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卫宗玄故事会1(1 / 2)
案子结了,但那口水井里,熙熙攘攘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还在继续。
钟准这次没敢离水井太近,有些远也有些害怕地听了一轮,问陈植之:“这水井究竟是怎么了,
他垂下眼睛,脸上一瞬而过一丝苦笑道:“究竟是真还是假?”
“你说它是假,它也可以是真,你说它是真,它却真的就是假。”陈植之也看向水井,道:“在意太多,它收了你的念,你就出不来了。管它是什么,真也好,假也好,随他去吧。”
说完,他问白焆身上的小舒:“你有办法净化水井吗?”
“我还是个宝宝。”小舒说话,咬自己手指。
三人里只有钟准觉得他可爱,伸手捏了下它的脸,再对上陈植之他说:“我倒是有个想法。”
“钟少侠你说。”陈植之道。
钟准说:“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带我爬山,遇到没有干净水的情况,他会用木炭把污水过滤干净。”
他说着想了一会,道:“那棵南酸枣,先生你叫我帮忙弄走的,不如就用它吧,烧成炭,丢到这井水里。”
白焆立刻就说:“你这是净水,我们这是在驱魔呢,你个给人当保镖的游侠就不要瞎说了。”
“唉,儿媳。”
喊住了白焆,陈植之想了会,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或许也是那树最愿意的归宿。从生到死,它终于是守住了这一条街的安宁。”
“嗯。”小舒在白焆怀里点了下头,然后把头往白焆怀里一埋,就不愿再拔起来了,躲在那里安静哭泣。
“能行吗?”明明是出主意的人,主意被采纳,钟准自己却慌了起来。
“能行的。就算我们不行。”陈植之道:“那棵树也是能办能到的。能行的。”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打完收工。
钟准在五月份要过完的时候,又来了,他前头烧了炭托人夜里通通放到了出事的水井里。然后,陈植之不是跟他说过,希望他能留一点酸枣树的根给他的吗?
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树根。
一张样式非常艳俗的九龙盘珠根雕桌,钟准给放陈植之家门廊上,讲:“赏星星的时候,就着这桌子,喝茶最好了。古朴。”
等他送完东西走了,白焆看着自家门廊上这么个怪东西。拿去扔也不是,留下来吧,那东西跟个瘤子一样。她看着不高兴,对陈植之没好气讲:“你看你给家里弄的这些东西。官府的奖金一分钱没拿到,弄这么个玩意?”
陈植之笑笑,讲:“宗玄的一番心意嘛。”
“你怎么知道是卫宗玄的心意?”白焆讲,看到他说完话似乎是打算出门,连忙拿了剑就要跟上。
陈植之不阻着她跟上,却把她剑拿了,放回那恶俗的桌子上。
白焆不明白了,指头顶没月亮的天空讲:“夜黑风高,晚上出门,你不让我拿剑。”
“又不是去不好的地方。”
“那是去哪?”
“吴有回家,看看他。”
“他有什么好看的?”嘴上这么说,白焆跟着陈植之出门了。
前面,家里的老头子走了魂,老婆子天天在家里抹眼泪,院子是干净的,家也是。
这一次,吴有回回了家,院子里的花谢了,家里的饭碗里还存着三天前吃剩了,发馊的饭。老婆子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当尼姑去了吧。
陈植之和白焆一个坐一个站地对着屋子里叹气的吴有回,许久老头喝了口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茶,才道:“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投过狗胎,张家离我家不过三百米脚程,今天王大妈,明天刘大婶,过来看狗,又看我,她受不了就离家走了,人言可畏啊……”
叹一口气,老头看着窗外,眸子混浊无光。
离了吴有回家,陈植之看到城隍庙方向热闹,问白焆:“我日子过糊涂了,儿媳,今天是过节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