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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对峙,另一个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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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名女不知所犯何罪,大人若要判了民女的罪,还请拿了证据出来。”虽跪在堂下,孟慕晴却一点不处于下风,比起咄咄逼人的烈知府,反倒更像是占理的那一方。

烈武陟心里虽怒气冲冲,但碍于高尘在场,却不能无端发作。

“好,既然你死不认罪,那我就将罪证拿出来!来人!”堂后的师爷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块丝帕,上面绣着风景小画。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手帕。

相比于众人的惊呼,跪在地上的孟慕晴却扬起了一个无声地笑容,虽然立马就掩了下去,但还是让一只注意着她的高尘注意到了。

见状,他也沉下气来,不动声响地静观起来。

“孟慕晴,这块手帕你可认得?”烈武陟手中拿着那丝帕,由师爷将其在所有人面前亮了一遍,最后递到了孟慕晴眼前。

人群中的侯雨姵和鱼梅梅自然也认得孟慕晴的绣工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出自孟慕晴之手,于是两人在同时都有了猜想。

孟水筠,这事必定与她有关。

“认得,这是民女绣的丝帕。只是不知怎么会到了大人的手上?”

见孟慕晴丝毫不否认地认下了这丝帕,烈武陟抿了抿嘴,放松了些,随即一拍板子。“哼,这丝帕就是昨晚从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他也已经承认,背后主使的人是你,既然你如今承认这是你的丝帕,那也就是你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似是扬眉吐气一般,他的背都挺得直了一些。

孟慕晴却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公堂之上……”

“大人!我笑的自然是大人不会审案。既然有刺客,何必不请人上来对质,?至于这丝帕,虽然我说是我绣的,但我何时说过这丝帕是我的了?既然大人说人证物证俱在,那就请将那个刺客带上来,容许我与他当堂对峙!”微微一顿,“大人总不会担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当堂灭杀对方吧?”

烈武陟怒目欲裂,高尘却轻飘飘来了一句:“那便带上来看看吧,想来知府大人也不是会屈打成招的人。”

立刻让他生生将怒火吞了下去。

“好,既然你如此说,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刘清带上来!”不过片刻,后堂里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大人,不知这刘清是何许人也?”孟慕晴倒是真不认识这个男人,不知又是孟水筠哪里勾来的人?

烈武陟只觉得孟慕晴明知故问,心中气急,更是下定决心要将她定罪,也沉下起来。

“这是昨晚的刺客,被抓后暴露了身份,乃是烈府的守卫。便是我儿院外的守卫,昨日趁我儿不注意,一刀……杀了我儿!”说话间狠栗地盯着那刘清,恨不得将他大切八块。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烈府的侍卫,民女又如何认得?”孟慕晴一脸的莫名其妙,心里却在构建着孟水筠和他的关系,既然是烈阳觅院子外的人,那和孟水筠对上眼也不是不可能了。

人群中的鱼梅梅和侯雨姵也是眼睛一亮。

“哼,休要狡辩。他都招了,说你……与他早已私定终身,而那手帕就是你俩的定情信物,你恨我儿对你不敬,所以为了报仇让他刺杀了我儿!”此话一出,满堂惊呼。

只是惊讶的,却是孟慕晴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区区侍卫。

“呵,大人说笑了。我怎会看上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侍卫!”这话倒是孟慕晴出自真心,她就是再堕落也不至于去看上烈阳觅院子里的守门的,何况这人为了孟水筠还能不管他人性命随意诬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刘清!你且将你昨晚所说的再说一遍!”

刘清低着头,将昨晚所说的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只是低垂的眼眸里却是满满的愧疚。只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只能这么做……

刘清说完了一切,堂外已经有不少人倒戈了,看着孟慕晴的目光都是不可置信,想不到在外名声那么好的孟家小姐,竟然是个这么狠毒的角色……

而且还如此不检点……

只有孟水筠一人,在人群外,一脸担忧,心里却喜得冒泡。

“孟慕晴,你可还有话说?”待刘清说完,知府笃定已成定局了,心里也有些解气。

却见孟慕晴站了起来,突然朝着门外望了一眼。

“表姐,我竟不知你如此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众人正莫名其妙间,孟慕晴又转了过来,面色严肃地看着烈武陟。

半晌之后,跪了下来。

“大人,这并不是民女的丝帕,大人可看一看那竹子背面绣着的名字,那是……”

