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张息的梦境（1 / 2）

小女孩喂完鸡后，又提起来一桶泔水想去喂猪。这时候女人从地里干活回来，看看女孩到这个点了还没喂好猪。抄起扫把就开始打女孩。小女孩被打的鼻血直流，也不敢反抗。文徵看不下去，她伸手去推女人，可手却穿过了女人的身体。

场景又一次切换，女孩长成了少女，她上学了。少女穿着不甚体面的衣服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她偷偷的看着前面那个少年。她有喜欢的人了？真好！文徵好像也感受到少女的心情，心中也甜丝丝的。这种甜蜜没有持续多久，自卑的女孩不相信自己会得到幸福，她不敢表白，最后只能任由少年展翅高飞。她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倒也不觉得有多苦涩。

时光如梭，少女长大了，她读了书，上了大学。可在社会上处处碰壁，依旧照顾不好自己。她微薄的薪水交过房租后所剩无几。父母每次来电话不是问她要钱，就是责备她一个大学生挣的还不如初中没毕业就进厂子里上班的表妹多。女孩那时还年轻，总觉得再坚持一下，总会有出头之日。

后来女孩年纪大了，被家里逼着相亲。她也逐渐认命，从大城市回到了家乡。听同学说那个少年娶了一个脾气温婉的老婆。少女见过他们的照片，一看就是那种有教养的女孩。她真替少年高兴。她默认了父母为她订的亲，一个她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场景来到了她出嫁前一夜，少女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文徵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她想拉住少女，让她不要出去。可她只能看到却触摸不到幻境里的人。

城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可女孩却觉得寒凉。女孩用尽半生，穷尽力气也无法撼动命运丝毫。

她看向东方，那里是少年住的方向，她其实也没有多爱这个少年。只不过少年是她贫瘠的人生中唯一一点滋味，所以才这么难以舍弃。

文徵坐在她旁边，想要陪女孩走完最后一程。

“你现在过的好吗？”女孩突然开口道。

文徵一惊，她看向女孩问道：“你能看见我？”

女孩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这么问，你不就是我吗？”

眼前的迷雾彻底散去，文徵惊慌的看着那个女孩的脸，那是自己的模样！

文徵惊醒过来，她额头直冒冷汗，心脏突突的几乎要跳出心口。

这些不是梦境，而是她的记忆，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上一辈子的记忆。文徵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环顾四周，是张府的厢房。她现在如同庄周梦蝶，分不清真实的自己到底在未来，还是在当下。

“珠玉，珠玉，帮我倒杯水来。”文徵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她朝外面唤了几声。

往常珠玉是立马就到，可今日却没人应答。

文徵下了床，把外袍穿好后，推开屋子走了出去。屋外已是白昼，强光刺的文徵伸手挡住了眼睛。等她适应了光线后，这才放下手。

院中立着一对男女，吓了文徵一跳，她急忙想要避回屋内，谁知她往后一退，被花草绊的险些跌倒。她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大片花丛，哪里还有屋子的影子。

还在梦境中么？文徵疑惑，可这场景似乎很陌生，不像是她经历过的。

文徵定睛一看，那相拥的二人不就是张息与张婉儿么，只不过这里的他们面庞更加年轻。他们看着彼此情意绵绵，一点也不像现实中那么疏离。

“夫君，南风知我意，与君同心结。”张婉儿说道。

“夫人，息此生定不负你。”张息把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