇。
说是六个时辰,可花一一的人一定很快就追上来了,天渐亮时,终于拦到了一辆牛车,给了些钱,让人将她带到了最近的镇子上。
她进镇子里买了身衣裳,再出来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
沈明时打量了自己一通,很好,她很满意。
就这样,开始跑路吧!
至于裴缄……
想到他,沈明时一顿,淡淡的涩意从心头涌出,渐渐鼻尖酸涩。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看着眼前宽阔的河面和人来人往的船,半晌,重新弯起了嘴角。
没关系,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从今以后,他去娶他的亲,做他的权臣,她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啦!
……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相府正院,此时火已经扑灭,院中绿竹小桃和凤鸣站在一起。
小桃已经给地上的人换好了衣服,只是面容已经烧毁,连整理都很难。
绿竹叹了口气:“给相爷去信吧,相爷若是还没走远,兴许还能赶得及在沈姑娘下葬前回来。”
凤鸣看着地上的身影,脸色凝重。
他摇了摇头:“相爷那里,我亲自去。”
信再快,没有他快。
必须尽早通知相爷。
绿竹张了张嘴,点头道:“也好,侯府那边我和小桃去。”
玲珑和珊瑚珍珠站在院门口,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沈姑娘……没了?”
“怎么就这么……”
玲珑脸色都白了,“凑巧”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太好,生生咽了回去。
三人正惊讶,身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这是……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齐齐回头,顿时齐齐跌坐在地上:“……嘶!”
“沈、沈姑娘!你怎么……”
她不是应该躺在院里吗?
怎么……怎么院里躺着一个沈姑娘,这里又站着一个沈姑娘!
明月微微一笑:“你们认错人了,我叫明月,里面躺着的那个才是沈明时。”
玲珑蹙了蹙眉,直觉哪里不对。
正在这时凤鸣走过来,见院门口杵着一堆人,冷着脸将人都撵了回去。
随即头也不回出府上马直朝南奔去。
另一边燕平侯府。
徐晖早将事情同徐仲金荷讲了一遍,小桃和绿竹来报丧时,徐仲和金荷直接晕了过去。
只剩徐晖勉强支撑着同两人去了一趟相府。
众目睽睽之下,一见到“沈明时”,他也险些晕过去,上前拍着棺木哭嚎道:“明时啊,我的明时!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他一哭,小桃和绿竹也忍不住哭起来。
一时,谁也没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哭了半晌,徐晖抹抹眼睛:“你们相爷可收到消息了?”
小桃道:“凤鸣已经去了,最迟今晚相爷就知道了。”
徐晖看了看躺在灵堂正中间的人:“我要把人带走,你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小桃一愣,立刻摇头:“小侯爷,相爷还未回来,沈姑娘还是留在相府的好,您若是坚持……”
她还未说完,徐晖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桃怔了一瞬,若是往常她定能发现徐晖的异样。
只是此刻她满心悲痛,来不及想那么多,只命人将徐晖好生送了回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相府和燕平侯府门前,同时挂起了白布。
徐晖回了府,就以侯爷和夫人太过悲痛身体不适,谢绝了所有客人。
屋中只摆了灵堂,命人好生守着。
柳书逸和楚娴来时,都顶着一双哭成核桃的眼睛,安慰的话没出口先是一阵呜咽。
徐晖陪着哭了一阵,安慰一阵,好容易才将人送走。
两人方回到楚国公府,还未进门,一旁一个不起眼的人走了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袱。
“请问可是楚娴楚姑娘?”
楚娴点头:“我是。”
“这是之前有人嘱托我们店给您送来的东西,您看看。”
楚娴一脸疑惑,和柳书逸对视一眼,掀开包袱。
里面静静躺着她和柳书逸给沈明时送去的那些珍藏话本……
“明时……”柳书逸一看,登时就哭了出来,抱着话本哭的不能自已。
楚娴眼眶通红,哽咽道:“那人何时让你送的?”
小二摇头:“老板收的,我们也不知道。”
楚娴和柳书逸没再问,抱着话本哭着进了门。
小院中。
申屠非脸色猛沉:“什么叫沈明时死了?”
“主子,千真万确,相府和燕平侯府门前的白布都挂起来了。”
申屠非握紧手中折扇,正要开口,外面花一一跌跌撞撞地走进来,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末了道:
“……主子,她跑不远,我稍后就……”
申屠非沉吟一瞬,摆了摆手:
“不必,你脸熟,有动静必定会被裴缄盯上。”
“追她的事情,我去。”
当天夜里。
南下的大路上,裴缄的马车被截停。
——
马车中。
裴缄微闭着眼睛,眉眼松散,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随意放在膝盖上。
手中握着一个绳坠子,轻轻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昨日实在走的太急,他连和小东西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可是会生他的气?
是不是正同小桃坐在一起编绳坠子,顺便悄悄说他的坏话;
还是又同楚娴她们在一起看些不正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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