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数学专业吓死人(1 / 2)
军训结束,我们就要正式进入大学课堂了。说到这,还有点儿隐隐的兴奋。电视剧看多了就是这种副作用,坐在那种阶梯教室里,周围都是陌生张扬的面庞,座位的随机概率、站起来让位置的不经意触碰都让一些缘分来的那么的自然而然。
周六周日我忙着赶稿子,图书馆泡了两天。阿光他们紧抱“扫地僧”吴梵老师的大腿,就等着我们士别三日的刮目相看。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惊叹于阿光竟然能说动吴梵老师收他做学生,毕竟吴梵老师如今的学生个个都是乐坛大家。不靠谱的阿光到底是烧对了哪柱香,还是祖坟上着了火,才能让吴梵老师这个“怪老头”看对了眼呢?
魔法对上了魔法,还是歪理相中了歪理?
哎,不管了,反正我就等着阿光声名大噪。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得赶紧囤一堆文化衫或者照片,先搞一堆阿光他们的签名照,留在手里说不定比我写小说更赚钱。
周一我们都怀着激动地心情,神采奕奕地冲进了第五教学楼,为了体现我们好学生的身份,不仅早到了十五分钟,我们还特地坐在了第三排最佳观景位置,啊,不对,最佳听课位置。五个人坐在了中间正对着不远处的黑板,宛若积极向上的好青年,祖国的未来感情一下子就被我们几个人扛了起来。
快八点的时候,班里的几个男生稀稀拉拉的踩着点进了教室,一步一个台阶的,不走到最后一排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军训结束以后,大家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脸盲的也终于能对上号了。
程啧啧两声,“好歹我们班四十几个人,男生也将近占了一半,怎么这一水的过去,我愣是没看到一个帅的呢。”
胡晓曼也是连连摇头,“咱们班整个一虚竹的灵鹫宫,最高的男生在咱们班,最矮的男生在咱们班,最老的男生(郑红日)在咱们班,最高的女生也在咱们班,就连系花都是咱们班,最丑……”她看了一眼沈金凤,觉得话有不妥,脑子追上了嘴,没敢再说下去,郁闷地叹气,“牛鬼蛇神哪!”
说话间,一个精秀短小的男人穿着白衬衣棕色休闲裤,笑盈盈地背着手走进了教室。
这不是院长张小霞吗?难不成他是我们数学分析这堂课的老师?
祁小霞老师往讲台上一站,偌大的讲台,半人高的讲桌,他往那一站,跟照大头贴一样,然后一开口那喜庆的门牙兴冲冲地占据了高位,嗓子好似被人挤了一般的秀气女声,多少让这趟严肃的课堂瞬间变得不正经了。
祁老师伸出二指夹中一只粉笔,无名指和拇指共同发力将其敲断,霸气地在黑板上写下了:“祁小霞”三个大字,四两拨千斤一般将。
而后我们跟着祁老师的指示翻开了课本,我估计在座的99.…%的人都是第一次打开课本。张老师开始了他洋洋洒洒的讲课之旅,我们也进入了修行之态。
一堂课45分钟,没过一刻,整个课堂仿若哀鸿遍野,吐槽声惨绝人寰。大家跟着祁老师云游天外,不知所云。总结起来就是这哪是数学课,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证明”二字,而且数学课为什么不见阿拉伯数字,除了那个等于号让我倍感亲切以外,其他的简直是鬼画符。
这才刚开始,我们的退堂鼓就已经敲出了震天响。很多同学开始东张西望,企图溜走,这时才发现这阶梯教室没后门,跟电视剧里面演的不一样。两个出口分布在讲台的两侧,这分明是不给我们半点出逃的机会。
同学们如坐针毡,愁云惨淡的望着祁老师,可祁老师如入无人之境,依旧讲的激昂澎湃,丝毫没有被底下的窃窃私语所影响。我刚想说这专业算是选废了,可是看身边的沈金凤,那脸上洋溢的光芒,中了六合彩都不见得有此等神采,听得如痴如醉,笔记也是记得飞起,无不详尽不说,还不同颜色的笔分别标注了不同重点,罗列了引申理论点。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数学绝对是个大坑,跟高考没差别,会的人是真会,不会的人用尽吃奶的劲儿,最后只能以壮士断腕之心无奈地写下一个字:解。总有一些凤毛麟角的牲口考出一些非人类的分数。
