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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关于死亡的反思与骨笛的新变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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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太痛苦了!

我全身的肌肉没有一处不疼的,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瘫在床上。

“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强……”

宋以沐的身体素质在我之上,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就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体质的差距。

更不用说她还是柔道十段的练家子。

“你确实应该加强一下锻炼了。”她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你看看你,这才几公里,就跑不动了。”

我不愿意去回忆刚刚的事情,特别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出丑,真的丢人丢大了。

我艰难地离开柔软的被褥,从提包里面拿出那只粗糙的骨笛。

在我从基地出来到家这段时间里,骨笛一直很安静地在提包里面待着,并没有出现之前那种粘人的现象。

我看着它,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不久前,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可现在,我在西山基地工作,接触到了我以前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事情,并不断探索他们的奥秘。

这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但此时此刻我手中的东西,却是最好的证明。

我坐在窗前,窗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我坐在那儿,发呆了很久。

我看着窗外,那外面的景象却有些反常。

于是我悄悄拉开纱帘,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对面楼的几扇窗户亮起了灯。

“有人搬进去了。”

我心想,因为我每次入睡时,那些窗户都是黑暗的,我立刻想到了两点,要么有人租下了这些房间,要么是基地的人正在监视我。

但,不可能同一时间有那么多户都寻找到了租客,所以我确定,那里面一定是基地的人。

我被监视了。

对于这,我并没有太过意外,也不会感到愤怒。

毕竟,谁也不可能对一个能毁灭文明的东西放心,更何况那东西现在被一个初入基地不到一个月的小干员贴身拿着。

我对着窗外的光芒,看着手里的骨笛。

“我真的配持有你吗?你的秘密,我真的能够知道吗?”

或许是锻炼太累了的缘故,又或者是想了太多,我往后一倒,觉得很舒服就睡过去了。

不出所料的,我那晚做了个梦,再一次梦见了那个横亘在宇宙中的巨大神灵。

这一次,我没有上次见到她时的那种窒息感,也没有敬畏,我心情很平和。

就好比在办公室看见了一位跟自己岗位毫不相关的其他部门的领导一样,虽然跟你没啥关系,但你也得惦记着那种感觉,虽然我这么描述不太科学,总之就是这么个事儿。

一夜过后,我睁开眼,醒的比闹铃还要早,锻炼之后的睡眠,果然质量很好。

醒来之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正当我想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我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鹰啸。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骨笛拖着那洁白的尾羽朝我射了过来,我本能地抬手去挡,骨笛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乖巧地落在我张开的手上。

“抱歉,把你忘了。”

骨笛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在夜深人静,并没有吵醒谁,只是对面楼的灯光亮起了几盏。

“还真是警觉。”

我把骨笛收到提包里面,就朝着地铁站走去。

我和黄冠在楼下碰面,我们已经许久没有一起去基地了,他所在盲网小组经常需要值班,所以我们俩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见过了。

坐在地铁里面,我越想越不对劲,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刚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骨笛飞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听见卧室门被撞开或者破损的声音,如果那样的话,应该动静很大才对。

我把手放进提包里摩挲着骨笛。

“难不成这玩意儿能穿墙?”

那骨笛愈发的神秘,我并未把这当成一个累赘。

黄冠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我心里想着事情,只是有意无意地回应着他,直到他抓住我的肩膀摇了摇。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没啥。”我向后一缩,因为我身上的肌肉正在疼痛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是不是喜欢内谁了。”

“啥内谁?”

“就那天我见着的那个,我不认识她,但挺好看的。”

“你说宋以沐?”我回想起来,他俩确实打过照面。

“是吧。”

“别闹笑了。”我甩了甩手,“我原来的师父请假了,她现在是我师父,我跟着她办事儿呢。”

“那不正好,近水楼台,我看你俩挺般配的。”

“别贫。”我瞪了他一眼。

黄冠笑了笑,把脸收了回去,片刻之后又凑了过来。

“其实我刚才是想跟你说。”黄冠的脸色有些古怪,“你还记得那天出事儿的妹子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揪。

“当然。”

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夜晚、那个路口,那个意外。

“基地把事情压下去了,但是我找到之前那个女的,问清楚了那妹子的事。”黄冠叹了口气,“事情有点复杂,你想听吗?”

我顿了顿,做好心理准备。

“说吧。”

“她老家是河南的。”

“这我知道。”

“最开始基地查到的资料,是河南那边的人口局还没更新的资料。”黄冠有意压低声音,“其实她家里的老人去年年末就走了,基地发的那笔钱也并没有打到任何地方,被政府退了回来。”

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又问了她生活情况。”

“嗯。”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急着用钱?”

“说过。”

“她急着用钱也不是家里的原因。”黄冠停了一下,“这话可能有点不好听但……”

“她急需用钱是因为她前男友给她留了种,她得打胎。”

就这么简单,也不是给家里人治病,或者还债,只是为了凑钱打胎,说白了还是怕自己怀了孕,再也挣不到钱了。

我面无表情听完了黄冠的话。

“她……现在在哪儿?”

黄冠指了指头顶,说:“离我们基地很近,一家没有名字的殡仪馆。”

“抽空去看看她吧。”

她也死了,彻底死了,虽然她在这世上已经了无牵挂,没有亲人或者家庭,但好在,还有一些人能够记得她。

不禁回想起云落说得话。

“黄冠。”

“诶。”

“你说啊,是死亡可怕,还是消失可怕。”

黄冠没有多想。

“那肯定是消失可怕。”他果断回答道,“你想啊,古代多少英雄豪杰,如今不都是我们敬仰的对象啊,那死了都风光!可是消失可不行,要是我死了,都没人知道,那也太惨了吧。”

“确实。”

“怎么问起这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有心事儿哥带你喝酒去。”

“我靠,就没人说你两句吗,你好歹还是军人,真离谱啊您。”

黄冠恬不知耻的笑了笑,有了上次的经历,我是不会再去酒吧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番之后说:“无论死亡还是消失,最重要的是,要让别人记住你的名字。”

“你还真要当千古留名的大英雄吗?”

“咋,你看哥没有这个气质?”

说罢,他推了推那并不存在的一头秀发,朝着我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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