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把穆王府要去(1 / 2)
这事情一发生,宇文玄青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是椋夕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刚想再追问一句,就看见上官晚昭正面自己,然后道,“这件事情先不说了,回去我再商量。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准备一下。”
宇文玄青的好奇心就吊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然哭笑不得。
那边的宇文玄辞见她们二人面色还有些苍白,便主动将茶碗端起来分别递给了二人,道,“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紫烟面色腾地一下就红了,将茶杯接过了之后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然而在看着自己的衣裳的时候,却又愣了愣,主动对着宇文玄辞开口道,“我本是想穿件素气一点儿的衣裳的,这件是好看,可是…”紫烟看了一眼椋夕,后半截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她想说,上官晚昭不愿意出现,她却穿了一身如此艳丽的衣裳,会不会被人发现了去。
只是这话倒是让宇文玄辞误会了,他笑了笑,道,“怪不得阿晚喜欢你。”他上前了半步,低声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放心,阿晚看见你穿成这个样子迎接她,是会很高兴的。”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还没能反应过来,但是这会儿已经有几个皇子朝着这边走过来了。椋夕见此,便笑了笑,道,“不打扰殿下了,椋夕和妹妹去另一边坐了。”说完了话,便拉着紫烟离开了。
宇文玄辞看着那离开的两个人,也不知是看谁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才染了个淡淡的笑意。
上官梅一早就听说了自己两个女儿落水的事情,这眼看着被大殿下给放回来了,忙将二人拉了过去,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是椋夕的面上却有些愧疚,对着上官梅道,“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烟儿。”
紫烟忙摆手,细声细气的说着,“不怪姐姐的,都是我自己不好,姐姐见我落水就下水救我了呢。”
“没事就好。”上官梅又重复了一遍,才对紫烟道,“我有话同你姐说,你先自己去玩儿吧。”
等宇文玄歌将紫烟从人堆里面拯救出来的时候,紫烟都已经被那些个拉着她说话的小姐夫人给弄晕了,看见了宇文玄歌也不会说话了,不管是表情还是样子都有些茫然。
顾殷心笑嘻嘻的去挽她的胳膊,取笑道,“怎么样,小丫头,被大殿下救了,是不是心现在还静不下来啊?”
紫烟被她们取笑的脸都快要红的滴出血来了,可是心里面却总是惦记着宇文玄辞最后说的一句话,难不成,她的五姐姐要在今日的宫宴上回来么?
想到了这一点,紫烟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抓住了宇文玄歌就问了一句,“郡主,今日封的县主,是不是我五姐姐啊?”
宇文玄歌一愣,问道,“谁跟你说的?”
“我……”紫烟也愣了愣,然后才摇头,道,“我五姐姐还活着,毕竟你们都是我五姐姐那么好的朋友,要是我五姐姐真的出了事,你们不会有心思来取笑我的。而且,今日你们都这么高兴,肯定是我五姐姐要回来了。皇上封的县主没名没姓,应该就是我五姐姐了。”
“聪明。”关柔赞了一句。
“小丫头真聪明,难怪大殿下喜欢。”薛以柳也调侃了一句,见紫烟红了脸,才哈哈一笑。
然而这会儿宇文玄歌却不老实了,往人群里面瞄了一圈儿,就拧起了眉头来,直接就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几人随着她的脚步往那边一看,就看见了上官菊正在和身边的同僚说话。薛以柳抿着唇就笑,拉着紫烟看热闹,“你看着吧,你那个四叔的气焰,就要玄歌去收拾呢。”
紫烟有心想要拦着,但是看着上官菊的样子,又觉得怨起了这个四叔来,想了想,便还是作罢。
上官菊在看着宇文玄歌奔着自己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好,等人到了近前一开口,就更觉得不妙了,“上官大人,阿晚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上官家就不给阿晚搭个灵堂么?”
上官菊的脸色都要跟着黑了,手里还拿着个酒杯,一时之间还有些发愣,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了,道,“云柔郡主,这晚儿的父亲是我二哥,云柔郡主这话,应当去问我二哥才是。”
一听这话,宇文玄歌就抿了唇笑,道,“那将军的意思就是,阿晚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
上官菊头疼的不行,这宇文玄歌他招惹不起,人家又和上官晚昭交好,这次明摆着就是来难为他的,他也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硬着头皮应对,道,“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还是应当由下官的二哥来置办,
下官不能插手这件事啊。”想了想,上官菊又紧跟着开口道,“郡主,今日是皇上为清平县主举办的宫宴,我家的事情小,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吧。”
听了这话,宇文玄歌倒是忍不住掩口娇笑,道,“将军大人还记得今日宫宴是为了什么,那就好。咱们这位县主受了惊,到时候呀,还指望将军能帮着安慰一二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上官菊硬着头皮回应。
“那就好。”宇文玄歌听话便笑,说着的话却有些阴测测的,“将军,我前些日子可有幸同那县主见过一面,县主是个明白人,她说,这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她记着有多少人欠了她什么,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去,也是都要讨要回来的。”
几句话说的上官菊只觉得心凉,他就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县主有些奇怪,眼下在听见了这样的话,顿时就让他觉得不太好。
宇文玄歌倒是没有难为他,而是直接转头就奔着一边的上官竹去了,开口便是,“上官大人,阿晚没了,您就不觉得伤心吗?”