烈武陟疑惑地翻过丝帕,找到了那竹子后面的两个字,恍然间念出“水筠”二字,脸色大变。

“这!”不仅是他,人群中的孟水筠也是脸色大变。

“大人看这丝帕,可是竹林外有河流,河上还飘着一叶小舟?那便是我为了表姐所亲手绣的,表姐闺名是水筠二字,而这丝帕就是我送予她的。这一点,院子里的人丫鬟们都能作证,因为凡是我院子里的丫鬟们,每人都有我绣给他们的丝帕。”飞茗见此也走了上来,拿出了怀里的丝帕。

“大人,这一点飞茗能作证,这就是小姐亲手绣给飞茗的丝帕,上面也有着奴婢的名字。”飞茗上前跪下,献上了丝帕。

师爷接过递给烈武陟,这一对比,在飞茗那丝帕上也看见了她的名字。

“这些丝帕都是半月之前我送给她们的,当时为了避免弄错还特意绣上了每个人的名字。”孟慕晴开口道,望着烈武陟迟疑的眼神顿了顿,又再度开口。

“这丝帕原是我绣给姐姐的,我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位刘清大哥的手上。只是……”说到这里,孟慕晴似乎是有口难言,烈武陟见事情有了变化,心中着急。

“你且说出来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本官必定公正评判!”

“大人!我等二女有事禀报。”人群中的侯雨姵和鱼梅梅却站了出来。

烈武陟见是侯家的和鱼家的小姐,心中一凛,却也让人上了堂。

“禀报大人,孟小姐这是不忍心伤害自家表姐,但我与鱼家小姐都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此时为了晴儿也不得不站出来了。”侯雨姵行了一礼,却未跪下。

烈武陟倒也不计较,“你说。”

“我与鱼妹妹都有晴儿送的丝帕,所以这事我们也能作证,至于这位刘清为何会诬陷慕晴,一切均是因为……孟水筠这个女人。”人群中的孟水筠大惊失色,而她的名字一出口,众人也将她认了出来。

押着人进了堂里,她被押着跪在孟慕晴身边,孟慕晴却被侯雨姵给拉起来了。

“晴妹妹,你万般护着你表姐,如此对她得来的不过是她狼心狗肺的得寸进尺,还不如将一切公之于众。”侯雨姵一声而出,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那日烈家小姐宴请我们去烈府做客,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便是孟水筠与烈公子当中苟合,被烈家小姐泼了十几桶的冷水,这事是有目共睹的。后来两人便有了藕断丝连的关系,孟水筠更是多次去烈府上做客。所以她认识这位刘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烈武陟的脸色更是难堪地很。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遭!

“至于刘清是为何要杀了自己的主子,又拿了孟水筠的丝帕来诬陷母慕晴,我想这一切都很清晰明了了,必定是孟水筠没有发现这丝帕上绣了她的名字,便起了歹心用这丝帕来诬陷慕晴,而刘清又受她贿赂,自然要听她的话这么说……这么一来,人证物证都有了,要我说,孟表小姐真是好大的心思啊!孟夫人见你们母女两家道中落来江南投靠,二话不说就将你们接入府中好生相待,还为孟表小姐的娘亲找了一门关二爷家的亲事。如此心肠……你却觊觎慕晴的位置,不仅处处针对她,更是暗地里使了这等卑鄙的诡计,慕晴看在亲情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不成?”一声声,一字字,从侯雨姵的嘴里清晰冒出,这世家的秘闻就这么被曝光在了明面上,被所有来人听进了耳中。

而一些早有消息的人则是了然地点点头,毕竟孟水筠做下的荒唐事那么多,总有些传出去的。

“是的,我也听说了,像上次的百花盛宴,听说就是这位孟表小姐给孟小姐递了参了泻药的茶,结果自个儿顶替了孟小姐上去表演了,结果那孟小姐硬是撑着上去表演了,众人才知道原来那孟小姐是与侯家小姐一起表演的节目……”

“是的是的,前几日里我去探亲,才听了一遭回来,我堂家表哥与那回春堂的大夫有些旧情,听了这事回来与我说了一番……当初就是那大夫,数次去孟府替孟小姐看病,似乎孟家小姐的病因其实都不是病,而是那孟表小姐暗地里下了绊子,暗地里害人呢……”

“天哪,这孟表小姐表面上看着这么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想不到内里这么黑哪……”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孟表小姐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孟家待她如此好,接了人进府里住,她却贪心想着害孟府正紧的小姐,那好歹还是她的妹妹,简直比青楼里的妓子还要无情……”

堂外的议论声顿时纷纷涌来,跪在堂内的孟水筠看这突变的情况,惨白了一张小脸,狠狠地望向了孟慕晴,那丝帕竟然是她早有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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