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本相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1 / 2)
第二天清晨。
沈明时刚睁开眼,就感觉身后挤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们过两日也回京吧,好不好?”
沈明时还没有醒透,乖乖缩在他怀里,揉了揉眼睛嘟囔道:
“相爷可是有急事?我们今日就可以走……”
“没事。”裴缄蹭着她颈间的肌肤,手搭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只是想快点回京娶你。”
沈明时一愣,清醒了一些,心尖漫上一抹甜意。
“那……那也可以今日就走的。”
裴缄摇头:“再住几日,带本相走走你去过的地方。”
他不想让小东西日后回想起来,还存着一段不美好的记忆。
沈明时依言,接下来几日带他去了自己来到浣溪镇以后去过的地方。
真奇怪,在京中时两人整日都待在相府,到了浣溪镇反倒开始了到处游玩。
两人去了阿武救她的地方,去了和念念采花的地方,还去了曾经卖花篮的集市。
“虽然赚的不多,比不上舅舅给我的零头,但那几日我很是开心。”
经过河堤时,沈明时握着裴缄的手,对他指着自己放河灯的地方:
“可惜你来的晚了,花神节之前就结束了,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放河灯。”
裴缄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个“声声和阿武……”,还有旁边漂着的几个写着“平安”的河灯,心念一动,问她:
“你可放了河灯?写的什么?”
沈明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字字真心:
“我许愿自己平安,也许愿相爷平安。”
“希望相爷不管做什么,在谁身边,都能一直平安。”
说到这里,她瞥了裴缄一眼:
“相爷太厉害,我怕一个愿望不够,写了好几个呢,花了我好些钱。”
裴缄眉心一跳,喉咙涌上一股涩意。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哑:“可是……小老虎模样的河灯?”
沈明时顿时吃惊地抬头:“你怎么知……”
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你怎么……”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放的河灯,偏就让他看见了。
裴缄揽着她的腰,头深深埋进她的肩:“你怎么知道本相的生肖是虎?”
他从未对她说过。
沈明时乖乖站着,任他靠,圈着他的腰背:
“我整日都和小桃绿竹在一起,问出点这些应该很容易吧,您的生辰我也知道啊。”
“只可惜,念念说互相倾慕的人一起放河灯时只要写下同一句祝福语,就能白头偕老,你来的晚了些,没办法一起放河灯了……”
裴缄的声音从她颈间传来:“不晚。”
沈明时:“?”
她愣了一下,怔怔看着裴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你不会……”
“你不妨猜猜,本相放的河灯是何模样……”
“写的又是哪两个字?”
这……这太巧了。
沈明时看的话本上都不这样写!
她眼眶一热:“相爷,这是同河神起誓了,这辈子,你都没办法离开我了!”
裴缄指腹抹掉她溢出眼眶的泪水,轻笑一声:
“就是不同他起誓,本相这辈子也离不开你了。”
说是两日,在浣溪镇又待了足足七八日,裴缄才终于下令回京。
临行前一晚。
沈明时敲开了林念念的房门,她正在屋中做女工,看见是她,连忙起身迎她进来:
“声声快进来。”
沈明时将手中的绳坠子递给她:“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这几日才编好,看看可还喜欢?”
“自然喜欢!声声编的我都喜欢!”
林念念立刻挂到了自己衣服上,朝她展示:“好看吗?”
沈明时点头:“好看。”
她看着林念念的笑,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她试探着道:“念念,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吗?”
林念念动作一顿,抬头看她:“啊?”
沈明时以为她不愿意,忙解释道:“你和林姨林叔一起去,不用怕孤单,你可以住我隔壁,我们天天都能见到。”
这两日,沈明时已经知道了林耀祖家的事情,虽然申屠非和裴缄都干了,但是裴缄那日来时的场景太吓人,镇上的百姓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连带着对林念念和林父林母这和她走的近的一家子也不再来往了。
归根究底,林念念一家是被她殃及的。
林念念歪头看着她:“相爷大人是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呀?”
这下换沈明时愣了:“他说什么?”
“相爷大人说,我爹找的木材就是给你们家盖房子用的,就干脆将这项任务交给我爹了,等过段时间木材准备好,就让他带着上京,让我和我娘也去,以后就让我爹在京里干活。”
沈明时神色怔怔。
裴缄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在她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因为沈明时有了身孕,回京的行程并不赶,甚至称得上游玩。
进京前,裴缄在马车中递给了沈明时一封信。
沈明时看着上面申屠非的字迹,惊讶地抬头看他:“给我的?”
裴缄没答,抱着她道:“拆开看看。”
沈明时又看了他一眼,奇了,申屠非给她的东西,竟然没被这人给扔掉。
她倚在他怀里,拆开信封。
看着看着,脸色逐渐浓重起来。
信中,申屠非将戚家的事情写的一清二楚,戚家如何被沈章仁陷害,如何灭族,又如何在京中消失。
最关键的,信中说这背后皆是皇帝的指使。
功高盖主。
沈明时沉默下来,她本以为沈家没了,便算是替戚家人报了仇,没想到这背后远远没完。
她以为信写到这里,戚家的事情便说完了,没想到翻了一页竟还有。
头一行字,就让她睁大了眼。
她立刻看向裴缄:“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也没有很早,你仔细想想,他某些地方和傅骋淮傅薄远有些相似对不对?”
沈明时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但她完全没有往几人是亲戚这件事情上想过。
“后面不必看了,本相讲给你听。”
裴缄收起她手中的信,扔到一边。
既然申屠非那个家伙想表现,他就给他机会。
会让小东西伤心的事情让给他说,讨小东西欢心的事情自然要自己来。
很合理。
裴缄一手揽紧了怀里的人,一手轻轻放在她微鼓的腹部:
“当年,傅靖渊上面其实还有个正统太子,就是傅靖深,那年正逢傅靖深将要登基,登基前一个月,太子府却突遭大火,府中无一人幸免。”
“老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很快跟着走了,余下的皇子中,只剩傅靖渊颇有能力,于是顺理成章继承了帝位,一坐便坐到今日。”
“后来,太子府那场大火蔓延到了朝中,傅靖深一派的太子党不是被秘密革职就是自请丁忧,戚将军因通敌叛国没能幸免。”
裴缄低头看她。
方才申屠非的信中最后其实还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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