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跌宕起伏的生日(2 / 2)
我仔细审视了一下罗涔眼里的真诚,也放弃了与之周旋的力气,毕竟外面这么冷,我也不想在外面做冻死骨。
我跟着罗涔出了学校的东门,沿着临海路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跟着他拐进了一小区,然后大摇大摆的上了17楼走进了一间陈设完善的现代风格的公寓。
站在公寓门口,我打量着正在准备输入密码的罗涔,“你的?”
罗涔点了点头,“家里人给买的,我不想住家里,住学校他们担心,就买了这间公寓。”
又是一花钱不眨眼的人家,怎么净让我遇上了这些豪气地没人性的富二代,以后还指望我能够兢兢业业地趴电脑面前码字吗?
罗涔让我闭上眼睛,我心想这家伙又要做什么妖,死活不配合。罗涔仗着身高的优势,不由分说的将我扯了过去,然后捂着我的眼睛,将我扭送进了这间公寓。
等我站定的时候,一阵花香扑鼻。罗涔松开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一颗大大的红心撞进了我的眼睛。那是用不知道多少颗娇艳欲滴的玫瑰堆砌而成的,在客厅水晶灯的映射下,就跟活了一般鲜艳夺目。
罗涔在我惊诧之余,到里面的某一间屋子里推出了一个精心制作的蛋糕,蛋糕上的蜡烛因为推车的移动显得有些飘忽不定,像极了医院里司空见惯的心电图。
我听着罗涔唱着熟悉又陌生的生日歌,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半晌罗涔走到我面前说,“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清冷的面庞,温柔有光的眸子,细碎的刘海依旧遮住了右半眸,蜡烛的烛光又恰到好处的给罗涔增加了一丝神秘温暖的气息。
“我不过生日,罗涔。”
一语毕,罗涔显得有些错愕,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再次看向我的眼睛的时候,他眼里的那束光逐渐变成了疑惑与愤怒。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罗涔手里还抱着一束花,他将那束光举到我的眼前,冷冷一笑,“不过生日?”
“懂了!”说完就将手里的那束花随手扔了出去,一束花就这样惨遭遗弃,在客厅的角落里独自哀怜。
“那这个也不需要了。”罗涔愤怒地盯着我,脚已经开始祸害地上精心摆放的玫瑰花心。
就几秒的时候,那颗心已经七零八落,破碎不堪。罗涔像个破坏分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客厅变得狼藉一片。糟蹋完花好像还不过瘾,转头又看见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伸手就想将其打翻。
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拦住了他。
“干什么,既然不需要了,那留着干什么?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在一起,连我给你过个生日都不愿意。”罗涔愤恨地从我的手上抽回他的胳膊,转而发了疯一般的掐住我的肩颈将我重重地推到了客厅的餐桌上,“解语,你的心到底有多硬,才能对我这么无所谓!”
我顾不上疼痛,因为罗涔眼里的愤怒与悲伤更加灼伤我。
我努力地保持着平静,淡淡地跟罗涔说,“不是不想跟你一起过生日,而是,我的生日不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倏忽,罗涔松开了钳住我脖子的手,表情显得有些局促,“我,我不懂。”
罗涔渐渐恢复理智,见我的腰还抵在桌沿上,赶忙将我拉了起来,再三确认我有无事情,是不是弄疼我了。嘴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过这解释也依旧是罗涔的风格,虽然是他的错,但原因是因为你,谁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来找你,又花费了多少心思给你过生日,你一句冷冷的不过生日就把我一下午的努力全给抵消了,我能不生气吗。
罗涔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医药箱,又是涂抹药水,又是膏药的,狠不得都给我来一圈。我心想自己也不是个纸糊的,不至于碰了一下桌沿,就磕出内伤或者下肢瘫痪吧!