我们终于熬到下课,得以喘息之机,老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拦住了祁老师,捧着笔记又吃了一小灶。
我只能说:老沈,你可真抗造。
第二堂课高等代数,我真是谢谢排课的老师,考虑我们脑细胞的再生效率了吗?周丛文老师进来的时候,着实给了我们虚晃一枪。穿的是人模狗样,不,西装革履端庄有礼,一副银框眼镜温润儒雅。讲起话来也是温吞吞地不急不慢。
真是人如其名。
不过也不是个爱寒暄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后就开讲了。难过的是他的课堂也没阿拉伯数字,听着也是没有半点的友好。
三个字:听不懂。
脑细胞死一片一片的,就是给我龙骨壮骨颗粒我现在也是浑身瘫软,给我安神补脑液也无法拯救已经前仆后继死去的大脑皮层。
这两节课结束,估计教务处那里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咨询转专业的可怜人儿。
数学专业太残暴了!!!
“以后再碰见文科专业的人吐槽高等数学难,我就拿高等代数敲碎他的脑袋。”出了教室的胡晓曼恶狠狠地说道。
宋欣:“我本以为自己数学挺好的,没想到这才上了两节课就觉得很吃力了。”
“我也后悔了!”程委屈巴巴的;
胡晓曼:“不后悔不是人。”
看胡晓曼那个样子,我真怕她一个断掌冲到周丛文老师面前,直接一掌给他拍死,绝了高等代数这堂课的念头。
胡晓曼说,“我们中午多吃点吧,补补脑,我现在脑子呱唧呱唧的,没点正常的动静。”
沈金凤幽幽地站在我们旁边,云淡风轻的飘出了一句,“还好吧,第一天就很基础的东西,很难吗?”
我们几个人无语凝噎,瞬间锐利的眼神冲过去,将她凌迟了无数次。
我们朝第七餐厅走去,正好班长郑红日也往餐厅方向,长相老成、健硕魁梧的班长一脸稳重的和我们打招呼,问我们要去吃什么。
胡晓曼一脸的生无可恋,死气沉沉地而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补脑吃什么!”
“七餐的三楼有一家川菜,我记得有烤脑花,要不要去尝尝?”郑红日提议。
“要去吗?”胡晓曼扭头问大家。
还没等我们回答,和郑红日一起的另外两个男生就说,“那必须去啊,走啊,一块去,只有我们红日肯定不舍得请客,有妹子在,我们也好跟着沾光啊!”
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也不好拒绝。然后就答应了。
刚到了第七餐厅准备进去,背后就有人喊胡晓曼的名字,回过头才看见有一个男生边喊她边朝我们这个方向招手。
胡晓曼立刻蹦起来朝他招手,然后那个男生就小跑了过来,喜笑颜开的胡晓曼当即对着我们一群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吴成恩,这是我的四个室友和我们班的同学。”
“吴成恩?”我们几个人不禁疑问“成恩”到底是哪两个词。
男生似乎有些害羞,摸了摸头。胡晓曼扯这个嗓子喊,“不是写《西游记》的那个,是成就的‘成’,施恩的‘恩’。”
然后看着他男朋友,“你怎么来了?”
吴成恩牵着她的手,说话异常的温柔,“你不是说下午没课,让我陪你去买东西吗?”
胡晓曼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胡晓曼,跟自己男朋友约会的事情都能忘了,我也算是服了。我拽了拽胡晓曼,“要不先吃饭吧,还是你们两个单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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