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黑历史收集进度+1(1 / 2)
不得不说,云雀恭弥的出现让时淮松了一口气,时淮冲着他后背悄悄比了个赞。
云雀恭弥若有所感,回头瞟了时淮一眼。
他旁观了时淮手足无措的全过程,连他在后面看着都没有察觉到,总结来说只有两个字。
“蠢货。”
听到这话,时淮心里那点放松后的雀跃荡然无存。
“请继续当你的哑巴。”他将竖起来的大拇指掰回了去,“也不要看我,不想读懂你的眼神。”
云雀恭弥走在前面没有回应,只是在即将踏入并盛初中的校门时忽然停下。
“不用跟着我了。”
听到这话,时淮哈了一声,接着不满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云雀恭弥侧头看了他一眼,硬生生将时淮后半段话噎了回去。
“你想去哪就去哪。”
他摆了摆手,平缓而慵懒的声音流入耳蜗。
时淮恍若隔世般眨了眨眼:“现在恭弥就算说要打一架我也不会逃哦。”
他前脚刚踹了六道骸,后脚就被云雀恭弥踹了,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云雀恭弥闻言,靠在门柱上打量起时淮:“这种方法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时淮晃悠着脑袋,“那可是第一杀手兼第一黑手党家族继承人的家庭教师给你的意见。”
虽然手段粗糙了些,但确实有效,时淮表示并不反感。
云雀恭弥没做解释,只是无比笃定地吐出三个字:“不适合。”
即使时淮一直在主动配合,但云雀恭弥总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的不适。
对于所谓的“奖励”与“胁迫”,时淮潜意识里更多的是抗拒,而非顺从,比起被驯服,他更倾向于掌控的那一方。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会悄无声息地试探着猎物的底线,直到对方习惯,再试着靠近,拉低,让一切都按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而现在时淮还愿意将自己放在低位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尽量将云雀恭弥区分开来。
因为会本能地利用猎物的弱点,也会本能地享受不计生死的厮杀,所以想通过各种磋磨本能的方式,让自己,至少让自己的身体记住,有些人不是猎物。
这种行为在自诩强者的云雀恭弥眼里,除了愚蠢,再想不到有什么词能形容。
“不过还不算太蠢。”云雀恭弥微微站正,忽然一脚直袭时淮面门。
时淮侧身后仰,顺势一个扫堂腿,两人就在校门口赤手空拳地动起手来。
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只会跑了。
楼上的风纪委员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噤了声,不一会就有黑压压一排挤在窗边,时不时响起两声讶异的惊呼。
时淮在云雀恭弥的攻击下躲得游刃有余,听到楼上风纪委员们异口同声地打赌云雀恭弥赢时,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一群无脑委员长吹。
他停下后撤的脚步,化拳为爪,抓住云雀恭弥的手腕往身后一拧,云雀恭弥丝毫不慌,顺着时淮的力道转身,眼看就要挣脱开来,哪曾想时淮贴着他的胳膊眨眼就翻到他背后,踩着他的肩膀一个飞蹬,无往不利地委员长就那么踉跄了一下。
“哇哦。”云雀恭弥站稳之后兴致不减反增,“之前真是小瞧你了。”
他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拿出拐子,俯身冲了上去。
同样两手空空的时淮似乎也打得自在了不少,飘忽不定的身影让人防不胜防,但偶尔也会被云雀恭弥抓住破绽往脸上来一下,最后还被云雀恭弥抓住机会拉着脚腕啪叽一声甩在地上。
“哎呦!”时淮撑着胳膊坐起来,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腰和后脑勺,“跳绳都不带你这么甩的吧。”
云雀恭弥拍了拍衣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时淮一眼就进了校门。
时淮也知道自己败得有些潦草,只能站起来拍拍屁股跟上去。
“反正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他可是卡着云雀恭弥的体力条打的,云雀恭弥和他那充电宝一样的体质可不同,再这么打下去,云雀恭弥的动作只会越来越慢,到时候发现时淮其实连汗都没出岂不尴尬。
跟在云雀恭弥身后,时淮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在后面嘀咕:“我在努力了。”
不拼尽全力就不会沉溺其中,像这样单纯体力和技巧上的交手已经是他目前的极限。
“你以为我为什么只用拳头,云雀时淮。”
时淮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后他无声地笑了笑。
“我也没拔剑啊。”
看来这一架云雀恭弥确实打得难受,甚至已经违背肉食动物的习性了。
“不过……”时淮凉嗖嗖地瞥了一眼楼上,看见一众风纪委员吓得鸟兽四散才收回视线,“风筝没了线是会坠毁的。”
云雀恭弥的脚步顿了顿:“你不是。”
时淮可以是长着尖牙利爪的幼崽,也可以是尚未苏醒的恶鬼,唯独不可能是风筝那种没有半点生机的死物。
云雀可以成为拉住他的锚点,却不能成为捆住他的锁链。
时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看着最后一片衣摆消失在教学楼,他才转头看向旁边的植物造景。
“多管闲事。”
小小的草丛翻转,露出一张熟悉的婴儿脸。
“ciaos。”黝黑的眼睛盯着时淮看了许久,忽然来了一个娇俏的k,“自己意识到总比直接告诉你们要好一点。”
时淮已经逐渐察觉到自己与云雀的牵绊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更何况云雀恭弥直接表示过他不用担心那么多,里包恩只是小小地推了一把,让他们都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来我们这边吗?”小婴儿跳上时淮的肩膀问道。
示好与拉拢的意味就差直接贴时淮脸上了。
时淮忍不住把人抱下来,捏了一下里包恩的脸,确认人没被掉包后眼中惊恐不减反增。
“你要毁灭世界了?”
毕竟如果是里包恩的话,拉拢的手段应该更加不动声色一些,至少也应该想办法让人心甘情愿的掉坑里。
“你把我想的也太阴险了。”
小婴儿就着时淮抱他的姿势往时淮胳膊上一坐,说出的话引来时淮的一阵嗤笑。
“难道不是?”
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甚至是云雀恭弥,哪一个不是里包恩暗搓搓给沢田纲吉安排上的?
“嘛,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里包恩好心情地拍了拍时淮的胸口,“但是你明显更吃坦诚这一套。”
而且时淮一开始就看出里包恩把沢田纲吉往他面前引了,想把人骗上贼船可不容易。
时淮嘴角微抽:“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平时就捉摸不透的人忽然直白起来,看上去就像要作妖了一样,时淮怕这个老阴批给他放个大的。
看里包恩好像真的只是来邀请他的,时淮忍不住好奇:“你现在又是站在谁的立场?”
“只是我的。”
在给彭格列九代目的定期书信中,里包恩都会有意地提两句时淮的近况,九代每次都会表示感谢,其他的却只字未提。
明眼人都能看出九代很在意时淮,却又不敢贸然接近。
信里信外都透露着放任时淮的意味。
“你们这群人真是别扭。”里包恩看着时淮这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摸了摸帽檐,“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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