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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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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对方并未等随弋看出他的模样,此刻缓缓道:“这是一头白矖,白矖是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在远古神话,它便是神兽,是女娲护法,世人皆以为神话传说不可信,然而这世上还是有白矖的,在战国时,齐恒公率麾下军队路过云水之泽,见一白矖沐水嬉戏,心生震撼,其国师勾横言此乃上古白矖,得此兽精华,便可得长生,因此齐恒公命令麾下诸军强攻白矖,却不能敌,损失惨重,最后是那国师用血巫法,以炼化万军血肉召出鬼将杀死这白矖,将之奉献齐恒公...齐恒公秘而不宣,将诸军伤亡对外宣传为被赵国偷袭,从此将白矖尸身就地隐藏,囤积大量巫师秘士来寻法炼化出白矖精华...便是铸了这古墓..”

这人的声音很冷漠,像是冷泉里的泉水,动静皆是冷,不过明显会是寡言的人却是废了这般口舌来介绍...

随弋时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善还恶,不过她眼下状态太差,实力留存也只有十之一二,完全不是对方对手。

“为了得到白矖的精华,那些巫师跟各方秘士能人采用了诸多秘法,其中便有活人炼葬,双尸封棺这些法子...你在这古墓里看到的,都是曾经一些生灵经历过的..”

这人自顾自说,似乎在回忆,又像是木然朗诵...

随弋不知道这人是谁,却知道这人知道她不知道且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那傲因又是何物?”

男子目光似乎从那石壁上划过,落在了她身上:“白矖是神物,岂是凡人可觊觎的,那些人费尽心思也未能完整取出它的精元,又恐难以完成任务会遭齐恒公责罚,因此那勾横想到了傲因”

“傲因是邪物,喜吸人脑,勾横利用它吸食人脑来炼化成脑丹...”

“以假乱真?”随弋反问。

“嗯,勾横献上脑丹,齐恒公信以为真,服用后果然精气大震...却不知他食用的是人脑精元..而后齐恒公更加信任勾横,秘密增加人手资源增大这个古墓力量,直到他后来恶疾缠身,惨死宫中...”

随弋是考古的,对于历史本就熟悉,秘史摘录齐恒公之死是朝廷乱党禁锢跟儿子夺权所致,不过也有野史跟民间说他是做了恶事,遭了天谴,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古墓建筑工程如此庞大,参与的人又有多少,又有哪几个是守口如瓶,除非是知情人全部格杀...可一环套一环,总有人知道的。

“战国距今两千四百多年,傲因不死,这白矖也尸身不毁,勾横等人又是否成功夺取精元...你又为何知道这般多?”

也许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这个男子沉默了。

这种沉默加重了这个空间的诡异。

随弋本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开口,却突兀听到他说:“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其实都无法得到白矖精元,借此长生不死”

不用等对方说,随弋就已经轻声道:“这只是一头半人白矖?”

自古神兽其实没那么神话,大概可以认为是类似恐龙那般强大的生灵,就如古代人若是看到恐龙,岂会不认为那巨兽是妖怪或者神兽?

巨大的体魄,强大的力量,悠久的寿命,以讹传讹也就成了神话。

自然,这白矖在古代也该是一种强大的兽类,只是被神化了..

而兽,自然就有欲。

衍生下来其他生物也是自然的。

只是这人脸..

随弋也只能苦笑。

“那半张人脸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真正的白矖,倾覆人间大部分兵力加上勾横也动不得它分毫”

“既然如此,那勾横不可能不知道”

随弋觉得那勾横既然能一手促成如此大的秘事,本身就该是十分厉害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的声音越发冷肃,“巫术之中有一秘术——须,须,再利用这古墓天然的阴合凶煞之力,可助他掠夺半人白矖的血肉精元化为己用,他想要的长生,是侵吞半人白矖的生命转到自身,酝养自己的体魄...百年千年后重生”(忽然觉得有点儿盗墓笔记鲁王宫里面的梗~天可怜见,我没抄袭~~)

当这段话说完,随弋的眉头便是挑了下。

所以,之前想要杀死她的绳子或者说触手,便是那巫术里面的须?

而那棺木中....

男子的呼吸逐渐消弭了一般,他说:“他们要开棺了”

声音浅淡,冷冷。

若是开棺,棺中的那位历经两千多年,本身又是擅长巫术的邪恶之人,如果是死,便会诈尸!

如果是活..那更恐怖。

倾覆他们这里所有人的力量也不足以抗衡对方!

但是这里他们无法联系外面的人,随弋早已发现自己的传讯器已经失效了。

不是风杀上面有了变故,就是这传讯器一开始就被宫二爷做了手脚,再不然便是这墓室内有一波势力用了干扰器...

若是从这里跑回去通知燕清妩他们,也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来不及!

随弋手掌按在墙壁上,也不说话,她此刻已经恢复不少了,夜中视力有一些,听力也恢复了..

果然,她脚下空间其实有微弱的声音传上来..

显而易见。

“须连着那棺木,只要找到须,就能找到这上层空间跟

随弋是这么认为的,那男子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两人同时跑向之前须闪避消失的地方!

——那半人白矖的头颅下方!

此刻她才看清对方的脸...

额,普普通通,方方正正。

只是表情很木讷。

不过身高体格加上声音都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

至少一米八五,体魄挺拔清俊,穿着黑色长裤跟军靴,上身皮甲外套..

随弋也只看了一眼,便是道:“你我一人将它头颅抬起...另一人以防那须偷袭”

男子点头,“我抬它的头”

顿了下,他说:“须恐惧于你”

恐惧?

随弋实在不好说是因为自己心脏上被烙了一个字。

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为那个女人的一次残忍而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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