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碎琉璃(1 / 2)
“奇怪。”沢田纲吉站在看台上四下张望,“时淮呢?”
自从被时淮和蓝波联合胖揍了一顿后,沢田纲吉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时淮了,如果不是里包恩会偶尔提一嘴时淮的近况,他差点以为时淮人间蒸发了。
棒球比赛已经开始有一会儿,沢田纲吉还是没看到时淮的身影,只能略微遗憾地低下头:“结果还是没来啊。”
其实他现在也不是不能理解时淮刻意避开人群的行为。
在医院休养的这段时间,沢田纲吉向里包恩请教了很多关于时淮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时淮过于敏锐的五感。
这使得他很难在人多又嘈杂的地方久待。
“既然我的学生想见,那就帮你把他叫过来好了。”坐在观众席的里包恩忽然善心大发。
沢田纲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叫?能不能找到人都是个问题吧?。”
里包恩拍了拍列恩,后者心领神会,变成纸飞机任由里包恩将自己扔出去。
小小的纸飞机越飞越高,越过操场的护网飘向教学楼,最后停留在整个并盛初中的制高点上。
天台,一黑一黄两只鸟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列恩变回原形,吓得小黄鸟立马扑向躺在不远处的人。
“云雀!云雀!”
“哈……”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别来碍事。”
小黄鸟像是听懂了似的,又飞到瘫在楼梯间顶部晒太阳的时淮身边。
“幼崽!幼崽!”
“是时淮,云豆。”阳光下的时淮像坨懒散的棉花,连眼睛都懒得睁,只一字一句地纠正道:“来,跟着我念,时、淮。”
“时、崽!”
时淮幽怨着睁开眼:“你故意的吧?”
这都教了一个月了,云豆怎么还没改过来?云雀恭弥教它唱校歌也才花了二十分钟不到吧?
云豆无视了时淮的抱怨,转而朝叼着列恩飞过来的小黑子扑腾起翅膀。
小黑子将列恩往时淮面前一丢,带着云豆飞向远方,隐约还能听到云豆唱歌的声音。
“这里是绿意盎然的并盛?~”
时淮躺在地上与列恩大眼对小眼,片刻后终于想起了什么,坐起身将列恩拎到自己肩上。
“我过去看看。”他回头,指了指云雀恭弥不远处的便当,“再敢倒掉一个,下次就等着在天台吃空气吧。”
然后纵身一跃,空荡荡的天台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黑色身影。
云雀恭弥打开便当挑着吃了两口肉,反手就将剩下的素菜连盒带饭一起丢下天台。
“难吃。”
只有草食动物才会吃这种东西。
楼下差点被高空抛物砸中的某叼草人士:……
谁这么缺德啊!
“嗯?”草壁哲矢忽然神色凝重地看向被抛下来的物,“这个便当盒……”
犹豫片刻,他还是拿起手机按了几下,随后装作无事发生迅速离开了这片区域。
操场观众席上,沢田纲吉正襟危坐在时淮身旁,在这阳光明媚的天气里,他硬是冻得手脚打颤。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寒意,他颤颤巍巍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过来,里包恩那家伙总喜欢强人所难,你别理他就好。”
时淮放下手机,暗金色的瞳孔慢慢转向沢田纲吉这边,看得沢田纲吉瞬间寒毛耸立。
时淮刚打算说点什么,周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欢呼声。
时淮下意识皱眉看向周围,沢田纲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耳塞递过去,可惜被他拒绝了。
“我还没那么脆弱。”他停下四处张望的动作,安安稳稳地坐着看向球场,“看样子你们恢复的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淮总感觉他刚刚的听觉似乎模糊了一下,就像有人在欢呼声响起的瞬间捂上了他的耳朵。
球场上的山本武自信而张扬,就连肆意挥洒的汗水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只见山本武对着迎面飞来的棒球稳稳一挥,华丽的本垒打再次引发全场的欢呼。
又来了,看来不是错觉。
沢田纲吉兴奋地站起来刚想呐喊两句,忽然看到皱着眉头的时淮,顿时僵在原地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想做什么就做。”时淮单手撑着下巴,“天然黑的比赛我几乎都在,要聋早聋了。”
暗金的瞳孔再次转向这边,里面多了些调侃:“比如A班和c班的排球赛。”
死去的回忆猝不及防地撞在沢田纲吉面前,让他的加油声变得格外响亮,山本武惊讶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兴致肉眼可见的高昂起来。
只有一个人对他精神焕发的样子不感冒,甚至可以说得上不爽。
“真是的,对付个山本而已,对面也太菜了吧。”狱寺隼人慢悠悠地站起身,亮出手中的炸弹朝对家怒吼起来,“混蛋,再不认真点我可要引发暴动了啊!”
看到这一幕,沢田纲吉心惊胆战地把人往后拖:“炸弹!炸弹先收起来啊!”
这是生怕时淮打不死他吗!
“好了,冷静点,这种时候不是有更该做的事吗?”笹川了平同样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吼声比刚才的狱寺隼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别玩什么棒球了,来打拳击吧!!”
他倒是没有狱寺隼人那么离谱。
“但你这也不对吧!!!”
沢田纲吉刚吐槽完,一颗棒球就越过操场的护网直直向观众席这边飞过来。
他只来得及听清风太的惊呼声,紧接着就被谁按下了脑袋,再然后是球打在棒球手套上的声音。
脑袋上的手移开,沢田纲吉抬头看向身后。
“我给你们带便当了。”碧洋琪一手戴着棒球手套,一手端着冒烟的便当盒。
叫嚣着要引发暴动的狱寺隼人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碧洋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以便当里的料理为话题与京子和小春讨论起来。
沢田纲吉看着她被占满的双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坐下来看向身旁。
时淮依旧单手撑着下巴,淡淡地看着比赛,不管是哪一方得了分,他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沢田纲吉的视线第一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视线并未离开赛场,只是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问:“有事?”
“没有。”沢田纲吉笑了笑,“谢谢。”
时淮站起身:“哄不好蓝波就以死谢罪吧。”言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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