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作死的薙切蓟(1 / 2)
现场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门口。
毕竟此刻依旧源源不断的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厨师出现。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因为门口的薙切蓟带着一支数十人的队伍,笔直朝着坐在台阶前的沈河众人走去。
这是谁?
所有人脑海中都出现这个问题。
截止到目前为止,每个人都只是安安分分的制作美食,没有谁敢在这样的场合做无畏的事情。
沈河也察觉到有人正在走来,抬起眼眸看了眼。
这位是......
薙切绘里奈的父亲?大名鼎鼎的鬼父之一?
沈河看了眼远处的薙切绘里奈,那个好像见到鬼一样的表情,看来错不了。
“魔王陛下。”薙切蓟走到台阶下,恭敬的弯腰,“请恕我失礼,但您所现在所食用的料理,一大半都配不上您的身份,不,那些甚至不配被称作料理。”
“什么——!”全场顿时响起一大片的哗然声。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太狂妄了!”
“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家已经清楚,这位来自异世界的魔王大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就血溅当场的暴君。
虽然依旧对这突如其来的异次元生物存在着对未知的恐惧。
但此时已经逐步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场旷世绝伦的美食比赛上。
因此,任何对自己实力有信心的厨师,都期待着能够一鸣惊人,又怎么会容忍别人毫无理由的贬低自己。
“安静——!”
赛米拉米斯站起来,磅礴的气势席卷全场,仿若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而首当其冲的薙切蓟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汗如雨下。
赛米拉米斯可不是只会嘴上说说的女帝。
作为王者,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搅乱秩序之人,手指微微动弹,杀意顿起。
忽然间,沈河握住了她的手掌,轻声道:
“这是绘里奈的父亲。”
“......哼。”
赛米拉米斯冷哼一声,缓缓的坐下来。
是谁的父亲她才不在乎,但是,既然沈河开口了,她也是能稍微压压自己性子的。
“每个世界......”沈河看向台下的众人,第一次对这个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总有一些人认为自己超然于世,是事实还是无知,我没有兴趣知道,但,你准备好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吗?”
“是,陛下。”大口喘气的薙切蓟握紧自己的拳头,“我会告诉陛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食。”
“那就试试吧。”沈河随意的挥挥手。
对于这个因为自己的理念而不断强迫绘里奈做这样和那样的事情,甚至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父亲,沈河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毕竟这种教育方式,在华夏其实很流行。
而且绘里奈能够获得那受益终生的神之舌,毫无疑问是这人的功劳。
只是......
沈河的视线看了眼不远处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薙切绘里奈,心里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心疼自家的厨娘更多些。
薙切蓟此时,已经在招呼他带来的那些厨师,用自己带来的食材,开始制作。
镜头对准他们。
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正在做的是什么。
用的都是一些非常珍稀的食材,而且显然是偏海鲜味的种类,仅仅众人能够认出的,就有包括金枪鱼、喜知次鱼,帝王蟹等等,但是却在熬出汤汁后再一层层的佐料和过滤,工艺之复杂让人叹为观止。
毫无疑问,这是新的美食。
比赛依旧在继续,迦勒底的众人都是大饱口福,一方通行还偷偷的打包了一些,想要带给谁自然不用说。
沈河则只是在盯着薙切蓟。
想要帮薙切绘里奈解开心结,还是得从这个鬼父下手。
回忆了一遍剧情,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终于,对方在消耗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完工了他们的所做的早餐。
外表看上去,是一碗晶莹透明的汤汁,表面上放着几片各式各样的鱼肉,汤汁内还能看见一朵朵好像雪花般的冰晶,艺术感十足,只是看着就是一副普通人吃不起的卖相。
出人意料的,端上来的汤汁上只摆着一双筷子,而没有附带勺子。
用筷子喝汤?
沈河看了薙切蓟一眼,发现他同样在压抑着呼吸,握紧拳头,显然心里也非常。
一点都没有大反派的气度。
拿起筷子,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然后沈河惊奇的发现,这虽然看上去是汤,实际上并不是,而是一种透明晶莹的,很有韧性的东西。
夹起来之后,还能在底下拉扯出好像丝线一样的形状。
这让沈河想到了以前接触过的,一种被称作史莱姆的玩具。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被开发出来的新式早餐。
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就好像软糖一样的触感,但却充满了鱼肉海鲜的滑嫩香味,而且嚼劲十足,回味无穷,让人一下子胃口大开,口舌生津,恨不得立马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
沈河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口感独特的美味。
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多少享受的模样。
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一整碗美食吃完后,放下筷子。
“不错。”
很平淡的两个字评价。
然后沈河望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薙切蓟。
“只是,你不合格。”
“什么——?”薙切蓟面色涨红,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向前一步,“难道陛下不是来享受美食?仅仅是凭自己喜好决定优劣吗?”
这道菜倾注了他和许多跟随他的厨师们的心血,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也是对用美食征服这位异世界的魔王,来换取强大地位推行自己理念充满了信心。
“不错。”面对薙切蓟的不甘和愤怒,沈河仅仅语气平淡的回应,“美食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合格。”
“......”
拳头握紧,牙齿咬紧,却完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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