上官竹彼时正在跟身边的人说话,一听见这话,转过头来,话回的不卑不亢,道,“郡主,阿晚不能就这么没的不明不白,下官还在派人找,也请郡主换一种用词。”
玄歌是想来找麻烦的,可是上官竹的话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既然阿晚没死,你们又为何要放出消息来?”
“下官也不知这传言是从何而来。”上官竹淡淡道,“只是阿晚要比这些传言重要,眼下还是找人为主。”
跟上官竹说话,玄歌平白觉得有几分无趣,干脆撇了撇嘴,一转身就走了。
说话的档口,帝后已经并行而来,转眼间,便到了主位前,岛上的所有人都面向帝皇跪了下去,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天桓帝一眼便扫了下去,所有人立时便觉得头顶阵阵凉气泛了起来。特别是上官菊,总觉得皇上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停留了许久,压得他大气都喘不过来。更何况,他也的却是对某些事情觉得心虚,便更觉得呼吸困难。
等天桓看够了,才大手一挥,“平身。”
身边的太监立时扬声,“平身——”
人们这才站起来,随着帝后的落座,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去。
刚刚一坐下,就听见天桓帝开了口,面色十分关怀,道,“上官菊啊。”
上官菊忙出列,“臣在。”
“爱卿离京多日,祭祖一事办的如何?”
上官菊听了赶紧回话,道,“谢皇上关心,家乡那边一切都好。”
天桓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道,“那就好,朕在朝堂上也不好问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你打听打听。一切都好,朕就放心了,想来,朕的儿媳妇儿也很好吧?”说着话,天桓的目光就往场上扫过去了。
上官菊听着头都跟着大,心道皇上您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么,上官竹也在场,非要来问他?只是上官菊偷偷地瞄了一眼离皇上最近的几个皇子,一眼就看见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却心下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么多天了,云柔郡主都闹腾了好几场了,怎么三皇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更何况他们回京的第一日就撞见了宇文玄青了,实在是太蹊跷了。
“皇上。”上官菊硬着头皮答,“臣回乡祭祖时,祖宅不幸起火,臣的侄女晚昭……在那场大火之中丧生了。”上官菊心里面明白,这要是皇上只找他算上官晚昭的帐其实还好说,就怕是这几日里面公主进了宫,再同皇上说些什么。
那可就热闹大了。
然而天桓却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直接就摇了摇头,道,“爱卿就喜欢与朕说笑话,朕的那个儿媳妇文武双全,怎么可能屋里着火了都跑不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上官菊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面容悲切,道,“皇上,臣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可是,这的确是真的啊。”
天桓这一次面上却有些疑惑了,道,“这若是真的,为何你府上死了女儿,却连一场丧事都不办?这种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
上官菊心道,你直接去找她亲爹啊。然而左右一看,却发现上官竹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上官菊就只能硬撑着答,“回皇上,丧事在祖宅那边就已经办了,回京之后才没有兴师动众,皇上可以去问二哥的。”
“上官大人。”然而皇子堆里面却突然有人开口了,倒是六皇子宇文玄凌,他脸色看着也不太好看,道,“本王的三嫂就算是低调老实,你做叔
父的也不能编排诅咒啊。”
上官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道你们这么多话找她亲爹说去啊。
然而在这个时候,天桓却意外的打起了圆场来,道,“不说这个了,爱卿一向为人古板认真,好不容易同我们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咱们总不能一点儿场都不捧。今日这宫宴,是朕为新加封的清平县主而办,县主前些日子受了些惊吓,众位爱卿要多多劝慰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人起身应答。
见此,天桓满意的点了点头,同章同道,“去叫县主和公主来吧。”
章同立即小跑着去传话,不多时,就见来时又有一艘小船泛起。那船亭中坐着两名女子,皆是身着盛装,此刻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如同这围观的这么多人不存在一般。
一时之间,人们的目光竟然不知要往什么地方放。这船亭以素华罗为帐,以鲛人纱为幔,奢华至极。然而却有更多的人都盯着船里面的女子,那其一自然是靖安公主,而其二,那女子身着华服,额配玉势,赫然是县主的装扮。
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只猫,通体雪白,一双眸子蓝汪汪的,此刻正替主人环视着众人。
看着这人,上官菊就有些愣了,不仅仅是她,连着清苒和沉鱼都跟着打哆嗦。沉鱼要不是有身边的紫黛扶着,简直都要站不住了。
独独紫烟是觉得欢喜的,不自觉间,人已经走到了最前面去,眼巴巴的看着那缓缓而来的船只,心中满是惊喜。
她就知道,她的五姐姐这一次回来肯定会特别厉害的!
等船到了岸边,两个宫女上前迎过了县主,那盛装女子一步一步缓缓而来,倒是让人看着有些发愣。
这会儿不熟悉的人才认出来,这不就是刚刚皇上提过的儿媳妇,那将军府家的五女儿么?
这刚刚还听着上官菊说这人已经没了的众人纷纷看了过去,独独上官菊觉得有口难辩,他找了上官晚昭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谁能想到这个丫头已经在京城了,还进了宫,如今,还是个县主了。
眼瞅着上官晚昭就要经过身边,上官菊硬着头皮在原地不动,等着上官晚昭和自己擦身而过。
只是,上官菊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侄女才好了,虽说他在大火之后真的找过人,但是却并没有尽力去找。别人不清楚,上官菊却是心知肚明的,更何况,在祖宅还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当时只觉得就算是和上官竹的说法不一样也没关系,反正上官竹不是那种逢人就会解释的人,可是如今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若是要罪他欺君,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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