等到一贴膏药黏糊糊的糊在了我的腰上,这件乌龙才算真正过去。
罗涔整理着医药箱,越发的心烦气躁,最后直接踢了一脚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我上前帮忙,被他一脚踢出去更远,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倒让他学乖了。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腰,羞愧难当的罗涔直接拉了个抱枕过来,窝在沙发一角气鼓鼓地装无辜。
我把医药箱复归原位后也坐回了沙发。只是一直没理会罗涔。罗涔时不时地瞄我一眼,试图找个话题,小心翼翼地模样,跟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罗涔真的相差甚远,弄得我是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个屁啊!”罗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些破花真的很不好摆。”
“我怎么知道。”我翻了个白眼。
“你!”
罗涔指着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可又不能奈我何。半天后转身问我,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不过生日,那蛋糕能吃吗?”
他起身走到推车前,将蛋糕端了过来,估计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生日蜡烛燃尽的生日蛋糕。罗涔嫌恶地将蜡烛的底托拔了出来丢到了垃圾桶内,然后切了一块端给了我,“怎么说也是给你买的,你必须得吃。”
我和罗涔就这样在客厅公寓里吃着生日蛋糕,盯着满地的狼藉的玫瑰花七零八落,跟一抽象艺术画似的,整个客厅里弥漫着玫瑰清幽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在我18岁生日的这一天,真真是狗血了点儿。先是一大早谣言满天飞,中午吃个饭跟沈金凤打个嘴仗,在九畴湖晒个太阳都能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一顿。要不说那群七大姑八大姨总叨叨我是天生的煞星,命里带衰,不仅衰自己,更是衰别人。
“今天,谢谢你。”我看着在一边吃的愁眉苦脸的罗涔,看样子他应该不怎么喜欢吃。
“你又不过生日,有什么好谢的。”罗涔有些言不由衷。
“谢谢你费了那么多力气,摆了这一堆的花,还有,蛋糕挺好吃的。”
我笑的狡黠,罗涔还以为我在嘲弄他,戳着手里的蛋糕忿忿地说道,“以后别指望我再干这种傻逼的事情了。”
罪过啊,我这一不小心的伤害了一个男生最浪漫的基因,怎么对得起以后走进罗涔生命的天选之人呢!
我从地上抄起一支侥幸逃脱过罗涔摧残,看起来依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把玩着,趁着罗涔一个不注意,将这支玫瑰花插到了罗涔的耳边,“不错,挺有大官人的风范儿的。”
“靠!”罗涔一个激灵,起身将那支玫瑰花从耳边扯掉,然后兴冲冲地朝我杀过来,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方能泄掉他心中的愤怒。
一番打斗过后,整个客厅更是乱七八糟,我第一次这么奢侈,感觉比可以媲美小时代的奢侈,有谁能够步步脚踩玫瑰,那感觉跟踩在人民币上一般无二。
我跟罗涔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挺尸,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又开始跟神经病一样咯咯地笑起来。
没办法,神经病传染的最快。
罗涔估计是笑岔气了,顺着胸口捋了半天才平顺过来,而后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过生日?”
我发现罗涔整个一十万为什么,好奇心太重,这种人在古代电视剧里面活不过三集,就会被人灭口。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该从我的出生开始,还是该从那些谣言说起,又或是解太太说起?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罗策假装不在意,手上捏紧了勺子戳着那块他早就兴趣全消的蛋糕。
“有人说我的出生,与另外一个人犯冲,抵消了他人的命格。”
罗涔不以为意的将手里的盘子扔到了茶几上,“切,封建迷信,你也信!”
当年我也不信,可我出生的那一年他被检查出了心脏病,我几乎是百病全消的茁壮成长,而他却是每况愈下的日渐衰弱。于是周围传出了一种声音,我与他是命里犯冲,此消彼长。
都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可当你求医无门的时候,无计可施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鬼神之说就会瞬间冲垮你所有的理智,让你变成一个虔诚的拥护者与实践者。
做,总有一丝希望,为了那一丝的希望,我们都倾其所有,变成了佛前苦苦哀求的教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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