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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当她的面说(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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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楚的心思,作为哥哥的蒋来怎么会不清楚,他劝过无数次,都无济于事。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他不会喜欢你。”

蒋楚不服气,“我哪里不好?我为了他放弃大好的前程来到北城,要不是为了他来北城,我会受那么多委屈?”

“我事先告诉过你,劝过你,别冲动,你非得辞掉稳定的工作跑来北城,退一步说,就算贺年喜欢你,真和你在一起,但他家里呢,你觉得你真能嫁给他?和他结婚?”

蒋来和蒋楚都是北城人,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工作调动去了桉城工作,后来大学毕业蒋来被安排来到北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张贺年。

蒋楚承认,她就是知道张贺年在北城才回来的。

张贺年的家里情况,蒋来是知道的,清楚蒋楚和张贺年之间的差距,何况张贺年根本不喜欢蒋楚。

蒋楚一脸倔强,不愿意也不甘这样死心,“哥,你和贺年的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能帮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丢人现眼,你忘了你是怎么……”

话到嘴边,蒋来戛然而止,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到底亲兄妹一场,蒋来劝她:“总之你别再去找贺年。”

……

吃过早餐,秦棠被张贺年带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里,张贺年只是说出去逛逛,开到哪里算哪里。

秦棠怕被他卖了,特地瞥了一眼仪表盘的油量,是满的。

她的小动作被张贺年尽收眼底,笑了声:“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秦棠不否认。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

秦棠没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车子逐渐行驶出市区,越开越偏僻,道路两旁没了建筑物,全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没有来过北方,第一次看见如此广袤的大抵,一望无垠,跟远处天际线呈一条直线,说实话,很震撼。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张贺年不回桉城。

张贺年在北城七年变化还是挺大的,气魄、外型越来越像了。

其实张贺年真的长在她的审美上,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只是谁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张贺年突然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车内空间逼仄,他的气场又太有压迫感,她不得不面对,说:“真的没想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没有一句实话?”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种偏色骗感情的骗子。

“我没骗你。”

“我说你骗我了?”

秦棠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动。

张贺年扫了一眼秦棠,她就连坐姿都很紧绷,她自己都没察觉,和他单独相处久这么紧张?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棠沉默以对,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却不宁起来。

张贺年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

还不知道要开多久,秦棠有点困,眼皮打架打的厉害,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过来,车里没有人,就她一个,身上还盖着张贺年的外套。

看了一圈,好像到了一个镇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盖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车子就停在一处别人家里的院子,就在这会,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坐在车里的人醒了,又进了屋子,下一秒张贺年出来了。

车门打开,张贺年说:“醒了?”

“这里是哪里?”

“严冬家。”

“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舍得吵你。”张贺年压低了声音,视线在她脸上停留,“昨晚我也没碰你,还睡得不好?”

秦棠脸上一烫,心虚移开视线。

准确说这里是严冬妻子的家里,严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这座小镇也是出了名的旅游景区,风光独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游客也不少,热闹非凡。

严冬和他妻子热情招待,好客健谈,他们俩是新婚还没办婚礼,准备年底办的,谈话间聊起来,张贺年冷不丁说了句:“份子钱先记下,年底我不在。”

严冬问,“忙么?”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是要回去一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声音细软:“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时候看医院放假安排。”

她对张贺年客客气气,对别人是礼貌有加,面带笑容。对他是瑟瑟缩缩的,一个笑都是奢侈,她来北城这么久就没对他笑过。

张贺年在一旁看了不太舒服了,抵了抵腮帮子,深深看了秦棠一眼。

秦棠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张贺年没说来严冬家里做客,她礼物都没带,两手空空。

察觉到张贺年的视线,秦棠假装没看见,看向其他地方。

严冬的妻子惊讶道:“秦小姐在医院上班?”

“恩。”

张贺年在旁边补充,言语中还真有点那么骄傲的劲,“刚毕业,还在实习。”

“那也厉害,能当医生的都很厉害,何况还是女孩子。”严冬妻子真诚夸道。

秦棠本就脸皮薄,“没有……”

张贺年突然递过来一个烤红薯,是他刚刚进来看到有红薯,顺便丢在炭火上烤了,给秦棠的还是剥好的,秦棠下意识双手接过,已经不烫了,温热温热的,她下意识跟张贺年说:“谢谢。”

“那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聚了吧,好好聊聊。”严冬妻子提议道。

严冬也挽留:“就是,中午别走了。”

秦棠下意识看向张贺年,张贺年说行。

中午就在严冬家里吃了顿饭,吃完饭后,两个男人烟瘾来了跑出屋外抽烟,吞云吐雾的,身后是白皑皑的雪景,张贺年习惯穿一身黑,站在雪地里,很高大,身子颀长气质沉稳,是放在人群里也能让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秦棠只有在张贺年看不见的地方才敢肆无忌惮看他,贪婪的、认真的、见不得光的。

严冬妻子从厨房出来恰好看见秦棠在看窗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好像是在看张贺年?

严冬妻子不是八卦的人,看见了什么也装没看见。

秦棠回过神来,察觉到严冬妻子的视线,脸色窘迫低下头,心脏没由来猛地跳动着,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撞见了。

好在严冬妻子没有说什么,在张贺年抽完烟进来后,她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却还是低着头,没有和张贺年说过一句话。

好在严冬是个大男人,比较粗心,没有察觉他们俩之间异样的氛围。

吃完饭后,张贺年带秦棠到附近转转,消消食。

在秦棠第三次站不稳滑到时,张贺年叹息一声,伸手抓住她的帽子将人提溜起来,往怀里一捞,靠近了,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和气息,秦棠下意识挣扎,他故意凑近压低声线说,“再躲着我,等会把你拖进小树林。”

秦棠脸瞬间红透,他是真会耍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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