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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奔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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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的尘埃落定,如同清水涟漪,一波平下,只是下一次水浪的前奏,日积月累,江河渐涨,最终一溃千里。

被重新点燃过的篝火还余下些许星火,躺在旁边的张凌双眼缓缓张开,他站起身,意态萧索,好久才回过神,一番检查,不仅伤势痊愈,而且还莫名贯通了第二窍,同时一股柔和真气正以缓慢的速度与自身融合,张凌环视一周,宋麟杰正靠着一棵树酣睡,青隼帮剩下的十七人,还有差点认不出来的廖应东,容颜苍老,须发皆白,气息全无,他们隔着自己不远不近,少女枕在廖文奇腿上睡觉。

廖文奇见张凌醒来,张凌则制止他说话,径直走向倒在血泊中的踏雪,四周看了看,他不懂风水,只是找了块宽敞的地方,扛着满是鲜血的踏雪,走到那边,猩红的鲜血浸染了青衫,变得通红,他一手拿剑撬土,一手将土扒开,大概两个多时辰,挖出一个将就的土坑,将踏雪扛入其中,又一点一点捧土掩埋,未立墓碑。

张凌回过头,宋麟杰也醒来,所有人都漠然地看着他,没有预料之中的熙碎言语,对匹马这般柔肠性情?偏偏对人反而冷漠?

廖文奇走到张凌面前,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述说了一遍,当时那个杀手本是向他刺去,廖应东距离太远,便拣敛起一颗石子将自己打落下马,张凌自己凭着记忆也能猜到是廖应东对自己出的手,不是对宋麟杰出手而是自己,也是身份原因,只是后面的事确实出乎意料,到头来也只能说自认倒霉,不过也因祸得福,廖文奇递出那本秘笈:“这是我父亲交给你的。”

张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为难,这跟你没关系,我也不会随意迁怒于人,以后也别都是一副随和的样子,你父亲把他的兄弟都交给你,那你就得担起这个责任,当然,我自己是无事一身轻,而你就算真不负责任,我也没资格说你什么。”

张凌忽然侧目一看,一个后退躲过,少女扑通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刚一起身,又被廖文奇死死拉住,少女哭喊着:“都是你害死了我爹!”

张凌一脸冷眼旁观,只是还算留情,没有说出那句活该,廖文奇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如之前什么事都是赔罪言语。廖文奇示意众人开始整顿,除了一些马匹,就只有一些较为轻便的行囊,值钱的早就换成了银钱随身,张凌靠在一棵倒下的树干上,翻阅他生修。

从他生到己休,张凌越翻越快,直到最后那句,与之相对,融真诀,内心顿时一震,表面依旧毫无波澜,他突然想起那位给他心之眼的老人,同时还赠予他几本书籍,其中一本上记载了在其它地方毫无传闻的大宗师,另一本则记载了许多奇异的武功,而这他生修和融真诀正在其中。

宋麟杰凑过身:“怎么了?”

张凌立马合上,宋麟杰以为不给他看,但也不在意,独自走到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即便经历什么大风大浪,都能保持初心,张凌取出火折子,点燃这本舍己为人的武功,几乎等到燃尽才丢入篝火堆里,他只觉得修炼还是为自己而做的事,但也没觉得这东西就不该存在,只因自己于其受惠,就没资格以富家翁的身份说不喜欢钱这等讨嫌的话。

张凌没有撇过头,就看着它燃尽,背对着问道:“廖文奇,你看过了?”

廖文奇一边整理一边答道:“没有,因为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在一场暗杀下来,人死了许多,马匹也死了许多,张凌牵来两匹马:“我的马死了,再要你们两匹,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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