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草民可不是龙鳞皇后(1 / 2)
紫荆太后一身端庄严肃古板却不失威严的深红黑色衣服,头挽庄重严厉大气的牡丹头,衣裙席地被拖出好远。
她面色严肃,板着脸,带着身边的女人一步步走进。
她右后方的女人一身大红色艳丽牡丹对襟裹胸长裙,两手端庄地放在腰侧,显得中规中矩。
面目清秀,模样看上去过三十五,偏生因为保养得好,眼角细微不大明显,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缓步走进,一人面带严厉之色,一人低眉顺眼做温顺状。
紫荆太后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倾箫身侧座椅上的凰殇昔,凰殇昔本来就是个走到哪都是发光体的货。
不仅仅因为她的长相,更因为她与生俱来的高贵霸气的气质,哪怕她已经非常努力去降低存在感,但可惜,收效不佳。
紫荆太后看到了,这倒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看到她的外孙居然和这个小贱人谈笑风生,聊得不亦悦乎!
瞬间,今日中午看到了凰殇昔被她气得憋在胸口的一团火顿时燃烧了起来。
紫荆太后身旁的女人看打扮应该太监通报的“静贵妃”的女人,悄悄抬起头,顺着紫荆太后的视线,看到了皇倾箫和凰殇昔。
她冷哼了一声,又埋下脸去。
众人起身行礼,皇倾箫带着凰殇昔也俯身行礼,紫荆帝也都站了起来,每个人以各自的身份来行礼。
紫荆太后眼尖……哦不,是因为她一直瞪着凰殇昔,见她以皇族的礼仪朝她行礼,而不是行跪拜大礼的时候,心中的活顿时要爆发出来了。
但是碍于这么多人的面子,又碍于紫荆帝对那个女人的宠爱程度,,不好当场给人难堪,因此她暂且压下了这口火气。
重重地哼了一声:“都免礼吧!”
众人方才起身,“静儿,扶哀家过去。”
被换作静儿的女子就是一直跟在她身后装成一副乖顺模样的静贵妃,她应了一声,扶着紫荆太后走了过去。
紫荆帝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紫荆太后的另一条手臂。
紫荆太后见到紫荆帝,还是不客气的哼了一声,但也只是嘴上硬而已,她并没有挣脱紫荆帝的搀扶。
紫荆帝一直搀扶紫荆太后到自己的右手边的座位,这才坐回自己的龙座,而静贵妃,很自然地坐在左手边的位置。
紫荆帝皱了皱眉,说道:“你下去跟沾燊和沾露一块坐吧。”
静贵妃身子一颤,她乖顺地站起身子,表现得非常识大体:“是皇上。”
“坐这里就好,下去和皇子公主坐,成何体统?”紫荆太后发话了。
静贵妃的脚步顿住了,求助似的看向了皇虚筌,皇虚筌眼眸有些犀利冷冽,静贵妃被吓到了,连忙说。
“是是是,母后,儿臣也许久没跟沾燊和沾露聚聚了,这会儿儿臣正好可以跟他们两个讲讲话。”
皇虚筌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下去吧。”
紫荆太后瞪了眼紫荆
帝,眼中明显透着不悦,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静贵妃走下去了,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鸷,皇沾燊和凰沾露在下方看着,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是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纷纷上前,带着自己的母妃找个殿堂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自己的母妃被如此对待,两兄妹心中自然是替母妃不值的,但对方是紫荆帝,他们又无可奈何,皇沾燊只能瞪了眼皇倾箫。
那眼神好像在说:皇倾箫,算你狠!
全场里个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皇虚筌身边那个空位留给谁的,在场有个十年官龄的人都知道。
那是留给皇上等了十多年的女子的,别说是静贵妃,哪怕是皇后,不是那女子的话,照样得混下去!
凰殇昔敏感地察觉到了殿堂里微妙的变化,歪着半个身子轻声问道:“倾箫,发生什么了?”
皇倾箫看了看静贵妃,又看了看皇沾燊和凰沾露,轻笑,声音就像是风拂过铃铛时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静贵妃是皇沾燊和凰沾露的母妃,父皇后宫人数不多,只有她诞下子嗣,其他人均没有,就连孕都没怀过。”
凰殇昔支着脸,似笑非笑地又问:“倾箫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皇倾箫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别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
随即,正色道:“拒我所知,父皇本是打算立娘亲为后的,但是当时太后极力阻挠,怎么也不肯答应这件事,不止是太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
“所以后来立后的事情就搁下了?”凰殇昔不轻不重地问。
皇倾箫不置可否,“父皇的意思是等他劝服太后,圣旨是已经拟好了的,但是后来娘亲不在紫荆了,后位一直空缺。”
凰殇昔沉吟,静静听着皇倾箫将话说完。
“娘亲的事情父皇虽然从不在嘴上说,但是他却用行动来表现出来,每次去宴会,父皇身边右手边的位置一定是空的,因为那是留给娘亲的,而左手边,若是带了静贵妃便让静贵妃坐,没带的话,其他人也不能坐。”
听到这里,凰殇昔大概题给出了苗头出来了,抿着唇问:“所以刚才是因为太后坐了右手边的位置,静贵妃想坐左手边的?”
皇倾箫眼中掠过一抹赞赏,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但是看到她整整齐齐的发鬓和几支簪子,便压下了这个冲动。
“确实如此。”
凰殇昔抿唇不言,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对皇虚筌这个父亲,凰殇昔心里的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一。
去哪都给自己的娘留位置,这个举动十多年都没有改变,这无疑证明他是个深情专情的人,如果娘亲还在……
只可惜,没有如果。
那边静贵妃已经坐下,皇沾燊和凰沾露也暗暗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上方的人也都安定下来。
皇虚筌抬手,说:“宴会……”
才说了两
个字,就让人打断了,“怎么,皇帝,你要说宴会开始了吗?”
声音有几分隐含的不悦和刻薄之意,皇虚筌扭头,说话的人是自己的母后。
他皱了皱眉,不明地问:“母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紫荆太后瞥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在宴会开始之前,难道不该再处理一些事情吗?”
紫荆帝有些云里雾里,性子良好地朝紫荆太后俯下身子,谦虚地问:“不知母后说的是何事,母后要做什么?还是儿臣要做什么?你要不提醒,怕是儿臣要忘记了。”
紫荆太后又哼了声,这一次的冷哼里带着极明显的讽刺,“不该是先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某些人吗……”
说着,阴鸷的眼神别有深意地往凰殇昔的方向瞥了过去。
皇虚筌顺着紫荆太后的视线看去,看到这勾着唇角,似笑若无地歪着脑袋面向这边的凰殇昔,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您……”
都说母子连心,许是紫荆太后看出了紫荆帝接下来要说的话,深红色衣袍一挥。
“你不必说,让哀家来说!”
说着,紫荆太后就站了起来,不顾紫荆帝的拦阻,大步朝凰殇昔的方向走了过去。
紫荆帝见状,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跟了上去。
皇倾箫见紫荆太后往自己这边走来,知道是找凰殇昔的,想也不想就起身上前,想去劝阻。
“太后……”
不料同样是只说了两个字,他便让紫荆太后推开了,“你也不必说,哀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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