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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大开杀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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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迷们对此津津乐道,欣然造梗。

谁都看得出,甲敏俊中间一度缓手连连,最后又干脆反弹过猛,一步到胃,令人大为震撼。

这要搁古代,准能进二十四孝图!

韩国棋迷们的反应也不算大。

毕竟时煜哪怕状态再拉闸,派甲敏俊去击败他,多少有些韩式霸凌。

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面呢!

“下一个!”

赛后,时煜在镜头前高高举起“一”的手势。

这姿势,与其是在说下一个,更像是在表示“onlyonechoice”。

仅仅时隔一天,几乎没有任何空闲时间,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

下一个对手如期而至。

韩国之后是曰本,井山坐在了时煜对面。

“好久不见啊,时煜”井山阴沉沉地笑着。

“嗯嗯,好久不见,今年春节,我去曰本找你玩呀。”时煜也乐呵呵地看着对方。

这两年里,棋界总体发生了很大变化,老将纷纷退场,新人成群上位。

在这番风起云涌的浪潮之中,井山依旧巍然不动。

尽管他的曰本第一人宝座同样受到极大挑战,但像农心杯这种出个线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打先锋了。

感觉就像是特意针对自己一样。

也很正常。

别说针对了,就算井山趁一个夜黑风高之际,偷偷往自己的座位底下安装定时炸弹,这动机都是相当充分的。

“比赛开始!”

没有太多前摇,第二局对弈如期开始。

“你们怎么看井山这局?”崔独问道。

“不太看好,井山不太行,给予不了时煜太大威胁。”李弦铁摇摇头。

“不论怎么说,哪怕他失败也没关系,只要能对时煜造成磨损就行。”柳永桓顶了顶反射白光的眼镜。

“也是,井山这局赢不赢不重要,重点是时煜绝对无法,也不能一杆清台!”崔独喊道。

自从上次应氏杯取得了空前效果之后,不少围棋比赛都加紧了赛程节奏。

尤其是这次农心杯,更加丧心病狂。

不仅一天一局。

赛程也全程连贯,不会出现长期休赛的情况。

也就是说,时煜想要完成一杆清台的壮举,他得连续鏖战十天,连赢十盘。

这难度,简直比两年前,在应氏杯上三比零姜前辈更离谱好吧!

这都不是棋艺问题了,而是精力与意志力的双重考验。

如果是一年前,那个无敌到拿下全年大满贯的时煜,或许有可能一口气通关。

但如今这个状态下滑,遭遇好几次负场的时煜,绝无这个可能!

“上啊!井山,别管赢不赢得了,先把他耗住再说,到时候韩国夺冠了,给你颁发勋章!”

金院长也握紧了拳头,心中燃烧起许久不曾点亮的希望。

最近几届农心杯,韩国队的成绩都不大理想。

但这毕竟是韩国围棋的一块重要招牌,说什么也得竭尽全力夺冠!

棋盘之上,井山正在有条不紊地落子。

最近一段时间,时煜在围甲和韩联上的负场记录,极大鼓舞了棋界,井山当然也在受鼓舞的行列之中。

进攻是对的。

对付时煜这种武备废弛,绝活生疏的前世界头号列强,就得给他上大口径暴力武器。

甲敏俊昨天失败,那是他菜,以及他被时煜血脉压制。

而现在不同了。

伱此刻的对手,名字叫井山耀!

挖入!

井山决定先下手为强!率先冲击时煜棋形上的薄味。

激战爆发!

“看好!井山平a了上去!井山优势很大!井山井山”

井山投子认负了。

终结于104手,井山局部对杀失败,卒。

“啊这这又尼玛连血皮都没蹭掉一滴啊!”

回想着这局棋的内容,崔独不免感到有些发毛。

如今这年头,大家对混沌流的研究已经堪称精耕细作到冒烟了,因此布局阶段也没拉太多——

本因如此才对。

现实却是,五十手过后,井山就莫名有种吃力感,局势哪哪都好,可就是微妙的落入下风。

最后的那场对杀更是如此,井山一口气投入了所有时间,时煜则是拢共没花十分钟。

真就是字面意义上把井山秒了。

细思极恐!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小子之前在装弱小?搞扮猪吃老虎那一套?”

想到这个可能性,崔独冷汗一抖。

如果是别人的话,这多半是开玩笑。

但这是时煜,哪怕单从心理变态这个方向思考,这事都极有可能!

“只是甲敏俊和井山实力不济而已,下一个轮到我上。”

柳永桓低声一笑,悍然站出。

第三天比赛,时煜vs柳永桓。

老实说,这么早对上时煜,有点冒进。

在这场高强度的拉锯战中,越往后,时煜的体力越磨损,战胜他的可能性也就自然越大。

但这,只是从整体论的角度出发。

从个人出发,当然更希望由自己来终结时煜的连胜。

既然如此,就不能拖太晚,否则这份殊荣就要拱手相让于他人。

对柳永桓而言,尤其如此。

要知道

最近一段时间,不少职业棋手都打破了对时煜零胜的记录。

而他柳永桓居然至今也难求一胜。

再这么下去,都快0—14了好吧!这孟获都快成二星了呀!

因此,他必须尽快出手,一雪前耻!

速度开局!

娴熟摆下混沌流!

柳永桓当然也知道乱战是对时煜取胜的最佳方法,但他觉得在此基础上,要学会隐忍。

别像前面两位兄弟一样,上来没多久就送了。

就这么缓缓摆开阵势

摆开

开摆

摆了。

柳永桓一个冷机灵,浑身一抖。

情况不对!

怎么摆着摆着,这棋真要摆了?

毛骨悚然的感觉窜上天灵盖。

不知从第几手棋,柳永桓忽然有一种军情六处对克格勃单向透明的感觉,仿佛时煜能比他提早十分钟预判到自己将下哪一手。

于是,就这么缓缓摆着,非但没发现时煜的破腚,自己倒是被他通盘无妙手,温水煮青蛙了。

“我、我也”柳永桓手背上的青筋一冒。

我也打入了!

这高台跳水一跃而下,时光又将柳永桓带回到了从前,那次亚运会上,他与时煜第二次相逢

柳永桓,大龙卒。

真就和前面两位兄弟,没有任何区别。

“这”

柳永桓颤抖着按住了自己受到冲击的幼小心灵。

“回来了两年前的时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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