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裤衩儿只有你能脱。(1 / 2)
曹震满腹碍于身份没法儿说出来的话令他郁闷至极,他只能无奈地向迟铁投去个眼神儿。
迟铁冲他微微颔首,冷冽神色毫无动容,“再加几条儿吧。”
“... ...啊?”曹震一时没反应过来。
迟铁想了想,沉着嗓子道:“干扰宾馆正常营业,违法窃取客人隐私,私闯房间影响客人正常居住。”
言罢,迟铁攥着姚海棠的小手儿转身。
刚走出去没几步又想起来啥。
他补充道:“当天我花了房费。”
“我亏了。”
“记得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地补给我。”
最后这几句话跟刚才相比明显有些僵硬不自然,就跟照着台词儿强迫自己念似的。
迟铁才说完,旁边儿的姚海棠就笑着往他身上一栽歪。
要命了。
这话咋听咋像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但不太可能从铁哥嘴里说出来的呢。
曹震也是听得太阳穴直蹦,嘴角儿都快压不住了。
心想这么个从来对钱就没啥兴趣,过得跟苦心僧似的、连裤衩儿破洞了都不买的主儿,咋就突然算得这么清了呢,咋就还较上真儿了呢。
他这么想着,便见姚海棠倚着迟铁坚实黝黑的臂膀扭过头儿来。
顶着张艳生生的脸笑得风情万种,“对,这钱可不该我这宾馆老板娘出,合该是谁违法干扰到客人正常居住了谁出~”
得。
曹震终于确定。
这就是老话儿讲的那句——
两口子在一块儿时间越长,就会越随。
还真是的。
曹震不忍哑然失笑。
……
姚海棠和迟铁在人群的唏嘘声中悄然离去。
隐约还能听到众人完全不顾及王三芳脸面的调侃。
说王三芳这是让那帮嫖客儿们捧惯了,真以为自己是那手段高明的红尘女子,勾勾手指头就谁都能拜倒在她脚下了。
后面还有个汉子,笑着骂了句话糙理不糙的,“快滚边儿拉去吧,谁不知道老爷们儿脱了裤衩儿啥鬼话都能说出来?”
“你那会儿就说要太阳要月亮他都哄你说明儿就给你摘去!”
“可等到明儿你再看呢,穿上裤衩儿就不是他喽!”
姚海棠将这些听进耳中,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无声叹息。
她一直都知道王三芳放不下这行当儿是个恶性循环。
刚开始的确是图钱,可你拿这事儿赚钱其实很危险。
危险的不只是身体健康,触犯法律,危险的更是终日在男女欢好时被那些虚情假意、肉欲缠绵泡着养着。
时间长了,便再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却又无法接受失去这种或假或真的彼此需要。
人从来都不要高估自己,觉得能将自己或他人的情感攥在手心儿,随意拿捏掌控。
人之所以脱不了轮回,便是因为那句情不重不堕娑婆。
情之一字,如同蛊毒。
能叫人疯魔、叫人失去理智。
姚海棠因此也瞧出来了,王三芳是真稀罕迟铁。
可她却看错了迟铁。
他破碎的躯体下是高尚且坚毅的人格。
独来独往如同行尸走肉并不意味着他没得可选,反而是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啥,又觉得想要的根本就像海市蜃楼、如梦幻泡影。
那毕竟么,姚海棠吊了吊眉梢儿,牵起嫣红唇畔。
暗道:毕竟这世上只有她这么一个风骚任性又无比优秀的姚老板呐。
“诶,铁哥,”姚海棠不自觉地舔舔唇,笑中透着几分狡黠。
她戳了戳迟铁硬邦邦的手臂,问:“刚才人民群众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迟铁睨她一眼,“哪段儿?”
姚海棠:“脱了裤衩儿穿上裤衩儿那段儿。”
迟铁移回视线,“我裤衩儿只有你能脱。”
姚海棠:“你瞎说,你让我脱了吗?啥时候让我脱了?”
迟铁无奈,抿紧唇沉默了好半天才嘶哑着嗓子低声道:“你摸着了不就得了。”
姚海棠挑挑眉,“那她摸没摸着。”
迟铁冷然道:“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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