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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内史衙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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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谙熟官场规则的人眼中,这无疑是对魏阳太子身份的公开宣告。

“今日孤得蒙公公仗义执言,他日定有厚报。”

魏阳言不由衷地说着。

真伪在此刻并不重要,他所展现的是一种姿态。

文喜公公留下,正是为了等待这句话。

“九殿下言重了,此乃奴才分内之事。”

若是其他大臣,或许会摆出一副傲骨,但身为太监的文喜公公并无此等顾虑。

随后的对话,双方心照不宣,气氛融洽,宾主皆欢。

魏室的中央官署,宛如守护神般簇拥在未央与长乐两座宫殿之畔。

其中,内史衙门紧依长乐宫阙,与高祖威严的宗庙比邻而立,仿佛历史的守望者。

魏阳步出宫门,不过数百步之遥,那块镌刻着“内史衙门”四字的牌匾便映入眼帘,巍峨的大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对于此行,他怀揣着莫大的憧憬,毕竟在前生,有关内史衙门的史料与描述,他已阅尽无数。

内史衙门,一个历经风雨变迁的权力象征。

在高祖时代,它不仅是国家财经的总舵手,还统辖京城政务,权柄之重,堪比今日之财政部长与首都市长合二为一。

至二世登基,财经大权被剥离,成立了治粟内史,后更名大农令,亦称大司农,与内史并列为九卿,彰显其地位之显赫。

时至今日,内史陈宣乃皇上的肱股之臣,肩负削藩重任,连丞相公孙止亦对其无可奈何。

魏阳想到即将在其麾下效力,心中不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对手虽强,他却无所畏惧,内心暗自较量,究竟是现代人的智慧更胜一筹,还是陈宣这古人的谋略更为深邃?

刚至内史衙门,魏阳的马车缓缓停驻。

衙门中门豁然洞开,一位身着墨黑朝服,腰系青色绶带的官员率众属官步出,此人正是陈宣。

一见魏阳,众人齐声拜道:“微臣陈宣携内史同僚,恭迎殿下大驾!”

其礼仪周全,无懈可击。

魏阳报以温煦的微笑,上前亲手搀扶起陈宣,言辞谦逊:“宣公勿需多礼,小子何德何能,怎敢承受宣公如此隆礼?列位大人也请起身……”

二人表面客套,实则暗流涌动,旁人皆视若无睹,心中各有盘算。

近来,内史衙门的官员们常闻上司口中提及这位九皇子,语气中不乏微妙。

魏阳细细审视陈宣,此人确为忠臣无疑,且兼具才智与手腕。

然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陈宣亦有其短——心胸不够宽广,偏执己见。

从陈宣的神色与举止中,魏阳轻易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悦,而这根源,恐怕正是那份由他提出的“推恩令”奏章。

魏阳的推恩提议甫一出唇,便博得了丞相公孙止等众多朝臣的喝彩,他们屡屡借此为由,试图阻碍陈宣推进削藩大计。

对此,陈宣虽未将公孙止之流的阻挠放在心上,但真正的危机在于——一旦朝廷采纳魏阳的推恩之策,自己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魏武帝魏山委以他削藩重任,既是无上的恩宠与信任,也将他置于风尖浪口,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削藩之举,已让他无形中树敌无数,既有王公贵族,亦不乏魏氏宗亲。

若不能借此机会彻底铲除这些反对势力,待其反扑之时,朝廷与皇威虽或可保,自己却难免成为牺牲品,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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