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惹她的后果（1 / 2）

婆子自然不敢不回答：“只是奴婢瞧着那人眼生，也并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只听到这，程丹雁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老夫人却反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原本皱紧的眉头也松动了几分。

程青亦轻笑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老夫人，声音里带了委屈：“孙女若是真要偷溜出府，那么用的人，必然是身边可靠的贴身丫鬟，没道理让个男子用碎银子打发婆子。何况，各院的姑娘所用下人们，都是丫鬟婆子，哪来的男子下人。”

程丹雁顿时明白过来，立刻瞪大了双眼：“谁知道是不是大姐姐考虑到了这些，才特地差使了前院的下人小厮，做给婆子碎银子这样的事。”

“既然是要偷溜出府，自然是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没有道理让外院的小厮又掺和进来。更何况，我没钱打发婆子。横竖就只有几吊钱。”

“怎么可能！”

程丹雁根本不信：“我们每月都是有例银三两的！你都回来府里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没攒钱！更别说，当初春猎的时候，你可是得了圣上赏赐的！”

“二妹妹是糊涂了不成？圣上赏赐的是御物，又怎么能典当了换银钱来花？”

程青亦看着程丹雁很快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姑娘们都有的例银，我却是……”

话说到这，程青亦抿了抿唇，脸上露出难堪尴尬的神情，又看向老夫人，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母亲要忙的事太多，想来是手下的人怠慢，一时忘了，我又不好为这样的事，去叨扰母亲。便一直拖着。”

老夫人立刻明白程青亦这话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黑沉起来，目光里还有一丝惊讶：“她竟是一直没有让人给你送每月的例银！”

程丹雁原本可能还不是很明白程青亦这话，可现在老夫人这么一说，她哪里还有不懂的，惊讶之外，连忙就替宋氏辩解道：“祖母，一定手下的人惫懒，才会有这样的事。眼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大姐姐私自偷溜出府的事。祖母……”

“我哪里有偷溜出府。”

程青亦继续否认，脸上一派正经：“那守门婆子不知道是收了谁的碎银子，还是借口躲懒编出来这一出所谓的收受了别人的好处才没有守着角门。我就是一时心切，想着用首饰出府换些偏方药材，让母亲的风寒早些好。没出门就被二妹妹发现了。”

“你胡说！分明你就是从府外回来了！”

“怎么？二妹妹是在府外见到我不成？怎么能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程青亦神情依旧平静：“还是二妹妹见我身上带了什么，是从府外带进来的？咱们不是就在角门那儿见了面，当时角门都还是关着的。”

“你……”

“行了！”

老夫人语气不悦地打断程丹雁的话，目光带着冷意扫了程丹雁一眼。

只这一眼，程丹雁顿时到了嘴边的话，那是怎么都不敢说了，一时间噤若寒蝉。

程青亦低眉顺眼，老老实实地跪着。

她确实不怕这守门婆子再说什么，就算是再往下说，也扯不到她的身上来。

碎银子确实是她让人给守门婆子送的，但是是让那个监视小厮去做。

除非是满院子让守门婆子认人，不然宋氏安排在暗处的监视小厮，肯定不会暴露在人前的。

再说，程青亦很笃定，只要她咬定了自己就是还没有出门就被程丹雁发现，那么，老夫人就不会把事情闹大。

程青亦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就听见老夫人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这不守规矩的婆子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再找来人牙子发卖了。”

守角门婆子一听这话，顿时惊恐地以头连连叩地，嘴里更是不住地求饶着：“老夫人开恩啊，奴婢真的不是惫懒不守角门的，真的是有人给了奴婢银子，说是大姑娘让奴婢做的呀！”

一直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叶嬷嬷，此刻连忙上前，扯了那地上叩地的婆子头发。

那婆子吃痛，登时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